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啓年 28. 以靜待動
一切都靜止了,冰風暴也停止了,但接近二百肘的空間中,好像一切都停止,無盡骨牆一層層崩潰,化爲黑煙,卻又被冰封在其中,連着九層,在第九層,骨牆還算完整,但寒意卻侵入其中,王啓年不由激凜凜的打個寒顫,而其他人身上和麪目上結起了一層霜。
“哇”的一聲,王啓年吐出一口噴出一股黑氣,迅速被冰凍着,裡面結着冰凌,他剛吐完,像得到信號一樣,幾個人也張嘴吐出了鮮血,不過其中都大大小小有冰塊,水幕天華已經凍結,而火之結界也已熄滅,他們受傷,是因爲寒意更甚,侵入肺等內臟之中。
王啓年揮手撤去那骨牆,身體似乎在隆冬中,外面卻是在秋季,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魔法燈也已爆裂,整個建築除了他們六人外,沒有任何生物還活着。
王啓年看着不遠處的一座冰雕,正是詹姆士,他臉上還在狂笑在,眼中卻沒有任何生機。
在冰風暴暴發時,羅絲已回到秩序者總部,她獨自一人做在那張橡木大椅子上,殿中並沒有點燈,門卻開着,就在黑暗中,忽然傳來強烈的水系魔法的波動,方向卻是霍林橋頓的辦事處,魔法波動又迅速消失,她一愣,接着明白了什麼,她眼中流下了眼淚,還沒有掉下,又被她蒸乾,她太瞭解詹姆士,知道詹姆士死了。
她突然笑了,嘴中哼起了一首她家鄉的歌:
鳶尾花開放在眼前。
我心愛的人兒,
卻已離我而去,
無情的鳶尾花,
你爲什麼這麼嬌豔
……
歌聲中如泣如訴,聲音沙啞,而臉上卻帶着笑容,如果有人看見,一股寒意將沁入心脾,但並沒有人在她面前,倒是有人聽見她的歌聲。但沒有人走進這間正殿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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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啓年六人清理一下現場。只剩下六人,整個建築都籠罩進了那個魔法的範圍內,不過他們發現,由於馬棚卻在建築物的左後方。雖受了波及。不過由於夢魘是魔獸。本身具有極高魔抗,倒沒有受多大影響,王啓年看着眼前的一切。苦笑着說:“真乾淨,偌大的建築只有我們,連老鼠都凍死了,女士們,先生們,我們還要對付暗中的敵人,關上門,重新佈置上魔法陣,我們可以休息了,夜安,各位。”
大家忙礙起來,一個小時後,基本上打掃乾淨,重新布好的防護魔法陣,衆人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來,霍林橋頓的辦事處本來就比較獨立,周圍沒有人家,倒沒有造成周圍的人家傷亡,即使這樣,天明起牀後,還是發現了二具屍體,看衣着,應該是一些幫派的探子,他們也沒有想到,昨夜此處會突然暴發寒潮,幸虧是在建築內部暴發,不然範圍更大。
他們將詹姆士的戒指取下,戒指中有金幣也有魔法物品之類,就是沒有那批貨物,除了昨天詹姆士已經使用掉的墮天使的眼淚,衆人都覺得頭疼,人已死,東西卻下落不明,那批貨物不少,一個戒指裝不下,它會被藏到什麼地方,傑西卡最爲着急,她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那批材料。
吃早飯時,可沒有人伏侍,甚至連麪包之類都要自己烤,傑姆斯和彼得主動擔任了廚師,不過還是將麪包烤得半焦不熟,兩個人挺不好意思的,王啓年倒沒有覺得什麼,他的味覺雖然恢復了一部分,但總的來說,還是品不出細緻的味道,其他幾個人也就將就着。
“啓年教授,你說詹姆士會將那批貨藏到什麼地方?”傑西卡問到。
王啓年放下刀叉,拿起餐巾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嘴角,彬彬有禮地回答:“美麗的傑西卡,不要爲這件事擔心,這有損你的美貌,這批東西恐怕還有一人知道。”
傑西卡若有所思:“你說的是羅絲,詹姆士的情人?”
“我說的正是她,這個女人可不是容易對付,我與她交過手,一身德魯伊技藝,很棘手,還是等我們的援軍到來。”王啓年對羅絲還是比較顧忌。
“不錯,傑西卡教授,啓年教授說的不錯,那個女人很厲害,能在啓年教授與我的手下從容而退,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在沒有援軍的情況,儘量不要與她交鋒。”莉蒂絲放下了刀叉說到。
傑西卡見兩人都這麼說,點點頭,也就不提這件事。傑姆斯卻好奇問到:“啓年教授,那我們怎麼辦?”
“等,等援軍到來,不出意外,今天不到,明天就會到,我們什麼事也不要做,只在這所建築中等就是了。”王啓年笑着說到。
“這個鎮還需要援軍?”傑姆斯有些不相信,“憑我們幾個,不能擺平他們,好像僅僅是幾個黑幫,啓年教授不是滅掉了兩個黑幫?”
“不是滅掉,應該說是打了夠他們措手不及,他們可是根深蒂固,我只是消滅了他們想不到的地方,他們大部分實力可不在總部,昨天一天,可是弄不清兇手是誰,也沒有了頭領,我如果猜的沒有錯,他們經過一天的整合,恐怕也聽說了是我幹掉他們的首領,說不定會來找我們復仇。”王啓年淡淡地說。
王啓年說的沒有錯,時間回到昨天的上午,在伯克保衛者的總部,陸續有成員來到,但印入他們的眼睛卻是一付殺戮後的場景。數個保鏢被人扭斷的脖子,倒在不同的地方,再到裡面一看,卻看到一具焦屍,是誰已經看不出來,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肉香。
一幫人胸中作嘔,幸虧是早晨,沒有吃肉,不然真的要吐出來,看身形,應該是霍爾雷德,他們的頭,是誰幹的,他們首先懷疑蓋爾進取團的團長,因爲兩幫之間有矛盾,衝動的人就要找蓋爾進取團的人報仇。
還沒有出發,得到一個消息,蓋爾進取團的團長也死了,現場一片狼籍,死在地下室中,這個消息一下子把他們弄懵了,發生了什麼事,伯克保衛者幫中大部分人是粗漢,讓他們衝鋒殺人還行,讓他們去動腦子,可就苦了他們。
隨着時間推移,幫中兩個勢力的首領出現了,一個是威特斯克弗萊,一個是馬爾默,這兩人並不和,這是霍爾雷德故意這樣做的,相互制衡,現在霍爾雷德一死,他倆首先想到的不是爲霍爾雷德報仇,而是他的位置,兩個勢力就這樣對峙着,差點就發生一次內部的戰鬥。
就這樣一直亂轟轟的到了晚上,兩個勢力終於達成了妥協,誰先替老大把報仇,那個位位置就是誰的,雙方這才平息下來,先替老大收屍,忙到了深夜,雖然他們懷疑老大的死與幾日前的莉蒂絲那個女法師有關,可惜老大一開始抓到她,就將她關到一個隱秘的地方,他們並不知道。
一時拿不定主張,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霍林橋頓,但霍林橋頓在這裡的辦事處是詹姆士,他們還是很熟悉的一個人,知道他是一個六級法師,再說平時關係挺好,就是他們抓了霍林橋頓的人,也裝着沒有看見,一時便陷入思維的困境。
同樣,蓋爾進取團的人也一樣陷入此中,蓋爾進取團倒沒有差點分裂,它們的副團長韋爾伯晚上並不在總部,而且大部分團員也不在總部,當第二天清晨發現了一片狼籍的現場,首先想到的是伯克保衛者,韋爾伯順理成章臨危受命,成爲蓋爾進取團的團長,準備派人去伯克保衛者的總部打聽,還沒有去那個地方,消息已傳來,霍爾雷德死了。
韋爾伯首先想到萊特,地下室中只有團長菲亞特死在裡面,萊特卻失蹤了,他肯定與霍林橋頓有關,他犯了愁,報不報仇?他知道詹姆士是霍林橋頓的派駐此處,應該和他有關,如果不報仇,不能服衆;如果報仇,與霍林橋頓爲敵,勢難在伯克鎮立足,加上詹姆士與秩序者的羅絲交好,說不定是秩序者也參加其內。
他思索再三,先將屍體收斂,藉助辦喪事爲由,先行觀察,霍爾雷德死了,威特斯克弗萊和馬爾默怎麼反應,他們兩人不像自己,日子更難過。
韋爾伯採取的策略不得不說是適當的,他同時還派人與監視霍林橋頓的辦事處和秩序者的動靜,可惜大勢之下,韋爾伯不知道他註定了失敗的命運。
轉眼一夜過去了,派出的監視的人已經死在一個巷子裡,同時死亡的還有兩個小幫派的人,現場慘不忍睹,屍體碎成幾塊,似乎被一種利刃所分,但他隱隱感到不是利刃所爲,他想到了羅絲,臉色陰晴不定。
正在這時,秩序者派人過來,只說了幾句話:“秩序者與此事無關,詹姆士昨晚已死,萊特被霍林橋頓救了回去,對方有五六個人,在霍林橋頓的辦事處。”
韋爾伯明白了,他謝過來人,回過頭,眼光之中多了一些悲壯,緩緩而堅定下過了命令:“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