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聽到林容深的話時,我臉色自然沉得更爲厲害,我大聲呵斥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林容深並不是理會我的話,目光只是繼續盯着詹東說:“她月經不調是因爲長年服用避孕藥所導致,又加上你母親對偏方的迷信,更加讓她本來就比平常人差的身體垮得更爲厲害,直到現在終生無法生育。”
他看到詹東臉色越開越差,絲毫沒有嘴下留情的意思,繼續變本加厲的說:“想來詹先生的表情就已經證明你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他輕笑一聲,終於將視線投向我,我說:“也對,對於一個不愛自己丈夫的女人,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爲對方產下孩子呢?女人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情感動物,喜歡了就爲對方付出一切,不喜歡連婚姻裡最基本的責任都完成不了,說來還真是讓人值得深思呢。”
林容深見我和詹東都沉默不語了,便拿起桌上的餐巾拭擦了一下嘴巴,用完後將手上的東西扔到了桌上,他說:“我的話已經說完了,詹先生如果以後還有什麼想要問的話,請提前預約,畢竟我是一個醫生,並不是隨時有空。”
他從容的從餐桌前站了起來,笑着點頭說:“那我就不陪了。”
他說完,臉上的笑容一收,面無表情的推開了椅子離開了這裡,剩我和詹東坐在那裡,還有無盡的沉默。
這一仗,無疑是林容深贏了,贏得徹徹底底,不慌不忙,給我留下了一個殘局來讓我束手無措。
詹東的沉默讓我有些心慌,我終於忍不下去了,低聲問他:“林容深的話你也信?”
詹東擡起臉來看向我,反問:“我爲什麼不能信?”
我提高音量說:“他只是想破壞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呼吸總之這些話來騙我!詹東你不要中了他的計!”
詹東問我說:“那好啊,那你告訴我,爲什麼你對於不能生孩子這件事情沒有半點傷心?”
詹東的眼睛像一把利劍一般死盯着我,根本不放過我任何一絲情緒,詹東見我回答不上來,他的冷笑從嘴邊溢了出來,他說:“怎麼?回答不上來了?是不是發現自己啞口無言?是不是想不到什麼好的解釋來圓這個問題?”
此時的詹東尖銳得讓人覺得煩悶無比,我大聲說:“是,我回答不上來,可無法生育這件時候是我所願的那樣嗎?難道傷心得不堪一擊要死要活,我的身體就能夠回到以前?詹東?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這麼不切實際了?你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我不是那種喜歡放大自己喜悲的人,我傷心的時候你根本看不見。”
詹東說:“是啊,我是看不見。”他一臉嘲諷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體有些站不穩的晃動兩下,表情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詹東,他其實算得上是一個很冷靜的人,結婚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他失態過,我試圖用手去扶他,連生問了一句:“詹東你怎麼了?”
可他只是朝我冷笑了兩聲,突然發瘋似得砸着桌上的東西,我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得立馬一縮手躲在了一旁,腳下是碎片飛濺。
我一臉不可置信的尖聲問:“詹東!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詹東邊砸,邊赤紅着眼睛看向我說:“對!我是瘋了,我是瘋了纔不願意去相信躺在我身邊的女人根本不愛我,對啊,她不愛我又怎麼會願意給我生孩子呢?我是明明知道這個事實的,可我可笑的心內竟然還存着一絲幻想,只是我沒想到你夏萊萊竟然會把事情做得這樣絕,你不想爲我生孩子你可以直說,可你爲什麼要這樣欺騙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