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澤櫻理惠所居住的別墅區本就是富人區,相對來說人口密度比較小,位置也較爲遠離熱鬧喧囂的繁華市區,相應的,喪屍之災爆發後,這裡的喪屍相對其他地方,屬於特別少的那一類。
而且,有不少喪屍還被關在了各個房屋中,路面上游蕩的喪屍真的是三三兩兩,稀疏不密。
盧直出門偵查發現這一點後,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來了個掃蕩式地清除,憑藉着隔絕聲音的消音類法術,喪屍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塵歸塵,土歸土。
等他清理出一塊安全區,將校車開到武澤櫻理惠的家門口,方圓五百米內,已經沒有了喪屍的身影,使得一行人等能夠安心而有序地上車。
各自安坐後,木川理子身爲司機,自然是忙着熟悉校車的駕駛,路徑什麼的她到是已經在別墅就規劃好了,憑藉着還沒斷絕的網絡等通訊方式,市內喪屍羣的大體動向還是能掌握的,這就避免了她將車開到喪屍大軍中去。
武澤櫻理惠也在一旁輔助,她拿着充滿了電的智能工具不斷蒐集網絡上的信息,辨別衆人前行道路是否存在危險路況。
不過,校車發動機吸引到的沿途喪屍數量還是有些超過預計。
一方面是因爲受害者持續增加,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圍殲自衛隊的喪屍羣在失去目標後正逐漸從聚集地離散,變相增加了城市其他地方喪屍的數量。
這就導致了一個問題,如果校車這麼開下去,可能會人爲地拖出一股屍潮。
爲了避免出現這樣的情形,在校車後方聚集的喪屍達到一定數量後,盧直就讓木川理子停車熄火,所有人噤聲保持安靜,並由他加持消音結界,而他會下車清場。
一開始的時候,就連木川理子都覺得他這是在找死,可是,當盧直套着魔法盾,使用消除聲音的魔法獨自迎向喪屍羣的時候,衆人彷彿看到了神蹟。
盧直就像一個幽靈,即便與喪屍無比接近,喪屍依舊不知道它的身邊就是一名活人,自顧自往之前校車前進的方向追逐,然後,它的頭顱就被鋒利的刀刃輕鬆切下,還被扔到遠處,製造聲響,吸引一部分喪屍注意,進而起到分流作用。
等他這麼幾次三番地折騰,本來已經聚集起來的喪屍羣又一次分散開來,然後就是他的表演時間了,無聲無息中,喪屍們就被砍殺殆盡,而他本人則是累得渾身汗水。
畢竟,他是用物理方式砍掉喪屍腦袋的,體力消耗不可避免,至於維持魔法盾、消音魔法等魔法的魔力消耗則輕省得多。
從頭看到尾的衆人震驚不已,雖然盧直告訴過他們,自己懂魔法,衆人卻沒意識到他的魔法到底有多強力,現在一看,頓時激動。
這樣做雖然耗時多了點,費力了點,可安全啊!大家的小命可只有一條,安全第一啊!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在喪屍圍城的情況下,你依然有閒情逸致帶着理子到處搜刮資源了,”盧直回到車上,武澤櫻理惠滿臉複雜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木川理子,稍帶妒忌地說道:“這傢伙真是好運氣啊!”
木川理子卻將她的話當褒獎來聽,還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我就是運氣好,你咬我啊?”
武澤櫻理惠那叫一個氣,當時就想上去和木川理子撕一撕,但看到盧直雙手有點顫抖,頭上還在流汗,知道他之前的斬殺費了力氣,立刻明智地閉上了嘴。
盧直的努力可不是多出時間來讓她們兩個撕逼的,這個時候快點安全抵達目的地纔是正經。
木川理子也不是笨蛋,稍稍嘚瑟一下立刻恢復了司機的狀態。
至於盧直,沒心情摻和兩個女人的話題,抓緊時間休息,同時發現,隨着自己力氣消耗巨大,魔力居然會反過來對身體進行滲透,進行某種神秘的恢復作用,以至他的力氣恢復速度比預期快很多,而且,伴隨着魔力在體內的擴散、流動,魔法迴路似乎也受到刺激,慢慢生長、拓寬着,這到是意外之喜。
咦?對了,自己所修習的魔法傳承似乎與從前在文學作品中所見不大相同,似乎是肉身越強橫健壯,對魔法力量的促進作用越強大來着,之前就是體質不過關,纔沒激活傳承結晶,這麼說,以後自己要進一步加強體魄的鍛鍊,淬鍊出一個強大的身體來?自己得到的魔法傳承難道是鼓勵魔武雙修的類型?
他開始盤算,回到玄蒼世界後,是不是找點路子,學一學力技一道修煉肉身的方式,打造一個更強壯的身體。
接下來的路上,他也不再覺得砍喪屍腦袋是一門苦活累活,而將之視爲對體能的一種修煉,雖然這修煉方法有些血腥,不過想到這些喪屍的原主人已經死了,自己這也算是讓他們安息,就覺得自己在做好事了,又想到曾經侵華的日軍在金陵舉行殺人比賽,自己現在在東京砍扶桑喪屍的腦袋,是不是也算一種世道輪迴,報應不爽?
在各種腦洞紛至沓來的時候,道路終於打通,來到了木川理子的家,並找到了她的父親,木川正弘。
然而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木川正弘之所以沒有接到女兒的電話,是因爲附近出現喪屍,並很快有大批人被感染的時候,他正在隔壁鄰居家裡打牌,結果,和一羣牌友就這麼被困在了一起,根本不知道木川理子打電話回去過,反而因爲喪屍對聲音更敏感,昨夜就有一大羣跑到附近堵路。
要不是盧直等人到來,並清理掉這些怪物,這羣打牌的傢伙們還在屍羣的環繞下束手無策。
現在困局既然解開,立刻就有人心憂家人,回去探望。
讓盧直意外的是,木川正弘在與朋友們告別後,卻是沒有和木川理子先說話,而是嚴肅着臉,直直地將他給打量了一番,然後一拍他的肩膀:“能在這些怪物的環繞下如此勇猛果敢,你很好,是個好小夥,理子這次眼光不錯,我允許你們交往!”
喂,大叔,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