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懊惱的坐回坐位上,將不值錢的東西一一塞到包裡,心中暗自慶幸,還好還好,手機沒被偷去,毛巴巴的洗澡視頻在裡面呢,要是被人傳到網上,我豈不是害慘了毛巴巴。 在我即將收拾到身份證的時候,我身邊的美女突然說話了。 “苗正,你是男的?” “你怎麼知道?”我好奇的問。 “你的身份證上寫着啊,你真的是男人?可你說話的聲音和女人一樣哎,你、你、你不會是人妖吧?”美女一臉驚恐的問。 她這麼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我臉上,大家在我身上肆意打量,不管男女老少,都將我從頭到腳欣賞個透徹。 我想解釋些什麼,卻又覺得說什麼都對自己不利,算了,沉默是金,爺什麼也不說,就讓你們好奇死。 我撿起手機塞進包裡,開始閉目養神,眼不見心不煩,這樣也就不用擔心看到別人奇怪的目光了。 就在我剛剛閉上雙眼不到五秒鐘,偏偏手機響了,我就不明白,這個時候會有誰給我打電話? 掏出破舊手機一看,原來打電話的人是張酒酒,我根本不想和他說話,可他總是接二連三的打。 算了,接吧,也好趁機讓他死心。 我一接通電話,張酒酒半帶哭腔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阿正,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啊。” 臥艹,怎麼是免提?我拼命按着手機上的按鍵,希望可以解除免提,誰想到,手機被我摔過後,有的按鍵已經失靈了,這手機免提根本不受我控制。 “阿正,你在哪裡,你這麼一走,我根本沒有心思工作了,你快告訴我你去了哪裡,我陪你一起旅遊好不好?” 我去,陪我一起旅遊?要說我現在一分錢沒有,連飯都吃不到嘴,他要是能一起來,對我來說也不算壞事,可是我要真讓他來,他不是更加迷戀我了? “哎喲,這個人妖是同性戀。”坐在我身邊的美女十分嫌惡的與對面的人嘀咕。 我一直在思考怎麼回答張酒酒,電話裡,張酒酒柔情蜜意的聲音再次傳出來。 “
阿正,我是真的愛你,真的不能沒有你,你爲什麼要拒絕我,給我一個理由好不好,一個讓我不再想着你的理由。” 整個包廂的人都在看着我,此時此刻,我真希望面前能出現一個時空隧道,讓我立刻穿越消失。 “阿正,說話呀,你要是不告訴我,我現在就出去找你,哪怕找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行,要理由是吧。 我鼓起勇氣,做了個深呼吸,對着手機道:“張酒酒,你給我聽好了,我苗正是男人,是不可能與男人在一起的。”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哈哈笑道:“阿正,你是在安慰我嗎?這個玩笑太逗了,可是這個時候,我不想聽你開玩笑,我想聽你的真心話。” “可我說的就是真心話,我的確是男人,你不信,可以到孤兒院調查我,好了,我不說了,就這樣吧。”我果斷掛了電話。 剛要把手機放進包裡,張酒酒的電話又來了,我本想按關機鍵,誰知竟然一不小心按錯,手機又被接通了,依然是那麼大聲的免提音量。 “阿正,你別騙我了,你那麼漂亮的人怎麼可能是男人?你要是男人,爲什麼會有胸,爲什麼沒有喉結,爲什麼……” “別問爲什麼了,我不想說,你能不能不要再纏着我?”我又想掛電話。 張酒酒不死心的道:“如果你真是男人,主管怎麼會錄用你?” “因爲他沒要我身份證,常木也是男人,主管還不是一樣要他做服務員?” 對方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半響,又不甘心的道:“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請你用男子的聲音和我說話,你說了我就信你。” “我……”我努力壓粗了嗓子,想說出男子的聲音,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你說不出來是不是?爲什麼常木可以說出男子的聲音,而你卻不行?因爲你根本就是個女人。” “我是男人!”我對着手機粗喊了一聲,然而,誰都聽出來,這根本就不像男子的聲音。 張酒酒嗓音沙啞的道:“阿正,我沒想到,你爲了拒絕我,竟然
想出如此荒唐的理由,之前我們不是好好的嗎?是,我是誤會了你,是我先向你提出分手的,可是我已經知道錯了,我現在萬分後悔,無論通過任何方法,我都要求得你的原諒,求你再接受我一次好不好?” 說着說着,張酒酒竟然在電話裡哭起來,那種聲音直聽的人心如刀絞。 “阿正,到底要怎麼樣你纔可以原諒我?你告訴我,無論上刀山下火海,就是要我去死,我都願意爲你去做。” “你在胡說什麼啊,不許瞎說。”我斥責一聲,想要掛斷電話。 張酒酒自顧自的傾訴着:“阿正,你知不知道,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我就做着同一個夢,夢裡,你是我的妻子,我們一起漫步在百花叢中,喝酒,呤詩,那種感覺好刻骨,我覺得我們前世就是一對夫妻,阿正,你不是也經常做夢嗎?於火說你也經常夢到我對不對?這就是我們前世未了的緣分呀……” “酒酒,你別說了。”我不知爲何,聽到他這麼說,竟然淚眼朦朧。 張酒酒情不自禁說出那句詩:“阿正,你還記得我們在夢裡對的詩嗎?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爲君故,沉吟至今。日暮風吹,葉落依枝。丹心寸意,愁君未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聽到張酒酒唸詩,我居然鬼使神差的說完了後面幾句。 “對,就是這首詩,這幾句話並不是出自於同一處,但我從小到大,卻一直會夢到你和我在對這首詩。阿正,當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便是我夢中的妻子,我相信你也會有同樣的感覺,不然那天爲什麼會……” “你別說了,我在火車上,我手機壞了,關不了免提,所有人都在聽着你說話,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說,不要再電話來,讓我冷靜冷靜行嗎?” 我半帶哭泣的嗓音如梨花帶語般誘人,張酒酒很捨不得掛斷,但還是尊重了我的選擇,萬分不捨的道:“好,我不說了,晚上再打給你,你要是不接電話,我就到你夢裡找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