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卜尼法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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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啓年他們回到現實中，小雙還在嘀嘀咕咕，說什麼王啓年把鐮刀給了暗小雙，不給她，王啓年笑到：“你有錘子，再說，你和暗小雙是一體，本來就是一對聖器，由你們使用，不是正好嗎？”
“可是暗小雙想殺死我。”小雙咕噥着。
“你們本來一體，誰也不能殺死誰，自己和自己爭風吃醋，你看小靈就比你好。”王啓年笑到。
“本來就是麼，小靈，我們走！”小雙飛到小靈的頭上，小靈看了一眼王啓年，輕快地跑了出去，緹娜和安德莉亞相視而笑。
世間的國家基本上實行了法制，不論是民主國家，還是帝制國家，王啓年越來越明白，他在等待一個機緣，他現在漸漸通靈，已經隱隱看到了未來。
他就是卜尼法，王啓年也沒有想到，自己登神的機緣竟然是他，他和王啓年之間恩怨糾纏，可以說是伴隨王啓年的一生，不過在他來到伊安洲後，並沒有來找王啓年，而是特意避開王啓年，實際上他對王啓年的仇恨已經消退，時間已經過去二百多年，他也想明白了，但他的因果卻在，王啓年並不想留下因果，不過他不來找王啓年，王啓年也不會去找他。
但他一定會來找王啓年，因爲他背後站着一位魔鬼，他以神的靈感知道歐瑪尼有了奇遇，至於什麼奇遇，王啓年不知道，王啓年知道他要與這個世界做一次了斷。那麼魔鬼歐瑪尼肯定要來，王啓年並不着急。
世界在王啓年的眼中，早就不是原樣，又偏偏是原樣，時間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一如往常一樣生活。
卜尼法的平靜生活終於被打破了，因爲歐瑪尼又一次出現，歐瑪尼還是通過分身來找他，見卜尼法平靜的生活，閒看春花秋月，他笑了：“我的僕人，想不到你現在心如止水。”
卜尼法淡淡的擡起頭，嘆了一口氣：“你來了，我的平靜生活就要打破。有什麼事要我辦？”
歐瑪尼一愣，詫異地看着卜尼法，突然笑了：“想不到你看開了，當初你可是一心要殺啓年.王，難道是啓年.王太過於強大，你絕望了？”
“有這方面的因素，不過關鍵不在這裡，我只想在這裡靜靜看風起雲落。二百多年了，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我手上也是血債累累，要是每一個人都要復仇，我就是死上百次也不夠，不過，我有事要問啓年.王，如果有關於他的事。我樂意去。”卜尼法不亢不卑地說到。
“人類真是一個無聊的種族，居然這麼容易忘記仇恨。”歐瑪尼第一次覺得看不懂卜尼法，不過，他的契約在他的手中，他雖然很好奇。但他並沒有深究。
卜尼法站起身來，他第一次在歐瑪尼面前表現得如此不在乎，走進房間中，小心地收起了東西，歐瑪尼看着他，見他收拾東西，不由得嘲笑說：“這些東西都是易壞的，不長久的，把它扔了算了。
“不怪人們都說，魔鬼擅長破壞，並不擅長建設。”卜尼法說到，深深地看了最後一眼，把東西排放好，走出了屋子，鎖好了門。
“你到那裡去？”歐瑪尼急忙問到。
“去找啓年.王，這不是你所希望的，你想我怎麼做？”卜尼法問到。
“你知道我的意圖，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歐瑪尼好奇的問到。
“很簡單，經驗而已，我從政數十年，開創了新西倫，當仇恨矇住我的雙眼時，我看不清，但當我不在爲仇恨矇蔽時，有什麼能阻止我的眼睛，新西倫是我的心血，也給了我真正看懂人心的機會。”
“可是你竟然在新西倫傳播魔鬼崇拜？”
“有什麼區別呢，魔鬼崇拜和宗教不過是一體兩面，現在虔誠的信徒並沒有多少，也只是一個心靈寄託而已，再說，我都自身難保，還管這麼多幹什麼？”卜尼法好像不在乎，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語氣。
“好了，你的任務是對付啓年.王，能夠殺死他再好不過，殺不死他也不要緊，把他引入伊安城周邊的山地，我來對付他。”
卜尼法點頭，向伊安城而去，在卜尼法剛一動身時，王啓年突然向安第期山脈望去，嘆了一口氣，這是最後一戰，也是他真正離開人間的一戰，天機牽引，恐怕和自己相關的，都會在那個時間前後出現。
“該來的總會來！”王啓年看了一眼自己住的地方，看着繁華的伊安城，這些他都注入大量的心血，再看看伊安魔法學院，也動手將東西收拾好，然後一步一步走向城外，他這一去，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再見伊安城了。
王啓年到城西部的山中，此地離城已經有幾十裡，他站在一座峰頭，看着眼前青山如黛，好像在欣賞山景，但看他的人，似乎要化入其中，又像獨立於世外。
卜尼法一路向東北而來，他的身影消失，在數百里外又一次出現，再次消失，當他又一次出現時，他爲之一呆，王啓年正站在峰頭上等着他。
“你來了。”王啓年淡淡的說。
卜尼法嘆了一口氣：“難道半神就那麼神通廣大，提前預知我要來？”
“我與你因果糾纏，你知道量子效應中有雙粒子系統，不論在何方，距離有多遠，它們之間都會有神秘的聯繫。”王啓年說到。
卜尼法是一個傳奇法師，聽到此話，略一沉思，他的理論隨着時代進步並未放下：“雙粒子佯謬，實驗室證明的確存在，我並未感覺到。”
“因爲你的層次不足讓你感應到。”王啓年說到。
“我問你一句，當初你殺害我的同伴，你有沒有收了他們的靈魂？”卜尼法問到，眼光緊盯着王啓年，綠油油的好像孤狼的眼睛。
“沒有收取他們的靈魂，說句實在話，我都不知在什麼地方惹了你們？”
“你沒有惹我們，我們只是傭兵，而你的頭顱很值錢，我們只是做了傭兵的事，想當初，我們思想很簡單，幾個人死在你的手下，本來就是傭兵的歸宿，可笑我居然不甘心，在傷重的情況下，遇到一個巫妖轉化儀式的山洞，不知道是什麼人留下，將自己轉化爲巫妖，從此二三百年的恩怨在糾纏，我遇到了歐瑪尼，爲了強大的力量，我與魔鬼簽定了契約，現在想想，後悔已經遲了，得知你沒有收魂，我算是對夏佐他們有了交待，生死本是生命過程，今天來，我與你最後一戰，我累了。”卜尼法說到，心念一起，自己一生的信息狂涌入王啓年的心靈之中，就連自己命匣所在，都告訴了王啓年。
王啓年知道他的心意，淡淡地說：“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卜尼法已經使用出亡靈天災，一個傳奇法師用出巫妖的特有魔法，黑霧迷空，似乎山峰周圍空間都成了平地，一排排骷髏，邁出整齊的步伐，腳踏着黑霧，手持骨矛和骨弓，啾啾聲響起，天空之中，黑壓壓的箭雨壓了過來，天空都被遮蔽，石像鬼和殭屍龍等亡靈生物跟在箭雨之後，從空中壓了下來。
魔法波動引起伊安魔法學院中的傳奇法師注意，阿特拉斯和傑西卡神識探了出來，頓時看見是王啓年和卜尼法，阿特拉斯一掃之下，便將神識收回，他見卜尼法是一個傳奇法師，而對手是王啓年，便不再關心，他自己的事很多，他相信王啓年。
傑西卡卻是身影一閃，出現在附近，並沒有介入其中，在一旁觀戰，而小雙和小靈及緹娜、安德莉亞也感覺到了，小雙坐在小靈的頭上，小靈雙翼一展，飛向那個方向。
王啓年沒有動，箭帶着綠光穿過他的身影，好像他是一個虛影，王啓年狀態很奇特，他的身體只是一個機率存在的波一樣東西，還保持着形體，他擡起手指，就是一指，沒有任何光影，但一剎那，滿天的亡靈生物突然消散，好像有人把他們就此刪除，方圓幾裡內，剛纔還黑煙迷漫，轉眼間就滿眼青翠。
王啓年嘆了一口氣：“你既然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吾以萬法之神的名義，罪歸罪，卜尼法的靈魂不由魔鬼所支配！”
這已是大預言術，言出法隨，卜尼法倒地，臨死前他笑了，他相信王啓年，會讓魔鬼吃一個虧，他藏在尼克勒斯舊時所在古堡廢墟下面的命匣呯的一聲裂開了，卜尼法歸陰。
在另一個山頭，歐瑪尼正在觀看，他小心地隱藏了身體，對於卜尼法，他有信心，巫妖是可以復活的，另外，他有靈魂契約，不用擔心，見卜尼法使用出亡靈天災，他笑了，卜尼法是出了全力，如果卜尼法被王啓年殺死，是收了他的靈魂，還是讓他復活，他眼珠一轉，卜尼法現在是一個傳奇法師，再這樣下去，他可能突破到半神，畢竟人類魔法理論已經出現了突破，說不定那天，他會反咬一口，說不準那天契約就會被打破。
一轉眼的功夫，卜尼法就已倒地，歐瑪尼感到心靈中像刀剜了一般，不僅是在這裡，連在地獄中幽魂之身，都痛得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