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之中山清水秀風景宜人,沒有任何被工業社會玷污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非常適合度假的所在。
而相對的,這裡也不是那麼的繁榮,一副沒有被開發過的景象,這個村莊給人的感覺宛如夢迴大明。
換句話說就是極端落後的所在。
不過現在這個落後的村莊之中沒有一點人煙,雖然是一副經常住人的模樣,但是村莊中的房子裡面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如果一座詭異的死城。
餘非魚小心翼翼的在這毫無人煙的村莊之中漫步,他知道這裡究竟有多危險,也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同樣知道現在的他孤立無援,但是他的腳步依然謹慎而又堅定,便是如同一名真正的戰士那般,勇敢無畏。
這座村莊中的每一個細節都被餘非魚所關注,每一個疑點都被他快速的在他的腦海之中過濾排除。
雖然這個村莊之中空無一人,表面上看來也是沒有絲毫可疑的地方,但他還是很快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畢竟餘非魚是一個標準的聰明人,而且這個村子中那些該死的傢伙隱藏的並沒有竭力隱藏自己的行蹤。
就在餘非魚準備進一步對那個充滿疑點的地方進行探查之時,一個身影突然間出現在了他的身前,那是一個少女的身影,很嬌小,很美麗,如同落入凡間的精靈一般,竟然和這裡的氛圍產生了一絲格格不入。
這一份不和諧的氣氛直接驚動了餘非魚,而在被驚動之後,餘非魚才發現了這個小女孩。
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人畜無害的小女孩。
看着這個突然間出現的小女孩,餘非魚猛地緊張了起來,他瞬間進入作戰狀態,並且開始小心翼翼的觀察起這個孩子。
但是無奈,餘非魚無法從這個孩子的身上感受到哪怕一丁點的殺氣。
就和真正的小女孩……不,是比真正的小女孩還要純真還要商量的孩子,是宛如天使一般的純真少女。
女孩:“你就是來自外界的人麼?”
餘非魚看着眼前這個沒有一絲殺氣但是詭異的難以置信的孩子,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決定回答對方的問題。
餘非魚:“是的,我是來自外界的,和你們不一樣的人。”
女孩:“外界是什麼樣子的?”
問題很純真,不帶有一絲的惡意。
但是餘非魚卻痛苦無比的皺了皺眉頭,他之所以堅定決心來此斬妖除魔,就是因爲外界已經糜爛到了普通人都無法正常生活的地步。
華夏已經頒佈了最高動員令,被動員的人口已經過億,普通人白天辛勤工作,晚上就會被社區組織起來帶着簡易的武器在城市之中巡查,各式火器已經下放到了區縣級別,一直對持槍證把持的很嚴的華夏政府也開始放開了很大的口子。
但是這一切都無法阻止越來越動盪的社會,無法阻止越來越糜爛的情況。
人類和超凡生物的戰爭,似乎將會徹底拉開,數千年的恩怨,似乎就要在這一刻了解。
想到這一切,餘非魚就開始對眼前這個村莊的人更加的憤恨,他並不知道黑日魔羅之類的高大上的邪神,他以爲這個村莊中的混蛋纔是始作俑者。
餘非魚:“如同人間煉獄。”
小女孩聽到這話之後明顯一愣,隨後竟有些呆愣愣的歪了歪腦闊。
“竟然和伴伴說的一樣?真是奇怪,本來伴伴的話大多邏輯混亂前後矛盾,我還以爲伴伴纔是說謊的人呢。”
小女孩話音剛落,另外一個突兀的聲音驟然間出現在餘非魚的耳邊,這個聲音再不如女孩那如同銀鈴般的嗓音,而是暮氣沉沉的公鴨嗓子,如同用小刀刮玻璃一般,讓人寒毛直豎的嗓音。
“微臣怎麼能夠欺騙皇上呢?微臣所言句句都是實話,想那外界之人,個個都是亂臣賊子,怎麼可能如同老臣這般忠心耿耿?”
一個鬚髮皆白看起來垂垂老矣的老太監出現在了小女孩的身邊,按照老太監的說法,這個女孩竟然是一個皇帝?
也不知道共和國時期自稱爲皇帝哪來的狗膽。
但是餘非魚也自認爲自己知道對方究竟爲何要搞事了。
勸服了小女孩之後,老太監才擡起頭看向了餘非魚,眼神之中不是蔑視也不是歧視,而是那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表情,徹徹底底的無視,徹徹底底的高高在上。
“哪來的野狗?左右與我上前打殺了此物!”
從“此物”來形容餘非魚,顯然是根本不見餘非魚當成人來看了。
而隨着這老太監的話,幾個暮氣沉沉的傢伙突然間出現,這些傢伙的氣息表現的極強,沒有一個是低於餘非魚之前面對的那個傢伙的級別。
僅僅一個就讓餘非魚表現的疲於奔命,這一下子出現了將近十個,就算是以餘非魚的心態也不免苦笑起來。
能搞出這種事情的組織,果然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
大約也只有酒館全盛時期才能夠和這個組織掰掰手腕了。
擡頭看了一眼那血色的天空,餘非魚嘆了一口氣。
自從這血霧出現以來,整個世界就沒有了白天,也沒有了黑夜,只有這一抹腐肉般的血紅,全世界沒有例外全部都是這修羅煉獄一般的場景,在沒有日出日落,在沒有潮起潮生。
餘非魚:“大丈夫有所謂有所不爲,今日在下怕是就要死在這裡了,但你們的陰謀依舊無法得逞,人類仍舊不會屈服於你們的魔掌之下!”
既然要死了,那必然是要放出一些狠話的,不然簡直讓人感覺就像是白死了。
但是有時候這些狠話也僅僅就是放給自己聽一下,那幾個暮氣沉沉的男人沒有任何說話的意思,雷霆一般的攻勢狂暴而至,頃刻間餘非魚感覺自己如同面對山崩海嘯一般,這可怕的力度只需片刻怕就是要將自己徹底淹沒。
面對這可怕攻勢的時候,就算是以餘非魚的心態也感受到了一絲絕望,就在他準備勉力抗爭一下的時候,突然間這狂暴如雷霆一般的攻勢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一般,本來天崩地裂一般的海嘯,在還未撞上堤壩的時候,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個頎長的身影出現在了餘非魚的身前,瞬間餘非魚就認出了這個身影究竟屬於誰。
這個身影屬於號稱酒館中最強的獵人,那個曾經帶着他們出過一次任務的男人。
江合。
江合:“你們藏得還挺好,整整花了我……兩分十六秒的時間,很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