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信,不知道我爲什麼,心理堵得慌……
茶叔說的再多,概括起來其實就是一點:茶叔將和我做一次以生命爲代價的賭博。以往在考古系幾次落入險境,我以爲和我對抗的都是一些鬼魅魍魎,而現在我明白,真正可怕的,是人。
“別擔心了……擔心也沒有用。”潘朵在邊上拍了拍我的肩膀。“徐安琪怎麼樣了?你們真的……”潘朵有點臉紅的問道。
我腦子一團亂,隨便應付了一聲。
晚上,徐安琪和潘朵坐在飯桌前,像兩個熟悉的朋友嘰嘰咕咕的說話又給我爸媽和爺爺敬酒,面對這對絕色雙驕我老爸老媽全部石化。爺爺卻泰然自若,對兩個女孩的敬酒來者不拒,隨口說着笑話談笑風生。
本來我頭疼的是怎麼告訴老爸老媽潘朵又是誰,這個問題卻被徐安琪輕易解決了。
“潘朵是我朋友就住在附近,好多年沒見了就叫她也來玩了。”
對又來個美女,我爸媽自然也不拒絕。潘朵也順順利利的進了我家,和徐安琪住在一個屋裡。
晚上,我們三個人聚集在了爺爺的房間裡。
無論潘朵再怎麼打扮的像個小女生,爺爺還是一眼就看出了潘朵是個軍人,爺爺站在那裡的那股在生死中鍛煉出來的威嚴,使潘朵好像猛然驚醒似地,猛的一個立正就對爺爺行了個軍禮。
爺爺嚴肅的回了禮,才招呼大家坐了下來。
聽完了我介紹大致的情況以後,爺爺凝神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可是,我老爺子這樣子是沒辦法幫你們了。老了啊……”
說完,爺爺擡起頭,看着徐安琪說到:“小女娃,你有什麼看法?”
徐安琪搖了搖頭,她已經看過了視頻和茶叔的信,然後對我說道:“他這個人說的話你們不用全部相信,那封信其實就是給你施加心裡壓力的,別的沒什麼價值。蜘蛛的行事從來不針對某個人,他們唯一的動力就是錢,如果這筆生意能賺5個億被一個人攪黃了,而殺掉這個人需要花10個億,那麼他們寧肯放棄不再殺這個人,否則這筆生意就是虧損5個億了。也就是說嚴格來說他們其實就是一幫商人,沒有利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幹的。”
“那麼茶叔想和我下什麼棋呢?”我接着問道。
“按照我的想法,恐怕他的動機只能是錢,但是具體的辦法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他肯定會出招的,我們接着就是了。”徐安琪滿不在乎的一撇嘴,那感覺好像就是把命運掌握在手裡了似地。
“可是……茶叔是想要我們的命啊?”潘朵有點不放心徐安琪的態度,開口問道。
“放心,他其實不怎麼喜歡殺人……”徐安琪還是懶洋洋的說:“他要奪走小黃的一切並不是說要了小黃的命,多半都是想讓小黃和他乾的意思……”
聽了一會,我發覺徐安琪從來不說茶叔的名字,而是全部以“他”爲代號。
討論了半天不得要領,爺爺也幫不上什麼忙,畢竟是快80的人了,就算年輕時候再厲害也不能現在還能衝鋒陷陣啊。
第二天,又是兩個朋友來找我:曹一平和王亮也到了。
這兩個猛將兄居然是開着原本屬於徐安琪的那輛卡宴來的,車的後備箱裡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車輛經過了改裝:加大馬力、自封油箱、自動滅火設備、防彈車體,再改下去估計007專車也就這麼回事了。”王亮下車後拍着那輛外表依然是普通卡宴的車對我說道。
曹一平則很嚴肅的對我使了個顏色,走到邊上把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我:“這是嘉寧……現在考古系只剩下她了,千萬不能再有閃失,這個女孩生前很可憐的……”
雖然知道嘉寧是個怨力很強的靈魂,但是她生前到底經過了什麼到現在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也不再打算使用嘉寧了,讓她附在爺爺的那把刀上守護我家是個不錯的注意,無論茶叔再有騎士精神,誰能保證蜘蛛那種瘋子成堆的地方沒人半夜來我家放把火什麼的。
在家裡呆了幾天後,正月初八,我、潘朵、徐安琪和王亮一起踏上了回學校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