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294.梅雨（完）
渡邊澈站在投手丘，神川其餘八名隊員分散，各自就位。
青山私塾的第一位打者拎着揮棒走上打者席。
“渡邊！渡邊！”左手邊，觀衆席上神川應援隊齊聲吶喊。
在右手邊觀衆席，青山學府的應援隊也在高呼。
雙方加起來兩三百多人，氣勢卻不可小視，讓稀疏的觀衆頻頻側目，比比賽更引人注目。
等青山私塾的第一位打者調整好揮棒姿勢，站在捕手後面的裁判做了一個手勢後，渡邊澈可以投球了。
對於投球，在陪國井修訓練時，他了解過一些。
所謂一些，具體一點，只有好球區這個規則。
所謂好球區打者容易打的區域就是好球區，用來限制投手——當時國井修是這樣說的。
‘投對手容易打的區域，投手挺不容易。’渡邊澈腦海裡回憶，同時擺出十分標準的投球姿勢。
以上，是他關於棒球會的全部知識和動作了。
他擺出投球姿勢，場面非但沒有安靜，神川的應援聲反而更大。
就在“渡邊！渡邊！”的女子吶喊聲中，渡邊澈將球擲了出去。
“砰！”的沉悶一聲，球落入捕手手套。
“一好球！”捕手身後的裁判說着意義不明的話。
“啊——”
“渡邊！渡邊！”
“青山！青山！青山！”青山私塾啦啦隊的人數，似乎比神川多。
捕手將球丟回給渡邊澈，渡邊澈調整握球姿勢，同時看向青山的第一位打者，剛纔對方沒有揮棒。
‘做到這種程度就可以了嘛。’他看了眼觀衆席，確認兩位大小姐和太太安全。
擡腿，投球。
“砰——”聲音清脆，球被球棒擊中，滾了出去。
確認打中後，青山第一位打者丟掉棒球棒，朝一壘的國井修跑去。
渡邊澈正看着那位打者奔跑時，被打出去的球突然從他身後飛出來，衝國井修而去。
國井修乾脆利落地接住球。
“一出局！”國井修附近的裁判，大喊一聲。
“好像丟臉了。”渡邊澈調整一下棒球帽，走下投手丘，朝教練席走去。
快要走出球場時，國井修拉住他，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你去哪？”
“不是出局了嗎？”
“.出局的是剛纔那個打者！你這個混蛋！”國井修大吼，“有我在，他們一壘都別想上！”
“原來如此。”渡邊澈轉身走回投手丘。
‘國井站的地方叫一壘，剛纔打者把球打飛立馬跑向那裡.到一壘就得分？還是說算了。’
只打這一場，根本沒必要思考規則。
‘現在該做的’渡邊澈看向青山私塾的第二位打者。
讓對方打不中球。
第二位打者就位，捕手蹲下，捕手後面的裁判全神貫注。
‘怎麼讓對方打不中呢？’渡邊澈又看了眼觀衆席，腦袋裡隨意思考着。
“第一球，打者故意不揮棒，觀察球路；第二球，直接打中，差點一壘安打，渡邊君很危險呢。”渡邊澈的第一位棒球粉絲結城太太，一臉開心地說。
“丟臉。”結城美姬不愉快，決定晚上懲罰他。
清野凜優雅地打着哈欠。
溫度不熱不冷，沒有風，雙方啦啦隊喊個不停。
‘打不中是因爲球速太慢？那就快一點試試。’渡邊澈擡腿，擺出標準姿勢。
青山第二位打者雙手握球棒，視線緊盯渡邊澈。
第一位打者跟他說了，眼前這個不知從哪來的投手，剛纔投了兩個速度一般的直球，而且位置是好球區的正中間。
再沒有比這更好打的球了。
問題是，對方的防守非常厲害，能跑到一壘嗎？
不，自己跑得很快，如果這球打得夠好，說不定連二壘也.
“一好球！”裁判喊。
青山第二位打者：“.”
球速一般？剛纔有140km/h了吧？絕對有了吧！
“漂亮！”捕手丟回球。
渡邊澈接住捕手丟回來的球。
‘剛纔那個球速應該可以.。不，上一位打者也沒揮第一棒，且表情同樣冷靜。’
‘考慮到不揮第一棒是戰術的可能性，第二球還是再稍稍用力一些比較穩妥。’
渡邊澈擡腿，甩臂，投球。
刺耳的風聲。
在那一瞬間，長年面對豪速球的捕手，無關勇氣不勇氣，那炮彈一般衝過來的球，讓他本能的閉上眼睛。
‘完了！失誤！’
捕手念頭剛起，左手的棒球手套傳來一股要洞穿掌心的鑽力！
“二好球！”裁判喊。
“Nice Ball！”在左手輕微的麻痹中，捕手激動地大吼一聲，奮力把球扔回給渡邊澈。
青山的第二位打者：“.”
渡邊澈輕鬆接住球，心裡和那位打者一樣充滿疑惑。
捕手突然說英文？棒球規則？
這麼說起來，棒球似乎就是起源於美國。
‘這樣的球速應付青山似乎足夠了。’看着第二位打者緊張的表情，渡邊澈確認道。
擡腿，投球。
“三振！打者出局！”
隨着裁判的聲音，第二位打者拿着球棒，帶着懷疑人生的表情，走回青山私塾教練席。
渡邊澈接住捕手丟回來的球，用腳在投手丘的踏板上尋找舒適的落腳點，視線看向觀衆席。
兩位大小姐安全，太太
“渡邊！渡邊！”她什麼時候加入了神川的啦啦隊？
啦啦隊？
渡邊澈終於想起還有這樣一羣人，雙眼看過去，隨後又立馬收回視線。
裙子雖然短，但全是短褲似的安全褲。
‘這樣下去，棒球比賽早晚會失去魅力。’渡邊澈看着青山私塾的第三位打者。
等對方擺好姿勢，他正要擺姿勢投球時，捕手沒戴手套的手，突然在襠部做起意義不明的動作。
渡邊澈：“.”
能猜到是在做暗號，但是，暗號這話種東西，生來就是不讓外行人輕易弄懂的。
‘明白了嗎？’捕手投來這樣簡單易懂的眼神，同時稍稍移動位置。
“.”渡邊澈搖搖頭。
捕手移動的動作停頓，然後飛快地再次在襠部比劃動作。
不等他比劃完，渡邊澈直接搖頭。
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哪怕他是全國第一，也不可能明白對方在表達什麼。
“.”捕手回到一開始的位置，把手套放在好球區的正中間。
渡邊澈擡腿，投球。
刺耳的風聲再次響起。
因爲剛纔的經驗，捕手雖然不知道渡邊澈控球能力如何，但至少確定有一定的控球能力，不用擔心砸到自己。
他睜着眼睛，看着這根據他常年接球經驗判斷，幾乎有160km/h球速的一球，炮彈一般落入球套。
手掌輕微的麻痹感增加了。
“一好球！”裁判喊。
‘兩個球的球速相差無幾.’捕手將球套裡的球丟回去。
‘棒球，好像有點無聊。’想着，渡邊澈機械式地投出第二球。
“二好球！”
捕手丟回球，渡邊澈速度不變的第三球。
“三振！三出局！攻守交換！”
“渡邊！渡邊！”
吶喊完，她們齊聲歡快地唱起校歌。
“四谷丘陵，烏鴉掠過的校舍，我們母校，神川！”
遠處寬大的計分板上，青山學府第二句下半場得分，零。
‘三個打者出局就結束一場。’渡邊澈想着不知對不對的棒球規則，朝教練席走去。
“渡邊！”國井修小跑過來，“知道本大爺的厲害吧，訓練的時候，你的球可是全被我打出去了！”
“青山私塾太弱。”渡邊澈脫下手套。
“也有這個原因，像你那樣的直球，速度再快我也能打出去！”
“我只會直球。”
正要上來搭話的捕手，聽到這句話，又合上張開的嘴。
神川啦啦隊唱完校歌，又開始喊：“渡邊！加油！神川！第一！”
對方學校也不示弱：“青山！加油！”
短暫的休息時間，雙方啦啦隊隔着扇形球場互相吶喊較勁。
應援聲十分厲害，可以坐三萬人的空曠球場，全是她們的聲音。
“渡邊君！”女經理拿着毛巾和水走過來，“太好了！徹底壓制對方的打線呢！”
“運氣好。”渡邊澈說。
“纔不是運氣呢！球速非常非常快！對了，給，毛巾還有水！”
“謝謝，不渴，也沒出汗。”
“那我給你按摩！連續投高速球，手臂需要及時放鬆！”
“謝謝，我一點也不累。”
“不用客”
“由季子，”國井修修揉着手臂，“幫我按摩一下，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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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由季子叉腰瞪着他：“你什麼都沒幹吧！渡邊君一個人三振了三打者！”
“我第二球明明被打出去.”
“那有渡邊君辛苦嗎？只接了一個球而已！渡邊君可是投了三個球！”小林由季子俯視着國井修。
“.沒有。”
第二排爭吵時，神川的第一位打者已經走上球場。 教練看着打者席，問捕手：“怎麼樣？”
“球速很快。”捕手回答。
“他可以上場嗎？”
捕手看了眼場上的打者，正是神川的王牌投手內田。
內田的球速不如渡邊，但同樣不慢，最高記錄是150km/h，在甲子園裡，或許不能說最快，但絕對是最頂尖的投手，有奪冠的實力。
再加上靠着國井修等強棒組成的打線，今年所有人的目標都是冠軍。
這也是棒球部敢承諾‘甲子園沒進決賽，就在校門給所有人土下座’的原因。
渡邊澈，學校的明星人物，社團是傳說中的人類觀察部，屬於文化社團，在操場上只匆匆見過幾次。
就算球速很快，但只會直球.。說到底，球速真的有160km/h嗎？
那種怪物級別的球速，完全可以去美國稱霸大聯盟！
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或許單純是直面速度很快的高速球，讓他產生錯覺而已。
160km/h的球，他本人從未接過。
別說神川的投手，甲子園上，這樣的球速也僅僅出現過幾次。
每次都會引來山呼海嘯，讓解說唾沫飛濺，報紙整整一面印上投手的照片。
從未訓練過的渡邊澈投出這樣的球？不可能！
他們隊今年只要不出意外，打進四強絕對沒問題。
決賽需要一點點運氣，冠軍需要一點運氣，這樣的情況下，根本不用冒險讓從不訓練的渡邊澈上場。
而且就算內田很厲害，也必須配合他這個一心同體的捕手，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渡邊澈這個只會投直球，而且只投好球區正中間的傢伙.讓他這個捕手幾乎淪爲機器人，不，就是機器人。
那樣的優勝，又有什麼意思？
但是，左手依舊殘留的麻痹感.
爲了贏，爲了神川的榮譽，就算是蹲在一動不動，他也願意！
一切爲了神川！一切爲了制霸甲子園！
“教練，我認爲他”
“渡邊！渡邊！啊——！！！”
明明渡邊澈沒在場上，人在應援隊看不見的教練席，場上是正在朝一壘跑去的王牌投手內田，頭頂依然有不少人在高呼渡邊澈的名字。
“.教練，他只有球速，除了球速，什麼都沒有。”
“嗯。”
捕手很胖，抱着雙臂，沉着冷靜地看着王牌投手內田衝刺上壘。
‘渡邊，你在神川受歡迎已經夠了，甲子園，神聖的球場，絕不允許你踐踏！’
打者一開始已經決定好順序，渡邊澈沒有上場機會。
國井修作爲第四棒上場。
青山私塾投手投出的第一個球，就被他乾脆利落地擊飛。
幾乎沒有猶豫，似乎早就知道能打中，他丟開球棒朝着一壘狂奔。
最後他踩在打者席對面的二壘上，於此同時，原先站在三壘的內田順利跑回本壘，幫助神川拿到一分。
原先一壘的選手，跑過二壘，在去三壘的路上被碰到，直接出局。
打者兩出局，神川還能繼續得分，可以上第五位打者。
渡邊澈應付熱情的小林由季子，抽空看了一眼，又多懂了一點棒球的規則：
要得分，打者必須從擊飛球的打者席（本壘），跑到一壘、二壘、三壘，最後回到本壘，這樣才得一分。
中間似乎不可以一直跑，防守方拿到球，觸碰到跑壘的人，跑壘者會被直接淘汰。
‘原來投手是防守方嗎？’渡邊澈感覺自己入門了。
棒球，挺簡單嘛。
投手，不被打中球；打者，打中就跑，只要不被拿球的對方隊員摸到，那就一直跑。
‘如果自己擔任打者，那不是穩拿一分？’跑得又快，還有【閃避】技能的渡邊澈，心裡這麼想着。
第三局上半場，神川得了3分。
下半場，渡邊澈上場，九個又快又簡單又無聊、卻引起尖叫的好球，直接三振對方三名打者，立馬開始第四局上半場。
捕手脫下手套，看着顫抖的左手，又望着正向觀衆席打招呼的渡邊澈的背影。
九個球，速度一樣，落點一樣。
這是絕對的才能！
“渡”他張開嘴。
“渡邊！渡邊！”
“啊——”
“渡邊！我愛你！”
“.”捕手顫抖的手握拳。
他坐到王牌投手內田身邊，抱着雙臂，壓低棒球帽：
“內田，一起制霸甲子園吧。”
“嗯，加油！”
渡邊澈很無聊，簡單的投球遊戲，而且不能盡興投。
至於神川啦啦隊的應援聲，他在去年體育祭吼出“大聲喊出我的名字”時，已經聽膩了——當時比這個還厲害，是全校的應援。
到了第五局，三振對方三名打者後，應該有九局的比賽突然結束。
“對方認輸了？”渡邊澈問。
“比分21:0，提前結束！走吧！”
“去哪？”
“謝幕啊。”
渡邊澈跟着棒球隊隊員上場，因爲是預備隊員中的預備隊員，他站在隊伍最後面。
兩個學校面對面，各自站成一排。
等站好，脫帽互相行禮的一瞬間，球場拉響防空警報。
“嗚——”的聲音，異常刺耳。
渡邊澈直起腰，轉身就朝觀衆席上結城美姬、清野凜、結城太太三人所在的位置跑去。
因爲速度太快，等他衝出棒球場，才發現除了他，好像沒人對防空警報有反應。
“.”
在結城美姬等人看笑話的眼神中，他慢下腳步，若無其事地脫下棒球帽，彈了彈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結束時，會拉防空警報，又瞭解了棒球一點點。’他把棒球帽重新戴上。
“渡邊！渡邊！”應援隊雖然奇怪他剛纔的行爲，但不妨礙近距離、面對面看見渡邊澈的激動，紛紛高聲呼喊。
“你這傢伙，要不要這麼急？”國井修等人走過來。
神川棒球隊再次站成一排，彎腰對應援隊行禮，嘴裡齊聲高喊：
“非常感謝！”
行完禮，比賽纔算徹底結束。
和有說有笑的神川隊員離場時，渡邊澈突然聽見對面整齊的加油聲。
“青山，加油！青山，加油！”
是青山私塾的應援隊。
預選賽第一局就被淘汰，梅雨還沒結束，夏天還沒真正開始，青山私塾棒球隊的甲子園之旅已經結束了。
他們對着‘明明是週末，卻來應援’的同學彎腰鞠躬，很長時間，一直沒擡頭。
中間幾個人，一邊低着頭，一邊抹淚。
大多數人，把自己的表情藏在棒球帽下面。
“渡邊君，不用同情他們！”棒球女經理拿着行李，“比賽有贏就有輸，從去年甲子園首輪被淘汰開始的那天，我們每天都在訓練，配得上任何一場勝利！”
“我知道，很辛苦。”渡邊澈想起每天早上晨跑的棒球隊，每天放學聽到的吶喊聲，週末時操場不斷揮棒的身影。
“渡邊君，爸爸讓我問你，有沒有興趣正式入隊？”
“謝謝，但不用了，我還要指導吹奏部。”
甲子園，這個灑滿熱血、充滿努力、全是夢想的舞臺，不是沒參加過一天訓練、規則都不知道的他，應該去炫耀自己的地方。
回到觀衆席，他受到應援隊、吹奏部的熱烈歡迎。
“渡邊君，他們沒讓你正式入隊？”結城太太手裡還拿着充氣球棒。
“邀請了。”
“下一場比賽是什麼時候？我會和小凜、美姬一直來應援，對了，喊上幽子一起！進軍甲子園！進軍甲子園！”
幽子，清野太太的名字。
清野凜接話道：
“我要指導吹奏部，而且對棒球，不，所有體育運動都沒興趣，除了撒謊的人，喜歡體育運動的人，是我第二討厭的人羣。”
說着說着，她的表情變得陰沉冰冷。
“我有工作，沒空。”結城美姬說。
“那可是渡邊君的比賽，而且又不是每天都有，剛纔問過了，預賽最多隻有8場。”結城太太引誘道。
清野凜看了眼渡邊澈，淺笑着說：
“反正是贏，沒有懸念的比賽，而且還是運動類的比賽，我不認爲有特意觀賽的價值。”
“小凜的意思是，只要渡邊君上場，就一定能贏？”結城太太問。
“我相信我的部下。”清野凜自信地撩去肩上長髮。
“謝謝你羨慕的發言。”結城美姬笑吟吟地說，“但他是我的。”
清野凜視線看向她，沒等她開口，渡邊澈趕緊說：“他們是有邀請，但我拒絕了。”
“拒絕？理由呢？”結城太太問，“對男私塾生而言，甲子園應該是每個人的夢想。”
渡邊澈看了眼球場，說：“正因爲這樣，所以我才拒絕。”
聽完這話，清野凜清冷迷人的雙眸，盯着渡邊澈。
“怎麼了？”他奇怪地問。
“.算了。”清野凜收回視線。
光豔迷人的黑色長髮披散在胸前，側臉淹沒在黑色的髮絲裡。
渡邊澈看不清她的表情。
【您有一封新郵件】
【臨時活動：遊戲時間6月20日3點11分，在神宮球場的觀衆席，清純·高冷·只喜歡你的美少女欲言又止】
【活動內容：讓清野凜說出想說的話，禁止使用直接詢問或間接暗示的手段】
【活動時間：104回甲子園結束之前】
【活動獎勵：一點魅力】
【特別說明：本次臨時活動獎勵的魅力點，玩家只能用於以下部分：】
【外貌：頭髮·五官·脖頸·背·腰·手·肩·上臂·前臂·手·臀·大腿·小腿·足】
【表情：笑（微笑·冷笑·嘲笑·恥笑）；哭（流淚）；憤怒（面無表情·瞪）；哈欠.】
【氣質：高冷·冷靜·優雅·淡然】
【性格：自信·理智·自我·專一·領袖·好勝】
有限制的魅力點.
總不能，這些全是清野凜本身有魅力的地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