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李將軍的玉闕不如我陳水君的先天

燕辭河畔以及那羣山中颳起大風。

天空陰沉,雲霧低垂,密佈的彤雲佈滿蒼穹之下,遮掩圓月。

大地昏暗如晦,黯淡的天光下,萬物蕭瑟,荒草搖曳。

那白衣的人影與遠處的羣山,以及刮來的大風融爲一體,隱於夜色之中,悄然不可見。

李洲白麪色落寞,他們兄弟姐妹身體中流淌着同樣的血脈,可那偌大的李府,似乎都不會疼惜這血脈親緣。

正因如此,李洲白拜入養龍觀之後,纔會極少回家。

李伯都看到李洲白的神色,眼神不變,極爲堅定。

“我雲州李家綿延百年,算上四處支脈,族中人口何止千人?可是在天下世家中,莫說是無法與大虞六姓相比,即便是與其餘幾十個大姓相比也遠遠不如。

父親之所以能夠勝任尚書之位,還靠祖父的遺澤……可登上了如此高位,李家卻沒有匹配的門楣,做起許多事情來,仍然要仰仗他人。

看似盡攬戶部大權,也確實賺得了許多錢財,在這天下養了許多門客,經營了許多產業。

可這終究不過是空中樓閣,搖搖欲墜。”

“如今我李家血脈遍佈天下,雲州李家所有人都仰仗着我們主家,雲州祖祀祭祖之時,哪怕是族長都要站在父親身後,若是父親不爲宗族考慮,不爲我李家後代留下一些什麼,等他死了,那我李家往後的祖孫後代,又能有何爲?”

李伯都語氣中帶着些感嘆,羣山中的大風呼嘯而來,卻吹不起他身上的衣襬。

“這天下廣闊,卻終究不過是人吃人,我李家得了許多財富,往後必定殺機洶涌,不知多少人在盯着我們李家。

所以,父親要在卸任戶部尚書之前,料理好許多事……司、李兩家的婚約,便是其中的契機……洲白,你已過了三十歲,卻不願成家,又不願撐起李家來,如今又來壞父親的籌謀,實不應該。”

李伯都語重心長。

李洲白卻皺起眉頭,道:“要爲宗族考慮,要爲天下雲州李家血脈考慮,難道就要犧牲姐姐?

十八年與至親之人離散,只爲今時今日嫁去他人府上,做一個妾?”

李伯都面色如水,神色平靜:“李音希乃是我李家血脈,那是父母生養。

遵父母之命本來便是天經地義……李家養育了她,她在李家的豪奢之中獲得了頗多好處,如今到了她犧牲的時候,便是不願意又有何妨?”

“而且,去了司家,並非是委屈他,說是做妾,可實際上卻與主母無二,又有何不好?

跟隨陳水君這麼一介平庸之人,便是有父親與我提攜,可他修行天賦弱小,又無本家底蘊,終究不過四五品便要止步。

音希又能靠他些什麼?”

“所以父親與二哥,是在爲姐姐好?”李洲白低着頭:“可我記得十八年前,祖父已經幾次答應陳水君與姐姐的婚事。

至於李家對於姐姐的養育之恩……難道兄長忘了,若無姐姐與陳水君,父親早已經死了,活不到如今,更沒有機會考慮世家門楣之事!

這難道還不夠報答養育之情嗎?爲人又如何能夠言而無信?”

李伯都沉默,終究搖頭說道:“怪只怪陳水君血脈平常,天賦不堪……怪只怪謝家謝無拘突然前來家中提親。

陳水君與那位謝家大兄相比,就如同螢火對比天上明月,如同山間溝渠對比河海,晦暗無光……若無音希珠胎暗結,音希本應該嫁到大虞六姓之一的謝家……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陳水君不是音希的良配。”

李洲白擡起頭來,神色慍怒:“想要福澤宗族、子孫,若是仰仗他人,貪圖他人之勢,終究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

看似繁華壯美,卻撈不到,摘不下……

二哥,你得了龍脈機緣,我有幸拜入養龍觀,若是再加上四姐、陳水君,再加上陳執安,何愁李家不興盛?

爲何偏偏就要仰仗他人,偏偏要鬧到如此地步?

甚至逼得陳執安這樣的少年人物,都不得不鋌而走險,想要前去執印,因此惡了天下世家!”

李伯都擡頭望向天空,天上雲霧捲動,遮住了明月。

這燕辭河畔幾乎被黑暗籠罩,伸手不見五指。

他眼神中帶着些唏噓,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道:“因爲我獲得龍脈機緣之後,才知曉造化境界究竟意味着什麼,又究竟何其遙遠。”

“造化境界妙不可言,可卻如同天上明月,看得到,摸不着。

至多擡頭仰望明月時,感嘆一句月華柔美。

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止步玉闕境界,甚至止步於玉闕圓滿,一生都無法踏足造化境界。

而我修行到玉闕第五重已經頗爲吃力,登天之梯,一階難過一階……

可是司遠瞾不同。”

李伯都說到這裡,眼神中照出幾分光輝來,道:“我曾見過他手持名槍【青天】演武,他長槍直刺,彷彿要刺穿天上的星辰。

他所修神通,也玄妙無比……他所行之路,步步堅實,那時我便知道他比我更強,他必然能夠踏入造化境界。”

“時至如今,許多光陰逝去,便如我所想,司遠瞾距離造化境界不過臨門一腳,也許再過二三年,也許再過二三日,他便會踏入造化境。

一旦踏入造化,就成了真正的人物,司家將會因此越發興盛,我李家也可得其傳承,對於宗族子孫而言,乃是天大的好處。”

“再看陳水君……他確實有幾分機緣,甚至能得來那等名劍,能得來那樣的寶藥,可是區區這番機緣……又如何能與造化匹敵?

我前些日子纔看到他,他蹉跎十八載,不過一個先天境界。

你可知道先天與造化之間的差距?”

“還有那陳執安……來了懸天京,全無背景,全無底蘊,不想着做他的宮廷畫師,卻想要妄圖執印,甚至在比鬥中殺了盧家的少年天才……執印乃是天下世家共同的忌諱,即便他有蓋世的天賦,可若是得罪了天下世家,我李家又該如何接納他?

洲白,你要怪,還要怪那陳水君父子。”

李伯都說了許多,似乎是想要改變李洲白心中所想。

可當山風吹過,李伯都卻忽然緩緩轉頭,看向遠處的山峰。

他負起雙手,眯着眼睛輕聲說道:“陳水君,我說的可對嗎?”

碧天夜涼秋月冷,一片風波自遠處的山頭吹起。

有人自那山頭站起身來,遠遠望向李伯都。

李伯都神色帶起幾分陰沉,道:“先天修爲,應當不知道造化境界何其高遠,所以十八年之後的今日,你仍然不死心。

你尋來洲白爲你做說客,可是司李兩家的婚約,已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甚至……事到如今,哪怕是父親反對悔婚,只怕也無濟於事。

司遠瞾乃是軍中人物,即便平日裡沉默謙遜,可要是觸怒了他,他軍中殺敵的氣性,又如何能夠輕侮?”

“我今日之所以說了這般多話,一是爲了讓洲白明白父親的苦心,明白父親肩頭壓着的重擔。

二便是爲了讓你陳水君知道,此事已經全然沒有轉圜的餘地,已成定局。

憑你的力量,難以撼動去萬一!”

李伯都似乎不願再多說了,他又騎上了如鬆馬,看向李洲白:“時值中秋,二哥希望你能夠回家團聚。”

他話語至此,便要策馬而去。

可恰在此時,陳水君的聲音卻隨着那山上捲來的風波,輕輕傳來。

“先天與造化境界,差距也許並沒有那麼大。”

李伯都聽了此言,不由一笑。

先天境界,自然不知造化雄偉。

於是他握住繮繩,將行之際說道:“莫說是造化境界,你先天一重的修爲,與先天二三重之間都有莫大差距,並非能夠輕易抹平。

造化境界如天上大日,實不該先天人物去擅自評價。”

陳水君此時卻已經站起身來,他忽然說道:“李伯都,你方纔說你修爲乃是玉闕五重,那便是玄府境界……你覺得先天與玄府,差距如何?”

陳水君說話時,就站在那山上。

天上的雲氣不知何時落下,好似霧氣一般,繞住那座山峰,將陳水君的身影遮掩的若隱若現。

陳水君聲音在那山中迴盪,空靈而又低沉,就彷彿是山上的神祇在以風爲聲,吹遍山間,吹來燕辭河畔。

可李伯都卻無心理會陳水君這般的癡人之語。

他一甩繮繩,如鬆馬踏步而去:“陳水君,你該慶幸我答應過音希,不對你出手……否則如你這般糾纏,便是不死,也該病臥牀榻,難以來懸天京中添亂。”

“不如……我給你一個機會?”陳水君聲音悠悠,徐徐而至。

李伯都頓時來了興趣,他勒馬停下,轉頭看向那山川。

陳水君道:“我來了懸天京之後,楚牧野與我說了許多執安的事。

執安與許多人打賭,總是賭勝,在這些賭約中,他得了寶物,得了方便……

我是做父親的,卻想着學一學我那孩兒。

李伯都,不如你也與我賭上一賭?”

李伯都嘴角牽扯出一抹笑容,側頭問道:“賭什麼?”

陳水君仍然站在山上:“就賭你的玉闕與我的先天差距極大,如何?”

李伯都皺起眉頭。

玉闕與先天本就差距極大,還需要賭什麼?

一旁的李洲白遲疑一番,提醒說道:“他的意思是……二哥的玉闕遠遠不如他的先天。”

李伯都一愣,頓時大笑出聲:“陳水君,長久的不忿,讓你變作癡傻了?”

“那二哥究竟賭不賭?”李洲白忽而出聲,道:“我也十分好奇,先天境界如何比玉闕境界更強。”

李伯都收斂臉上的笑容,繼續問道:“怎麼一個賭法?”

“倒也簡單。”陳水君深吸一口氣,一隻手握住腰間的黃雀風:“不過打上一場。

若是你贏了,我便不再回懸天京……若是我贏了,中秋之日,我與執安會去紅豆院中吃上一頓團圓飯。”

李伯都看了那山頭上的陳水君許久,實在不知這陳水君究竟是哪裡來的膽子,要與他如此賭約。

可他臉上仍然露出笑意,輕輕點頭。

霎時之間,山上的大風越發強勁,呼嘯不已。

“陳水君,你已至不惑之年,其實應當明白,天下間有許多不可爲之事。

比如你與音希,比如你想阻止司李兩家的婚事,又比如此時此地,你想與我爭鬥……”

“先天一重,要與我玉闕玄府賭鬥……你究竟憑什麼?”

他話音落下,他身上的長袍隨風而動,身後隱約可見一頭猛虎若隱若現。

與此同時,他眼中照出光輝,割裂黑暗的夜幕。

難以想象的真元從他身上涌動出來,化作龍捲,彷彿要捲動天地,恐怖的氣息升騰而上,燃燒虛空中的空氣,甚至傳來重重爆響。

光是如此氣魄,就已經沉重到了極點,那氣魄龍捲橫掃而過,掃去了諸多山間大樹,掃空了其中的霧氣,直向着陳水君而去。

而李伯都甚至都未曾出手,只是冷眼看着他。

就彷彿是在與陳水君說……

“光是玉闕五重玄府境的氣魄,對於你來說,便已經是一場大劫難。”

一旁的李洲白有些忐忑,元神已然就緒,若是陳水君真有危險,他必然會出手救下。

只是……

現在那龍捲捲起氣流狂濤之際,陳水君卻忽然彈指。

周遭的風波變得無聲無息,卻輕易驅散了那龍捲。

陳水君便自那山中,一步一步踏出。

他踏在虛空中,腳下自有云氣生蓮,托住他的身軀。

“你說這天下有許多不可爲之事……

可我卻覺得所謂不可爲,不過是對庸人而言。”

“李鑄秋原本該死,可我覺得他能活,所以我救活了他。”

“又比如那道下魔想要寄生音希,我手持黃雀風,斬了那妖魔。”

“又比如你們覺得我天賦平庸,我的孩兒必定也如我一般平庸,可執安卻成了蓋壓懸天京的天才。”

……

陳水君踏空而來,天上雲霧流轉,大雨忽來,又有大風呼嘯,就彷彿是在迎接他。

“十八年後的今日,我再歸懸天京,音希不會去司家,不會留在李家,不會留在懸天京……李鑄秋、謝無拘、又或者那將入造化之境的鎔天將軍,都阻止不了我。”

“至於你李伯都……你前來蘇南府之時,提及執安,必言雜種二字,我早就想要問一問你,雜種二字究竟該如何寫……”

李伯都面色忽變。

因爲他看到陳水君身後,有熾熱的光輝閃爍,就好像是盛夏的烈日。

大風、大雨、烈日,似乎都凝聚在一處,繼而醞釀出一道劍氣。

“劍心……”李伯都瞳孔收縮。

可下一瞬,在李伯都眼中,陳水君忽而變得虛無縹緲,似真似幻。

“裝神弄鬼。”李伯都冷哼一聲,身上氣息勃發,鼎盛到了極致。

可正在此時,踏步而至的陳水君,忽而拔出腰間的長劍!

這一刻,陳水君似乎與山,與大風,與大雨,與他身後的烈日融爲一體。

雲霧翻騰之間,陳水君倘若如同朝陽,綻放出璀璨無比的光輝。

“來,李伯都,你來看看我的先天一重!”

一道劍光不知何時呼嘯而至,摧枯拉朽!

恐怖無比的氣魄,裹挾着風雨,裹挾着大日光輝,帶起不知何其玄妙的明悟,淹沒燕辭河畔,淹沒羣山,淹沒李伯都。

敕!

劍光閃爍,天地如鼓,被劍氣擂動,恐怖的煙塵沖天而起,燕辭河中的水被一劍斬開,漫天的水霧與風雨融合。

然後……那若隱若現的猛虎神相沒有絲毫反抗之力便就此消散了。

有人在那雨中灑落鮮血

有人卻從雲霧中走來,他輕輕彈指。

黃雀風自虛空中飛來,落入他的劍鞘中。

“看來李將軍的玉闕玄府,不如我的先天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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