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容深出面來擺平這件事情我也就放心很多了,所以爲了讓他幫章則,之後幾天我都沒有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只是偶爾通通電話,林容深下班有時候和和他探探口風,他偶爾會和我說幾句,但是不會和我說太多。
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譚姐那邊打來電話告訴我,說是王敏那個節目上面決定取消了,我聽到這個消息後,差點沒從沙發上跳下來,我說:“取消了?”
譚姐在電話那端笑得別提多開心了,她說:“對,取消了。”
聽到她如此肯定的回答,我緩緩坐在沙發上鬆了一口氣,在心裡想,林容深真的將這件事情擺平了,最大的危機終於過去了。
譚姐是何其精明的一個人,她在電話內問我說,是不是林容深出面擺平的。
我反問她是怎麼知道的。
譚姐說前段時間她下班的時候,很多次看到林容深的助理來了公司和臺長接觸,當初她就在懷疑,簡氏公司和我們公司並沒有什麼接觸,林容深的助理如此頻繁的和臺長接觸必定會有貓膩,果不其然,今天上面傳來這期節目被取消的消息,譚姐便知道林容深和我們公司臺長頻繁接觸必定和這件事情有關。
譚姐和我確認:“是不是?”
我只能承認說:“是。”
譚姐說:“看來你這個朋友還挺夠義氣的,張小雅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氣。”
我說:“這件事情是章則要求林容深幫忙的。”
譚姐在電話內笑着說:“這可不見得,林容深是個什麼樣的我非常清楚,他不像是會插手這種事情的人,處了你。”
我說:“沒你說的那麼誇張,章則是林容深的老同學了。”
譚姐說:“老同學怎麼了?我看在他眼裡,這種事情無法歸結到老同學這一例裡。”
說到這裡,譚姐想起什麼又說:“雖然這件事情完美解決,可是萊萊,這並不代表結束,王敏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這件事
情誰都藏不住,我勸你還是和張小雅說清楚,畢竟她有知情權,到時候孩子越來越大,事情越拖越久,反而把她的選擇權拖沒了。”
我說:“選擇權?”
譚姐說:“你別忘記,章則現在還有個五歲大的孩子,就算章則是以前無意識間犯下的錯誤,可這樣的情況早就和以前不同了,你知道嗎?有孩子就代表必定有牽絆,而張小雅這樣的個性,你覺得她會心甘情願的認同章則這個孩子的存在嗎?而且她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嗎?她現在也是個當媽的人了。”
我聽了譚姐的沉默了良久,我知道話內的意思,這樣的事情我也經歷過一回,當時的自己對於詹東突然冒出來的兒子別說認同,看一眼都覺得難以接受,何況是張小雅這樣的性格?她必定會鬧翻天吧。
我在心裡想,到時候她和章則的出路肯定只有離婚這條,順帶着連孩子都會流產掉。
可就像譚姐所說,這樣的事情我們不能瞞着她,一旦瞞着她,就是剝奪了她的選擇權,現在只是給她幸福的假象而已。
我說:“我會好好和她聊聊。”
譚姐說:“萊萊,你記住,有時候真相比欺騙更要好,人總是在挫敗和打擊中成長,你現在瞞着她,對她未必是一件好事,到時候孩子生下來,她無法乾乾脆脆脫身,你害了她一輩子,而她也會怨恨你一輩子。”
我說:“可她現在懷孕了。”
譚姐說:“那就要看天意了,天意讓她怎樣那就怎樣,我們誰都阻止不了。”
我說:“好的,我清楚了。”
我們聊了一會兒,便雙方將電話掛斷了,等林容深晚上回來後,我和他聊了這件事情,問他是否要不要告知張小雅這件事情,林容深聽了良久,他語氣涼涼的問:“不是答應我不插手這件事了嗎?”
我說:“可是……”
林容深很堅決說:“沒有什麼可是。”
我發現他表情漸漸變得嚴肅了,沒想到他對於這件事
情如此認真,還想說什麼,林容深忽然輕輕握住了我手,食指按住了我的脈搏,我也沒有當一回事,這段時間他經常讓保姆給我熬一些奇奇怪怪的中藥,大約是在給我調養身體,畢竟現在身體還是有點兒虛。
我注意力完全在張小雅這件事情上,繼續對林容深說:“我雖然答應了你,可是張小雅這件事情很嚴重,當初她爲了我可以盡心盡力,我撒手不管是不是就太不對了?”
林容深鬆開我的手,他看向我說:“好,那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幫。”
我說:“告訴她實情。”
林容深說:“告訴她實情之後呢?”
我:“……”
林容深見我回答不上來。
他冷笑了一聲說:“夏萊萊,很明顯連你自己都沒有考慮好該怎麼做,你要怎麼去幫人家?這是章則和張小雅的家室,你在裡面瞎參合,只會讓裡面的情況越來越混亂,現在第一個大危機已經過去了,剩餘的就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這樣的事情,你是根本沒辦法可以管,也管不了,只會幫倒忙,到時候兩方都不討好。”
他說完這句話,便從沙發上起來,扯掉頸脖間的領帶去了臥室換衣服,很明顯,他生氣了。
我只能跟了進去,在他換衣服的時候,從後面抱住他,頭緊緊的靠在他背脊上,討好着說:“我知道你說的這些,可是……容深,我好擔心啊。”
林容深沒有回頭看我,而是對着鏡子解着襯衫釦子,他語氣淡淡的說:“你應該擔心自己。”
我不解說:“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林容深解到第三顆的時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從鏡子內看了我一眼,我也從鏡子內看向他,繼續不解問:“怎麼了?”
林容深話到嘴邊吞嚥了下去,繼續解着釦子說:“沒什麼。”
我覺得他這個人好奇怪,但是他性格一直很奇怪,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便切了一聲,繼續雙手抱着他腰,趴在他背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