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9章 1327.鼠鼠們不需要神，鼠鼠們自己造個神！
WIFI女神蘿絲的信徒目前數量並不多，而且大都集中在桑海帝國和夏爾多港。
這是她所駕馭的力量領域決定的。
畢竟你讓粗野的特蘭西亞人去理解“世界之網”的構造完全是在欺負人，不過好消息是，聖光教團裡有幾位曾參加過桑海帝國平叛戰爭的老兵，而且其中一個還真的陰差陽錯的得到了蘿絲的祝福，成爲了超能駭客的一員。
在麗雯和碧琪的要求下，那名曾經是一位鄉村教師又因爲馬洛鎮的落陷而發誓戰鬥的騎士便立刻舉行了超能駭客們獨特的儀式，他向數據女神請求偉力，並藉助自己的思維作爲暫時的中繼點臨時搭建了一條由女神賜福的通訊路線。
可以無視空間和阻礙，直接聯絡到目標人那裡。
這會正在西柯城中協助西柯亡靈們融入冥府體系的墨菲收到來自馬洛鎮的消息之後立刻做出了迴應，藉助三顆被祝福的運算寶珠，墨菲將自己的形體以數據傳輸的方式投影在了馬洛鎮的一處穀倉裡。
在墨菲的聲音於那跳動的綠色數據的編織中成型時，鼠人吱吱立刻惶恐的跪倒在地，它瑟瑟發抖的大喊道：
“啊！您來啦！賜予自由的偉大聖人啊，您來了！您站在了吱吱眼前，這是無上的榮耀！”
“啊這.”
這鼠人的一番吹捧給墨菲整不會了。
他是真沒想到，當初放走的那個鼠人黑僕森居然真的搞成了一番“大事”。
從眼前這個鼠人斥候的姿態就能看出，黑僕森建立了一套有別於其他鼠人的獨特體制，而剛纔麗雯的彙報中也提到了黑僕氏族現在的領地就在吸血鬼海岸。
自打血懼海盜在巴布羅的帶領下搖身一變成爲特蘭西亞正式海軍後，那地方的血掠港就衰亡下去，目前看來那鬼地方已經成爲了鼠人們的征服目標，黑僕森打算藉助那座城來實現第一個鼠人王國的誕生。
而且聽說那傢伙還真的接受了自己的建議，跑去豺狼人王國和霍格見了幾面。
算算時間，應該就在霍格啓程前往桑海帝國祝壽之前的那一兩個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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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如果不是黑僕氏族突然在馬洛鎮現身還請求覲見“聖人”，墨菲真的要把那個被自己放走的鼠人遺忘了。
真是罪過啊。
不過現在人家既然找回來了，而且還表達出“心向教化”的姿態並且表示它們準備搞點“刺激”的，如此積極墨菲也必須表態了，總不能寒了這些“積極分子”的心嘛。
“所以，黑僕森已經做好了準備抵擋黑暗之主的誘惑嗎？”
墨菲非常擅長裝神弄鬼。
他以數據投影的姿態懸浮於那鼠人身前，揹負着雙手又在自己身後弄出血河流淌的誇張光影，這下別說是沒見過世面的鼠人了，就連旁觀的碧琪和麗雯都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在面見一位傳說中的“聖人”了。
面對他的詢問，鼠人吱吱恨不得把自己的頭低到褲襠裡，它聲音顫抖的說：
“是的是的，偉大的聖人，酋長在您的指引下意識到了僞神黑暗的弱小和虛僞，它認爲僞神不值得依靠！
它又從霍格描述的豺狼人反抗邪神的故事中得到了靈感，既然豺狼人能在特蘭西亞人的幫助下殺死它們的邪神，那麼爲什麼我們鼠人不行？
黑暗之主將黑暗的召喚植入了鼠人們膽怯的心靈中，但只要它在鼠人們面前被殺死，被擊倒，以後就再沒有鼠人會畏懼僞神黑暗的力量。
酋長還想要更進一步！
如果鼠人們可以獲取僞神黑暗的力量
酋長的意思是，或許鼠人們也可以製造出自己的神！就和吸血鬼們做的一樣.”
“這太瘋狂啦！”
聽到鼠人吱吱的描述，碧琪先受不了了。
雖然她目前信仰的聖光嚴格來說就是被異邦人塑造出的象徵，但聽到一羣鼠人都開始大言不慚的說要塑造出神靈這種事確實有些太魔幻了。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原本高高在上的神現在居然可以被鼠人這樣的傢伙以買賣大白菜的口吻來談及塑造了嗎？到底是自己過於蠢笨無法看穿世界演變的規律，還是自己過於保守無法跟上這股奇妙的風潮呢？
墨菲也被鼠人們的野心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吸血鬼總督詫異的問道：
“吸血鬼塑造神靈這回事雖然在秩序陣營中不算秘密，但你們在偏遠之地怎麼還能瞭解到真相？霍格麾下的豺狼人們也不會大嘴巴到處亂說這種事，所以，吱吱，你的酋長黑僕森是從什麼地方知道這些的？”
“這”
鼠人有些畏懼的擡起頭看了一眼墨菲，隨後它低下頭小聲說：
“這是因爲酋長過於崇拜您，偉大的聖人，因此在某一段時間裡，酋長一直希望自己也能成爲鼠人裡的第一個吸血鬼，便開始向吸血鬼的神靈祈禱。
這事情即便是在鼠人看來也有些太丟人了但酋長真的得到了迴應。
就在午夜之中，它得到了‘神啓’！
它看到了那流淌於黑夜之中無盡血河，它聽到了夜色下的呢喃並看到了您是如何用強大的力量約束住瘋狂的午夜主母，儘管那並非可以被鼠人崇拜的神，但酋長依然從其中看到了希望。
它覺得它可以向偉大的聖人學習，爲鼠人也塑造出真正值得依靠的神，而不是僞神黑暗這種雜碎。
可惜，酋長的想法過於厲害。
其他愚蠢的首領們根本不敢搭話，就像它們根本不敢反抗僞神黑暗一樣。
酋長找不到盟友，只能向偉大的聖人祈求幫助。”
“聽起來像是午夜主母在一次混亂的‘傳教’之後引發的一系列連鎖反應，以夜詠者的智慧應該不會鬧出這種聽起來就離譜的事，最少夜詠者不會迴應一個鼠人的‘奇妙祈禱’。”
墨菲在心中思索着。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的猜測或許還有另一重解釋。
或許真的就是夜詠者給予了黑僕森啓迪，讓鼠人覺醒反抗黑暗之主的心智，至於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原因也很簡單。
如墨菲之前和阿黛爾討論的那般，作爲午夜的象徵，夜詠者和午夜主母在力量領域上與牢黑有所重迭，如果能把牢黑幹掉或許自然界的黑夜象徵就能被吸血鬼的雙生子神所駕馭，就等於她們兩憑空又多出了一塊力量領域。
“我當然會協助一切心有反抗的勇士！不管那是人類、吸血鬼甚至是鼠人。”
墨菲在短暫的思考之後就決定參與其中。
他對跪在自己眼前的鼠人吱吱說：
“我會響應你們的請求，派出強大的勇士與你們同行！
我對你們只有一個要求，你們不必參與到地面上的戰場，在與我的勇士們匯合之後就順着黑暗之主對於鼠人的召喚去尋找到它隱藏在這片噬光黑幕下某個區域中的象徵核心。
然後，儘可能的摧毀它，或者向我發出信號由我來執行最終的懲戒！
我暫時無法抽身前來這裡與你的酋長見面，但請轉達我對它的欽佩和鼓舞，等到由它建立的鼠人王國在吸血鬼海岸誕生時，我一定會送上祝賀的禮物。
現在帶我的勇士們前去見見你的酋長吧，更多的勇士隨後會前去和你們匯合。”
“恭送您，偉大的聖人！”
吱吱五體投地的高聲吶喊，直到墨菲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消失，隨後它搖晃着尾巴從“覲見聖人”的虔誠中脫離，又扭頭對碧琪和麗雯說：
“偉大的聖人指定你們是他的使者，那就跟吱吱來吧，走我們的坑道去見酋長。你們要跟緊我們，鼠人在這裡匯聚已經在這片大地之下挖出了很多坑道，沒有我們的帶領，你們一定會迷路的。”
“但我很好奇。” 麗雯說：
“黑暗之主給鼠人們的命令到底是什麼？協助混沌先鋒擊潰地面上的城鎮嗎？”
“是的是的，僞神黑暗需要鼠人們從地下掘進挖穿地表。”
吱吱拄着自己的破舊斷刀搖頭晃腦的說：
“酋長沒有參與其中，它知道一旦做了就要成爲偉大聖人的敵人，但其他鼠人可不管這些，除了幾個被酋長勸住的氏族沒有參加之外，其他鼠人都已經開始挖掘坑道啦。
好幾個城鎮都被挖穿。
那些可怕的亞空間怪物就從坑道中殺進了城裡，把那些高個子變成和它們一樣的怪物。”
“難怪這場混沌入侵在噩夢暴君被殺死之後還能如此快速的蔓延。”
碧琪握緊拳頭罵道：
“原來是鼠人搞的鬼，在黑暗天幕之下它們的活動肯定也被遮掩住，這簡直是最適合它們發揮的戰場。必須把這消息送去班克斯城，一旦那裡被鼠人挖穿的結果.”
“我之前就送出消息了，別擔心。”
麗雯拍了拍碧琪的肩膀，說：
“我們還是先去和那位鼠人酋長見一面吧，然後等待墨菲大人派出的援軍過來，隨後幫助黑僕氏族完成這場不管從哪個方面聽起來都相當誇張的‘大計劃’。
說真的，我對那名提出了這個計劃的鼠人酋長黑僕森真的很好奇，或許它真的被墨菲大人點化了智慧也說不定呢。
第二個霍格.
真是難以想象的教化啊。”
碧琪她們很快行動起來，留下了聖光教會的騎士們在馬洛鎮繼續忙碌等待之後的大軍，碧琪和麗雯只帶着幾名精銳騎士和龍裔便跟着吱吱踏入了鼠人那位於地下深處且錯綜複雜的坑道中。
她們時而向下時而向上，就像是在行走在一個立體的地下迷宮中。
只有鼠人能在這複雜的體系中辨別方向，而如此行走近兩個小時後，她們抵達了黑僕氏族所在的地下區域。
這個鼠人氏族的數量很誇張。
當然，每一個鼠人氏族的數量都很誇張。
鼠人們糟糕的單兵戰力必須加以無上限的數量優勢纔有可能形成一定的威脅，因此人海戰術就是鼠人天生的本能，不過相比其他鼠人氏族亂哄哄的姿態，眼前的黑僕氏族確實呈現出了一定的“文明體系”。
和吱吱一樣的鼠人隊長各自統率着自己的士兵，它們之上還有幾名被黑僕森酋長親自任命的督軍，都是鼠人中罕見的“大塊頭”。
那是因爲不穩定的基因異變出的“巨鼠人”。
和正常人一樣高大而且更加殘暴嗜血，智力也更好一些。
不過在一行人走到這個洞穴最深處的“宮殿”中見到黑僕森酋長的時候，碧琪卻一下子沒繃住直接笑了出來，旁邊的麗雯也是一臉尷尬，其他幾名隨員都憋住笑容臉都紅了。
原因無他。
眼前那個坐在用骸骨製作的“王座”上的黑僕森酋長絕對是個入魔的“吸血鬼Cos愛好者”。
儘管它五短身材，卻不知道從哪給自己弄了一套和血鷲氏族的吸血鬼儀服非常相似的“酋長套裝”，赤紅的外衣顯得非常喜慶，偏偏這鼠人酋長大概是養尊處優的緣故導致它有個大腹便便的大肚子。
這就非常喜感了，簡直和大金牙一樣喜感。
那造型誇張的吸血鬼禮服被它的肚子繃緊，哪怕有吸血鬼們標誌性的立領環繞卻也毫無威嚴，圓滾滾的就像是個戲臺上的鼠人小丑，然而這傢伙腰間佩戴着那把明顯不是鼠人工藝的鋒銳戰劍卻讓人心頭髮寒。
墨菲的私人徽記被它作爲重要的寶物在手中把玩，這傢伙用一種不符合鼠人智慧的陰冷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使者們。
它停了幾秒，隨後用自己留起來的長指甲撫摸着自己的鼠須，用鼠人那特異的聲音說：
“就在半個小時前，僞神黑暗下達了命令，它要我們去攻破班克斯城，超過33個氏族被動員前去那裡，地面上的戰士們或許得趕緊行動起來了。
不過對於將做大事的我們而言，這倒不是壞事！
上面打得越激烈，僞神的注意力就越會被吸引，我們必須立刻出發前往西面尋找僞神黑暗的力量所在。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然而有了偉大聖人的幫助，黑僕森確信，鼠人的未來就將在這片黑暗之地被確定下來。”
“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誰會參與？”
麗雯做了個覲見國王的禮節隨後問了句，這個禮節讓上方的黑僕森相當滿意，它大大的虛榮心得到了小小的滿足，於是哼了一聲，頗爲裝腔作勢的說：
“黑僕森已經拉攏了幾個強力的鼠人氏族和我們一起過去，但黑僕森有個要求，偉大聖人的僕從們，黑僕森要求你們在必要時刻讓那幾個氏族的酋長‘消失’.
作爲回報，黑僕森會給你們足夠的報酬，那些財富會多到足夠安撫你們的良心。”
“你真是個鼠人嗎？”
碧琪有些驚訝的問道：
“你的思維狡詐的就和那些影精靈一樣！”
“唔，黑僕森會把這當成讚美，散發着金色光芒的鐵罐子姑娘。”
黑僕森發出陰森的笑聲，它說：
“爲了學會這些狡詐的做法，黑僕森可是專門拜訪過影精靈的城市呢，你們知道嗎？在永恆裂谷中，曾經的梅傑瓦城如今已經成爲了世界上最大的鼠人巢都，可惜那裡不是黑僕森想要看到的王國。
終有一天，黑僕森的王國會征服那裡！
當然，這要經過偉大聖人的許可啊，黑僕森的主人啊，引導黑僕森品嚐到了尊嚴美味的主人啊，唯有他那樣偉大的存在，纔有資格成爲鼠人的神。”
——
“我希望你這會沒喝得醉醺醺的，因爲這裡有件事必須得你出馬，而且我確認你一定會用800%的精力去完成它。”
墨菲的聲音藉助蘿絲的傳遞在一位老朋友耳邊響起，這會正在黑暗山脈的血盟氏族營地裡打磨武器的第三領主希瑟哼了一聲，抓起手邊的酒噸噸噸的喝了一口，說：
“墨菲，我親愛的墨菲，你知道，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我一定會完成，但那不是因爲上下級的命令，而是因爲我們是過命的交情。不過真的，我依然覺得你有些過於樂觀了，在死裡逃生之後，這世界上能讓我全神貫注的事可不多了。”
“哦？那如果我告訴你，現在正有一隊鼠人準備前去挑戰黑暗之主並擊碎它的核心呢？”
墨菲笑了笑，說：
“我打算派出我的勇士們協助它們完成這個瘋狂的野望，然而我的勇士們缺少一名足夠厲害且對黑暗之主足夠了解的指揮官，所以.”
“好吧。”
希瑟霍然起身，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抓起自己的圓盾。
她大聲說：
“這次算你贏！告訴我在哪集合？我和黑暗之主.唔，是時候算總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