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7章 1305.混蛋！都這個時候了就別玩好消息和壞消息的爛梗啦
“真是個膽小鬼！”
眼看着修士長的意識在憤怒中抽離消失，墨菲將手中槍械變回手環又譏諷道：
“在自以爲勝局已定的時候，卻連親自出現在我面前發表勝利感言都不敢，如此鼠膽，難怪在我節節勝利的時候，你們只敢把自己藏身於更幽深的黑暗裡。
所謂決死一波的驚天逆轉，也不過是將那些總有一天都會引爆的麻煩在這個時刻齊齊引爆，但如果我已經對那些將發生的壞事做好了預案，你們除了能讓我手忙腳亂之外又能如何？
廢物！
難怪千年前那麼大優勢，都會被只剩絲血的伊甸之子們絕地翻盤！
難怪花了一千年的時間來躲躲藏藏，還會被老愛德華殺的片甲不留。
原罪真是瞎了眼，果然，我又能指望滅世者們有多少讓人眼前一亮的計劃呢？”
墨菲狠狠的輸出了一波，隨後攙扶住甦醒過來的老爵士準備爲他治療，對方身上被他打出的槍傷雖然致命，但對於一名掌握了控血技巧的吸血鬼來說還不至於無處下手。
而下一瞬，他的手就被費迪南德老爵士壓住了。
後者以一種解脫的目光看着墨菲，他輕聲說：
“我必須死.閣下，我必須死！史坦納才能損失掉一件魂器，我不能活着，我也早就該死了，這是我應得的結局。我的故事將警告之後所有的探險者，在奇怪的地方遇到奇怪的東西時不要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摸
呵呵。
但他還有其他魂器，除了我和邁雷丁之外，還有其他。
不過，我知道他的本體！”
老爵士咳嗽着，語氣虛弱的說：
“他一直藏着掖着，但在過去很多年的記憶細節殘存中，我推測出了關於他本體存在的一些猜測，我把那些信息放在了夏爾多港的筆記本暗格裡。
找我的摯友！
老夏洛克會幫你們找到那個地方。
最後，請焚燒我的軀體，把骨灰灑在通往新大陸的航路上，替我向老夏洛克道歉並告別，我在該死的時候沒有死去，以一個懦夫的姿態苟活到現在給你們惹了很多麻煩。
對不起。
還有還有瑪格麗特她.她是真的想要退出.請.給她一個機會.啊！！！”
老爵士的祈求並沒有換來墨菲的憐憫，屬於吸血鬼的控血力量以一種毫不留情的粗暴將他流出的血又“塞”回了他體內，還順便幫他癒合了傷口。
墨菲剛纔那幾槍可不是隨便打的。
他以一種冷漠的語氣對眼前被從鬼門關拉回來的老爵士說：
“自己惹了麻煩在走到不可收拾的時候就打算一死了之是很不負責任的做法，費迪南德閣下，如果你正打算乾點贖罪的事，就趕緊在事情惡化之前把你沒完成的工作完成！
或者你可以主動充當誘餌，再把修士長誘惑過來好讓我可以再殺他一次.
總之，在我們幹掉修士長之後，你想怎麼死都隨便你，但現在，你註定要繼續活着受罪！
哈，這就是人生，對吧？
只要活着就有受不完的罪。
給我站起來！
去找到掉下通訊塔的那位哨兵女士，確保她不要亂跑，我一會有很多話要問她。”
說完，他不再理會捂着傷口艱難起身的老探險家，而是回到了數據訪問臺上將自己的個人識別裝置連接在其上面，開始遍歷剛纔修士長送出的那些指令的細節。
這一幕讓愧疚異常的老爵士有些納悶，他小聲說：
“您剛纔不是說，修士長送出的指令都已被您破解了嗎？”
“真要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墨菲緊盯着眼前數據翻滾的訪問臺，他低聲說：
“我只是想要表現一下我優勢很大，並沒有說那混蛋弄出的事情我可以輕易解決，光一個邊疆契約終止導致的人造神格回收就是個天大的問題.
但這和你無關，去做你的事。”
費迪南德很快走入身後的電梯，在通訊臺只剩下墨菲的時候，他才從那副“一切盡在掌握”的姿態變成了愁眉苦臉。
因爲眼前數據訪問臺上已經出現了一個“指令落實，無法撤回”的錯誤提示，這讓墨菲一陣撓頭，只能命令伊甸順延目前這個已經建立的通訊節點繼續呼叫，看看能不能聯繫到哨兵軍團的其他部分。
隨後，他在這伊甸區的機械之城中摸出一系列屬於各個新神的信物。
他把這些東西一字排開，隨後呼喚着祂們，又在WIFI女神那帶着“看人倒黴”的壞笑聲中讓她幫忙將這精神層面的聯絡組成了一個臨時的“神祇聊天羣”。
“那個.還在亞空間奮戰的諸位！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
墨菲在這個意識交纏的聊天體系中對其他人說：
“我知道所有新神對於束縛你們一千年的邊疆契約都深惡痛絕，所以好消息就是，你們很快就可以永久脫離邊疆契約的束縛了。我剛剛收到可靠消息，哨兵軍團那邊決定永久終止這個不人道的項目.”
“？”
向來對這種事非常敏感的羽蛇神庫爾坎是第一個迴應的。
她那如烈火燃燒般元氣滿滿的聲音在墨菲的腦殼裡迴盪着，帶着一股無以言表的喜悅：
“你可是造物神選！墨菲，我確信你不會在這種事情開惡劣的玩笑，你說項目會終止那麼一定會終止，這可太棒了。所以，我們可以保留各自的人造神格嗎？”
其他新神雖未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但祂們的沉默中本身就帶着強烈的期待。
很顯然，邊疆契約這個鬼東西確實把新神們折磨的不輕。
“抱歉，這東西是尚未完善的試做之物，肯定是要回收的，我正在聯繫哨兵軍團的其他指揮官請她們做好回收神格的準備。”
墨菲回答道：
“我知道你們都在物質世界有核心的龐大信仰羣體，以老蘇頭的例子來看，諸位即便失去了人造神格，只需要點燃信仰神火一樣可以重回神靈境界，而人造神格賦予你們的命途當然是不會回收的，那是你們爲造物主服務千年應得的報酬。
就是項目終止的時間上可能有‘億點’急.”
“多急？”
大地之母問道：
“我怎麼感覺你今天說話吞吞吐吐，說吧，墨菲，我們還有多久時間可以用來和我們的神國與神格告別？”
“呃”
墨菲看了一眼訪問臺上快速跳動的時間，他說：
“10。”
“10天？10個月？還是10年？”
終於可以從千年苦囚中脫身的庫爾坎這會已經開心的要飛起了，她就像是那些已經在收拾東西要出去旅行的傻大姐一樣彪呼呼的說：
“以哨兵軍團的時間觀念，大概率是10年吧？好吧好吧，其實也行，都一千年了也不在乎多來.”
“9！”
墨菲倒數了第二個數。
整個剛纔還氣氛輕鬆的神祇聊天羣裡的空氣頓時凝結了，就連一向不對這種事情發表什麼看法的東方聖靈都在自己的意識中表達出了強烈的震驚。
“臥槽！別搞啊，墨菲！”
明明沒有神格不屬於新神的狂暴者瓦姆不知道爲什麼也被蘿絲拉入了這個“高端圈子”裡，祂以蠻人的震驚姿態大吼道：
“祂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就這麼回收神格會讓祂們都面臨老蘇頭當時的窘境！你可是知道那會老蘇頭被整的有多慘，差點就被逼着去自爆嗝屁了。
老子現在還沒恢復元氣呢，這時候就算想幫忙也幫不上啊！”
“呃，你完全不用把我當初形容的那麼悽慘，雖然確實被逼到差點自爆，但距離嗝屁還有點距離呢。”
老蘇頭幽幽的回了句，下一瞬，祂語氣嚴肅的對墨菲說：
“但這種事確實不能開玩笑！墨菲，新神們毫無準備被拋出神國一旦被混沌陰影圍攻，大概率是活不下來的。所以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呵呵，那什麼，我只是看到氣氛凝重所以開個玩笑活躍一下。”
墨菲乾笑了一聲，盯着眼前數據訪問臺的面板上跳動的倒計時，沉聲說：
“實際情況是邊疆契約即便要終止也得走相當繁瑣的認證流程，我懷疑這東西直接和世界之心中的某些程序相連，目前來看距離神格回收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
但我已經反覆嘗試過了，我目前沒有足夠的權限終止這個認證。
也就是說，你們還有最多十五分鐘的時間準備。
一旦認證結束，你們都會被立刻從自己的神國中拋出而且因爲這事是黃昏的邪教頭子修士長親自操作的，所以我有理由懷疑.”
“不必懷疑了，墨菲。”
老敖頭打斷了墨菲的解釋，祂沉聲說：
“我的神國之外已經有混沌戰團在集結，我猜其他人的神國之外也是差不多的景象，亞空間陰影要藉着這個機會圍殺我們，你別浪費時間，說出你的計劃！”
“好，那你們聽好了。”
墨菲說：
“我之前藉着邪教徒留下的指令模式要求哨兵軍團同步從亞空間撤離至星界重新佈防，但她們內部肯定會討論這個指令是否執行，所以她們撤退的速度比你們要慢。
但反過來說，一旦哨兵軍團撤離到星界，以她們表現出的戰鬥力，混沌大軍便不可能短期內攻入星界之中。
那是你們唯一的機會！
從混沌大軍的圍殺中突圍出來，向星界集合，協助哨兵們在那裡重組防線！
用盡一切辦法，活到你們可以迴歸物質世界點燃神火的時候。”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墨菲，祂們，不，它們不能迴歸物質世界，老蘇頭的事只是個不可複製的意外。”
牢瓦這會以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樂子人語氣嘲笑道：
“物質世界不允許巨靈隨意進出，這可是造物主設下的規矩！”
“唔，這個規矩沒了，我剛剛撤銷它了，物質世界力量之鎖撤銷的指令實施也需要時間，但只要它的撤銷完成，你們就可以進入物質世界點燃神火了。”
墨菲說：
“實際上如果不考慮信仰損耗的因素，你們也可以嘗試在星界點燃神火，不過我必須提前說明，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之前，你們不能隨意進入物質世界！
這一點很重要。”
“嗯？爲什麼？”
復仇之神，海淵天尊似乎嗅到了感興趣的東西，祂甕聲甕氣的問了句，墨菲沉默了片刻，說：
“因爲那些黃昏混球同時打開了舊神丘陵，那些自紀元前就被關押的邪靈肯定會在物質世界大鬧一番，而我準備從它們之中挑幾個幹掉來提提士氣。
如果諸位不想被上帝權杖誤傷的話，就留在星界！”
“你其實可以直說你的想法，墨菲，這裡的都是人精，大家都能理解你話裡的隱藏含義。”
一直沒說話的蘿絲作爲墨菲的嘴替，說出了他不方便說的事，WIFI女神咳嗽了一聲，說：
“物質世界是秩序陣營的地盤，這裡的規矩阿爾法閣下說了算，沒有他的允許，神靈也不能隨便進來！很顯然，我們的墨菲閣下並不打算讓神過多參與人間的事。
這貫徹他一直以來的立場。
人有人的恩怨，神有神的戰爭，人和神之間應該謹慎的保持距離，就如忠誠和狂熱總有一線之隔，名爲信仰。
我建議各位還是別在這種事情上挑釁他。
這可是一個可以做出用信仰約束神孽，親手爲吸血鬼塑造出符合他道德觀和價值觀的神靈的狠角色，你們好不容易擺脫了邊疆契約的約束，我想你們也不願意再背上名爲‘信仰改革’的枷鎖吧？”
面對蘿絲的發言，墨菲並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這就代表了他的態度。
其他神靈也並未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畢竟距離祂們拼死一搏的時間只剩下十五分鐘了，祂們必須趕緊安排好接下來腳底抹油的事。
也就在衆神沉默的時刻，一直在嘗試着溝通哨兵軍團的伊甸終於有了進展，它將一個獨特的通訊信息轉入了墨菲的管理員系統中。
下一瞬，對面一個冷冽中帶着憤怒的聲音響起：
“我檢測到閣下向智庫部門傳達了數個非正式的”
“彙報軍銜！哨兵！”
墨菲打斷了對方的質問，說：
“在你面前的是造物主的唯一官方指定繼承者，目前已獲取‘實習造物主’權限的管理員阿爾法！我熟讀過造物主留下的各項規矩，我知道現在的我在你們哨兵軍團也有正式軍銜。
考慮到目前情況特殊，所以，我要求你立刻彙報你的身份。”
對方沉默了一秒，隨後語氣嚴肅的彙報到：
“哨兵軍團首席萬夫長厄爾莎向您致敬，阿爾法！我們已確認您獨特的個人識別碼，也感謝您重啓了造物引擎使世界之心的防禦體系得到了強化，但這無法解釋您剛剛向智庫部門提交的數個非法指令！
尤其是邊疆契約的終止，以及命令哨兵軍團撤離亞空間戰場的指令！
恕我冒昧，但這完全是不可接受的！”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一種可能，既你們的智庫部門已經被混沌模因污染了？”
墨菲非常順手的將鍋扣在了黃昏頭上，他說：
“你可以嘗試着聯繫她們，女士，我剛纔親眼看到你們失蹤的大智庫弗林德絲親手將帶着混沌污染的模因病毒傳輸了過去。邊疆契約的終止不是我下達的命令，而且我確認那玩意已經到了最後執行的階段。
我猜您也沒辦法終止它。
至於命令你們全部撤離是爲了保護你們，黃昏的狗賊本只要你們撤離一半以此來讓剩下的一半陷入絕境的危機，當然，我知道你們有獨立的指揮體系，因此是否執行這個撤離命令由你們來判斷。
我現在要求你們立刻派出巡獵艇前往各個神國回收新神們即將釋放的神格，務必不可使其中任何一個落入混沌陰影手中。
必要的時候.”
墨菲咬了咬牙，說：
“引爆它們！”
“這也是我們正準備做的事。”
厄爾莎女士的語氣溫和了一些，顯然墨菲的果斷很符合她身爲戰士的胃口，不過她顯然不打算率軍撤離，因此墨菲說：
“我建議你們撤回星界再做打算，我在物質世界也正準備組建一支凡人遠征軍協助你們在未來進行亞空間遠征。”
“凡人？亞空間遠征？”
哨兵萬夫長頓時無奈的回答道：
“您真幽默，但遺憾的是.”
“我們拿到了反混沌方程式，女士，我們有辦法讓凡人對抗混沌污染，甚至這玩意或許也可以強化你們的混沌抗性。”
墨菲輕聲說：
“畢竟據我所知，因爲多年與混沌勢力的直接對抗，導致哨兵軍團的很多姐妹都已出現了意志渙散的情況，對吧？比如你們的大智庫弗林德絲女士在被捕獲之前，其實就已經是一名潛在的‘叛變分子’了。
我說的對嗎？”
對面不吭聲了。
阿爾法笑了笑，說：
“回來吧！
你們打了一千多年仗是時候重新設置戰略了，你們或許不適合直接回到物質世界，所以先在星界建立崗哨，隨後我們抽時間見一面，然後，我們再好好聊一聊那些造物主放在你們那裡的東西。
另外，弗林德絲女士並沒有自我格式化，因此如果你們願意接受戰俘的話，我很樂意在未來把她轉交給你們。
順便，讓我身旁很想家的哨兵莫斯娜女士歸隊。”
“啥？莫斯娜？！維修組那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問題姑娘居然還在嗎？性格總不是不正常活躍的她居然還沒叛變到混沌那方，唔，這可是今天我收到的所有消息裡最讓人開心的那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