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雖然拒絕了他們,可是最後還是沒能抵得住他們的軟磨硬泡,將大致的方法告訴了他們。”
我的心還沒有完全放下來,就聽吳逆這般說到道,當下只覺得心一涼,如此一來倒是更加可怕了。
看來就算是吳逆拒絕了他們,不與他們同流合污,可他們卻依舊是賊心不死,竟想在吳逆不在的情況下,自己來試驗這將妖丹安到人類身上的辦法。
這下可就不一定是一顆妖丹對應一個人類的關係了,若是他們的試驗走了彎路,那隻怕爲了獲取充足的妖丹,不知道會有多少點的妖爲之付出生命。
我一下子從頭涼到腳,李燁吳逆白澤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臉色皆是慘白慘白的,一臉憤恨的看向不知道什麼地方。
我的內心一團亂麻,但是毫無疑問,我要去救那些莫名失蹤的妖,既然我已經知道了這些消失的妖的可能的結局,那我就絕不可能會坐視不管,將自己置身事外的。
不等三人再說些什麼,我努力穩了穩心神,對着白澤吩咐道:“白澤,你快去打聽一下咱們聽到的消息是否屬實。”
心裡雖是已經確定了,但依舊心存一絲幻想,希望這消息只是亂傳的,並無妖族失蹤,這樣的話便說明神秘局改了目標,不再對妖族下手了,只是這個可能性卻是幾乎爲零。
白澤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出門,我卻又大聲叫住了他。
幻想可以有,但那終究只是幻想,事實就擺在我們的眼前。
“白澤,若是情況屬實,你就打探的更爲詳細一些,究竟是哪些妖族失蹤了,又是什麼時間在哪裡失蹤的,若是能夠打聽出這些消息,就儘早回來告訴我,我要去原地看一看。”
白澤臉上一派嚴肅,“姜坤,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事情弄的清清楚楚的再回來。”白澤對我們保證道。
李燁卻是站起了身子,率先一步跨出了門檻,“這段日子我將這地方摸索的差不多了,我陪着白澤一起去,找人找地也方便一些。”
白澤一臉感動的跟了上去,兩人步履匆匆,不敢有一絲半點的耽擱。
白澤和李燁一走,房間霎時間便陷入沉靜,吳逆雙手抱着頭,痛苦不堪的樣子。
我知道他現在很自責,覺得若不是自己告訴了神秘局的人那些方法,便不會連累的現在這些妖族平白無故的失蹤。
我走到吳逆的身邊,不輕不重的拍了幾下他的肩膀,輕聲開解他道:“吳逆,我知道你現在心中所想,但是你不必如此。”
吳逆擡頭看我,一雙眼睛裡滿是無助,他卻並未開口說話。
我繼續說到道:“你現在的敵人是神秘局的那幫人,而非你自己,是他們喪盡天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利用了你,就算沒有你,他們也會找別人的,遲早會有妖族被他們強行奪走妖丹的。”
吳逆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一些別的色彩,但依舊是灰暗的可怕,他聲音低低的問我道:“歲雖然不是直接經我手害了那些妖族,但他們失蹤我終歸是有脫不開的關係,我可是第一個以凡人之身具備妖力的,是我讓他們看到了希望,所以纔會這般禍害妖族。”
我努力的晃了晃吳逆,想讓他清醒一點:“老天給你這般天賦,可不是爲了讓你在這裡自怨自艾的,你這本事是可以拿來救人的。”
我一說到“救人”二字,吳逆的眼裡立即便開始閃爍着光芒,隱隱約約的,並不能看的很真切,可是卻是真實存在着的。
“我應該做些什麼?”吳逆茫然的問我道。
我直視他的雙眼,堅定不容置疑的告訴吳逆道:“你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去救那些失蹤了的妖族,不管多麼困難,也一定要將他們救出來,而且還要重懲神秘局的那些人。”
吳逆終於像是活過來一般,衝着我猛點頭,像是怕我不能理解他的決心一樣。
我微微一笑,他的這份心,我自是再明白不過了。
很快,白澤和李燁就回來了,帶回來的消息果然與我們猜想到的一樣。
稍後我們又去那些妖族失蹤的地方看了一圈,基本上可以斷定這些妖族就是被神秘局的人給帶走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究竟將這些妖給藏在了何處。
夏然也聽說了我們這邊的消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卻是在聽見神秘局的所作所爲後,緊皺在一起的眉頭就再也沒有鬆開了。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不知道該去何處尋找這些失蹤的妖怪的時候,我突然間福臨心至,對大家提意到道:“不如我們僞裝成修爲很低的妖怪引他們上鉤,只要他們上當受騙了,出來抓人,我們就可以跟在他們的後面,找到那些失蹤了的妖。”
此話得到大家的一直贊同,畢竟苦尋無果,唯有主動出擊,纔可能會尋得一線生機。
還沒等我想出應該讓誰來當這個僞裝的妖怪的時候,夏然就猛地一拍桌子,“讓我來吧。”
我皺眉看向夏然,私心裡並不想讓夏然離開我的身邊去做這般危險的事情。
夏然將我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還沒等我接着說些什麼,就接着說道:“我才與鳳羽對戰不久,身上還有傷沒有完全痊癒,所以現在釋放在外的妖氣並不厲害,讓我去僞裝最是不容易被發現,所以讓我去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啊。”
大家聽完夏然的這番話,卻是集體的陷入了沉默,齊刷刷的擡頭看向我。
我知道此刻應該以大局爲重,但卻是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夏然所說的話,“正是因爲你現在還有傷在身,所以這般危險的事情怎麼能讓你去做呢,我不同意。”
夏然見我態度強硬,自己卻是首先放軟了聲音,哀求我道:“阿坤,無事的,我也不是去跟他們交手,不過是迷惑他們一下,再說還有你在我身後不是嘛,你一定不會讓我收到任何傷害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