沒有小說中經常描寫的豔遇,雖然飛機上的空姐還都算可以,但是見慣了熊妙音這樣的美女後,再看普通的美女,有一種除去巫山不是雲的感覺。
不同於劉凡的壓抑,易峰一路表現的很平靜,臨到下機的時候還有心情調侃道:“哥,你說這次咱們會不會殺出一條血路?”
“別說殺出血路了,跳松花江都有可能。”劉凡狠狠的嚥了口唾沫。
而這個時刻在燕京的一所不算高檔的小區內,一個白皙異常,讓人看不出年齡的女人正在看着佛教的往生論,旁邊站了一個身材高大,僅論身材就能和外國電影裡保鏢有的一拼的男人。
“主子,要不要去我趟伊春?”與身材有着強烈反差的是這個身材強壯的男人聲音比之女人還溫柔,吳儂軟語,再加上頭紋着一朵綻開的蓮花,衝擊着人的心臟,若是形容,只能用妖孽兩字。
“去伊春?做什麼,連這點小事都辦好我留着他有什麼用。”女人坐在椅子上,合上書不留情面的說道,頓了頓女人繼續道:“把這個人的身份調查一下。”說完,繼續看自己的書。
妖孽男似乎見慣了主子冷血無情的態度,絲毫沒有一絲作爲走狗兔死狐悲的情緒,老老實實的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名叫劉凡的的照片轉身離開。妖孽男名爲羅受,自稱爲蘇妲己坐下走狗。
也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作爲走狗的羅受即使孫二爺也要賣他幾分薄面,更何況他的一身武力值暫無上限,讓人很好奇這樣一個兇猛的漢子爲何願意屈膝在一個弱女子裙下。
而在伊春,劉凡和易峰下了飛機,易峰早已經把這裡的一切都準備妥當。
一輛本地車牌的JEEP,上了車易峰東找西找,摸到了一把槍,嘿嘿一笑,遞給劉凡,道:“哥,你拿着點,有了這東西就放心多了。”
槍是54手槍,讓劉凡哭笑不得的是槍管竟然加了消音器,知道54的應該知道槍在出場的時候沒有配置消音器的功能,如今加上之後,反而非驢非馬。
劉凡趕緊收斂心思把槍藏了起來,握着手裡的槍莫名的有了絲心安。
由易峰駕車,根據得來的消息直接開進小興安嶺末端,這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村子裡沒有多少戶人家,註定是不會在地圖上找到,也讓易峰找的時候廢了許多的功夫。
沿途的艱難險阻註定了這個小村子的與世隔絕,而世之奇偉瑰怪,多在於人所罕至之處,這句話很正確,但是帶給這個小村子的除了清新一些的空氣,剩下的只有落後與貧窮。
村子不大,半大點的孩子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繞着村子跑一圈,一點芝麻小事就能夠迅速的傳遍整個村子。對於這個村子來說,劉凡兩人的來到,不亞於一場小風暴襲擊了這個村子。
車子剛剛停下,就有膽大的半大的孩子圍着車子轉,偶爾趁着劉凡兩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摸一把,然後一鬨而散,樂此不疲。
作爲鮮有外人來到的這個小山村裡,易峰駕駛着的JEEP在小孩子眼裡無異於鋼鐵猛獸,出門觀望的大人眼神中露出一絲羨慕與嫉妒。圍觀的人羣中走出一個精壯漢子,山裡固有的淳樸中還有一絲的狡猾,不是有句話常說窮山惡水出刁民。
作爲村長的李富貴走上前有些謙卑的詢問劉凡來這裡有什麼事,畢竟這是個雞不生蛋,鳥亂拉屎的破地方。若是沒點特殊的目的,誰也不信。不過無論如何,不可否認的是這兩個大城市,放佛來自另一世界的兩人都會給這個小村子帶來巨大的利潤。
“來跟。”劉凡遞給漢子一根菸,平時只能吸手工製作的粗糙捲菸的漢子自然捨不得吸一根就能換好幾個饅頭的黃鶴樓,漢子接過煙,聞了聞露出一雙不齊的大黃牙,然後把煙放到了耳朵上夾着。
“我們聽說村子裡有狗,厲害的很,敢上山攆熊瞎子,我們想來看看。”劉凡笑呵呵道。
見到劉凡貌似很好說話,李富貴也放下心來,咧開嘴笑道:“沒錯,我們村是有條狗厲害得很,不過你們想要買走,就有些麻煩了。”說道這裡,李富貴面露難色。
“錢不是問題。”易峰淡淡的說道。作爲村長的李富貴聽到後想要咧嘴一笑,但是又硬生生的忍住,心裡也有些狐疑,這兩個城裡人肯花一千塊買一條狗?
“不是錢的問題,這條狗本來是野生的,不過後來被一戶給養了,他家要是不同意,你也牽不走,那狗兇得很。”李富貴心有餘悸的說道。
“勞煩村長領我們過去問問看。”劉凡客氣道。
在路上劉凡也瞭解到村長所說的那戶人家只剩下一個叫做蔣青熊的男人,大學畢業,然後又回到了這個鳥隨便拉屎的地方,除了說到蔣青熊是一個大學生的時候李富貴語氣有些羨慕,剩下的語氣就有些輕視了。
畢竟在村民羨慕與嫉妒的眼裡,上了大學有什麼用,不也是回到家裡種地。
與村長李富貴不同的是,劉凡卻聽出了一絲別的東西,蔣青熊,巨熊之才,完全沒有山裡村夫的俗氣。劉凡到很好奇這個名爲蔣青熊的男人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驚喜。
蔣青熊所住的地方比村子其他人住的還要破舊一些,李富貴來到門口便站住了,只因爲院子裡有兩條虎視眈眈的狗,無論是體格還是眼神,都甩開普通的家狗一大截。易峰看到這兩條狗,眼前一亮,情不自禁道:“好狗。”
“熊子,熊子,快點出來,有人相中你家的狗了,你賣不賣?”李富貴站在門外大喊。
聲音剛落下,從屋裡走出一個男子,大約二十五六歲,有些清瘦,有些頹廢,蔣青熊剛剛走出來,兩條狗立刻竄到他的身邊,亦步亦趨的跟着,不同於看向劉凡等人的眼神,只有在看向身邊的兩條狗的時候纔會露出真心的表情。
“狗我不會賣的,你們回去吧。”不同於李富貴有些蹩腳的普通話,蔣青熊說的普通話則是標準的多。
“兄弟,價錢好商量。”聽到蔣青熊一口拒絕,易峰有些着急的說道。
“不是錢的問題,冬雷,桃花對我來說就像親人一樣,我是不會賣的它們的。”蔣青熊淡笑一聲道。
聽到蔣青熊沒有一絲動搖的口風,作爲村長的李富貴有些惱火的低聲罵了一句,有些失望兩頭大肥羊就這樣溜走。
“我們租用你的狗幾天,這樣你看怎麼樣?”劉凡大聲道。
“你們是什麼人,找狗做什麼?”蔣青熊眼神裡閃過一絲警惕,開口問道。
“不如你讓我們進去慢慢說。”劉凡笑道。
“我們自己進去就好了。”劉凡淡淡笑道,然後塞給李富貴三百塊錢。本來還有些忿忿這兩隻大肥羊就要卸磨殺驢的李富貴見到懷裡的三百塊錢,頓時喜笑顏開的離開。
屋裡破舊,很多東西都是上個世紀的東西,不過比較顯眼的是掛在牆上的一個婦人的遺照,擦得很乾淨。
“現在可以說了。”屋內連多餘的杯子都沒有,可見簡陋到了一定程度。
“我們需要你的狗做點事,希望你能開個價。”劉凡委婉的說道,畢竟鬥狗場的事不宜過多的人知道。
“你們用來鬥狗?”蔣青熊皺着眉問道。
劉凡眉毛一挑,沒想到蔣青熊猜的這麼準。劉凡點了點頭,表示他猜的沒錯。
蔣青熊緊皺着眉頭,眼前忽然一亮,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們是燕京人,很有勢力嗎?”
劉凡和易峰兩人相視一眼,一時間沒有明白蔣青熊這句話的意思,難道他是想多要些錢?
劉凡略微猶豫的點了點頭,道:“還算可以。”
“如果你們肯答應我一件事,我便答應把桃花和冬雷借給你。”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蔣青熊的眼神中露出怨恨的目光,雙手也因爲過於用力握的太緊而發白。
“你先說什麼事?”劉凡慎重的說道。
“我要一把槍,你們能給我嗎?”蔣青熊眼神裡閃爍着兇狠的光芒。
“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見到劉凡兩人警惕的眼神,以爲自己的話嚇到對方的蔣青熊苦笑一聲,嘆了口氣說道。劉凡點點頭,表示洗耳恭聽。
“在一個小村子裡,有一個父親死的早,只有母親拉扯大的孩子,他的母親是個很普通的婦女,沒有學問的她知道要讓自己的兒子出息,要讓自己的兒子上大學。但是家裡窮,婦女就每家每戶的去借錢借糧,磕頭道謝,勞累把她摧殘的就像過早凋零白樺樹葉,爲了省錢,這個婦女一輩子沒用過衛生巾,就這樣一天天,她的自己的兒子送進了大學。”
蔣青熊望着桌子上的照片,怨笑一聲繼續道:“等到她兒子好不容易上完了學,終於有了能力把他的母親從貧窮的山溝溝裡接到大城市的時候,卻因爲他的兒子得罪了一個有錢有勢的人,她替他兒子道歉,結果被打死。而她的兒子卻無能爲力,想要報復,卻因爲那個人的一句話落魄如同喪家犬的離開了那座城市。”蔣青熊苦笑一聲,無語凝噎。
劉凡和易峰默然,毫無疑問眼前的這個雙眼通紅的男人就是故事中的主角。雖然經歷讓人同情,但是這筆交易真的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