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雅麗是一個大胃王,也就是民間所俗稱的“吃貨”。
在很多故事之中,吃貨是萌點之一,但是江合在對比了虛幻和現實之後發現,吃貨實際上並不是所謂的萌點。
“吃貨”這個屬性,實際上是專屬於長相可愛女孩子的萌點。
所以說,奈雅麗在大盤大盤吃烤肉的時候,還是顯得很萌的。
至於江合自己,他一點都不想嘗試吃貨這個屬相放在自己身上究竟加不加分。
畢竟長得漂亮還一天吃超過三毛錢的,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吃貨的慾望是很好滿足的,雖然奈雅麗是一個黑戶,但是卻和江合一起相安無事的生活在這個城市之中。
沒有黑卡布置的任務,沒有酒館給出的信息,這個世界簡直堪稱風平浪靜,就像是江合過去生活的那樣,神話傳說永遠就是神話傳說,鬼怪故事也永遠只是鬼怪故事。
如果不是新聞上各種各地莫名發生的自然災害和酒館出的任務聯繫上了,江合真的永遠不會想到這個世界的浮華之後,竟然是如此讓人瞠目結舌的真相。
以及看似一天到晚吵得不可開交,誰都看不上誰的五常,背後竟然有那麼多讓人不敢相信的py交易。
知道了這些非常扯淡的事情之後,江合就再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活着了,他因爲這張黑卡失去了太多太多,甚至連進食這種最基本的功能都消失了。
食色性也,現在的江合不但“食”這一方面被完全的剝奪,“性”也成爲自己可控的行爲,不會像泰迪一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二十四小時不停的發情。
人類的兩大底層慾望都被篡改成功,有時候江合真的在思考自己究竟還算不算得上是一個人類。
如果說“我認爲我是人類我就是人類”這樣的話,是不是顯得太過唯心主義?
和人類定義不同卻自稱人類,這和一個猴子自稱自己是狗有什麼區別?
這是再標準不過的自欺欺人的行爲。
作爲一個普通的非人類,再一次度過了普通的一天,一天一天的就這麼過去,簡直讓人懷疑生命的意義。
回到那幾十平米的單身別墅,奈雅麗自然的去洗澡,而江合也非常自然的開始整理牀鋪。
然後就在牀鋪上看到兩個一看就讓人感覺很不簡單的東西。
和當年的黑卡一樣,這兩個東西很自然的躺在江合的牀上,安靜的如同一個美男子。
江合:“……”
按照酒館的規矩來說,獎勵都是使用者通過抽取閃耀的偏方三八面體來獲得的,但是現在直接將倆獎勵撩在牀上是什麼意思?
這種風騷的操作這種不講理的佈局,一看就知道是黑卡的所作所爲。
現在甚至連遮掩都不願意再遮掩一下了麼?
難怪奈雅麗討厭這張卡片,只要是個有點脾氣的人都會受不了這種可惡的行爲的。
就連江合的眉頭都皺了一下。
都被你坑的不做人了,你還這種德行,這張黑卡還真的是無賴流氓到了極點的混賬啊。
不過就算如此江合還是拿起了那兩個獎勵,畢竟江合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死法,爲了自己的本心,有些事情他還是捏着鼻子認了。
如果是江合的養父的話,死在拯救人類這種事情上面,對於他來說必然是會感覺非常開心的。
一共兩個獎勵,一個是“蟾蜍鐵匠的武器升級函”,另外一個是“蟾蜍劍客的劍術指導”。
並不是機械飛昇之類的讓人產生質變的東西,而是那種很標準的穩步提升戰鬥力的方式。
相當的中規中矩,中規中矩到江合都差點以爲這不是黑卡挑選出來的獎勵。
但是按照黑卡這種坑人……不是,是任務之前必然有的放矢的贈予獎勵方式,江合又開始覺得這兩個獎勵讓人感覺愈發的不簡單起來。
而且又是和蟾蜍先生有關……
無論是蟾蜍鐵匠還是蟾蜍劍客,江合在蟾蜍先生的宮殿那裡都見過。
雖然按照蟾蜍他們的說法,他們都是能夠隨意遊走在時間長河之中的生物,是被宇宙之中其他種族稱之爲“古聖”的偉大存在,但是江合總是感覺他已經被什麼莫名的槍斃名單給安排上了,不是這個月的名單,就是在下個月的名單。
終歸,還是要被槍斃的。
就在江合看着這些關於蛤蟆的獎勵陷入大波沉思的時候,已經洗完澡的奈雅麗走了出來,她先是瞅了一眼牀上的那兩個邀請函一般的金色卡片,又瞅了一下江合那看似平靜的臉色,歪着頭稍微思考了片刻,最後嘗試着開了口。
奈雅麗:“又被那混蛋安排了?”
江合:“不但被安排了,而且還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似乎像是被江合這一句話勾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奈雅麗咧了咧嘴,終於還是沒再多說些什麼。
面對這種擺明了耍流氓的混賬,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
江合:“對了,這傢伙在安排你的時候,和蟾蜍有這麼多的合作麼?”
這是江合之前就一直想要諮詢的問題,而現在在得到這兩張邀請函之後,江合基本上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黑卡和蟾蜍一定是合作伙伴關係,如果僅僅只有江合這一個樣本的話,這二者之間甚至根本就是戰略合作伙伴關係。
奈雅麗聽了這話之後愣了一下,隨後臉色也是微微變了變。
“我之前應該和你說過,我和那幫蟾蜍有些不對付。”
江合:“……嗯。”
奈雅麗:“雖然你也能夠看得出來,蟾蜍先生想要捏死我比捏死一個螞蟻還要簡單,如果祂真的要讓我死的話,僅僅依靠‘想’就能夠將讓我死無葬生之地,真正意義上的那種消亡,這種可怕的存在究竟多麼的可怕,已經超出了很多人類想象力的範疇之外。”
江合:“……看得出來。”
奈雅麗:“我之前被那個黑卡坑着幹事的時候,和那幫蟾蜍衝突了很多次,真正意義上的那種衝突,互相攻擊的那種,本來我因爲受到黑卡的僱傭搞事,所以還以爲這混蛋本身也和蟾蜍們不對付,但是從你的身上我看出來另外一個可能……
和蟾蜍不對付的可能只有我,那個混蛋竟然還能夠和蟾蜍們合作。
我們……終究就是這些混蛋棋盤上的棋子罷了,甚至我可能連成爲棋子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