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朵拿起了毛巾去廁所做冷敷,我則拿起了老席給我的那幾張紙,老席告訴我,破解古代文字的一個重大方法就是想象力和代入感,想象力類似寶寶那樣能夠把具體東西聯想到那些文字上去,代入感則是要把自己當成古人,想象着自己要是這個當時在寫字的人,自己會寫些什麼內容上去。
這篇從陶瓷棒上拓下來的貓爪體文字(先用這個形容詞)總共有42個文字,橫着5個一共9排,最後一排只有兩個,這個洞穴的內部結構圖和其中第3排第2個文字完全一致,連細節都是完全一致的,可以排除是個巧合的情況。但是這個洞穴是宋朝時候纔有的,怎麼會和一個13000年前的東西完全一致呢?聯想到這根陶瓷棒是從鐵屍棺材裡弄出來的,而那個棺材應該就是在這個洞穴裡製造的,難道是那個法相真人是按照這個文字的構造建造的那個洞穴?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時候,我又看起了第三張紙,因爲前兩張就已經把我思維弄亂了,所以我一直沒看第三張,這時候拿到了第三章卻發現是張彩圖海報,內容也是拍賣行的廣告,內內容這是那根被蜘蛛組織盜走的陶瓷棒的外表拓片。
這篇拓片同樣也是42個字,排列方法也是完全一致的:每排5個共9排,最後一排缺2個。將兩張拓片覈對一下,我發現兩張拓片的開頭2排,也就是最前面10個字是完全一致的,到了第3排以後就開始不一致了,將我們的拓片稱爲拓片甲,被蜘蛛盜取的叫拓片乙,拓片甲上面很多的字都是拓片乙所沒有的,同樣拓片乙上面很多字也是拓片甲沒有的,不過我注意到那個洞穴內部結構圖所表示的文字在拓片乙上也出現了,但已經到了第4排的最後一個字。
那麼多似是而非的信息搞得我頭昏腦脹,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個頭緒來。這時候,潘朵從廁所裡出來,看起來敷了半天她的臉已經好了很多,我正頭疼的時候看到她立刻叫了她一聲,想告訴她一下我的分析好讓她也幫我想想。
誰知道潘朵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冷冷的迴應道:“那是你的事情,別問我。”
我有點無語,聯想到以前她也從來不參與老席的任何工作,難道這女孩對給我和老席當保鏢這份工作那麼排斥嗎?
“我的工作就是保護你的安全,而你的工作就是協助席教授,各司其事,明白了嗎?”潘朵丟給我這句話後,轉過去再也不理我了,而是把腰裡的槍取了出來拆開,開始細心擦拭起來。
潘朵給我的感覺經常就是一坨冰,而且是根本就不熔化的冰,雖然她的確是個美女,我卻經常忽略她的長相,唯有那次在法學系我才發現她笑過一次,有時候我覺得她比殭屍還讓人看不透。
其實她心情不好我也可以理解,在地觀裡吃了那麼大的虧,作爲一個“天才”是在是一種侮辱。
看到潘朵不再理我了我也沒辦法,繼續思考着那幾張紙上的內容,等到賓館送來飯菜。
賓館的雙人間是兩張牀,和一個還算的上是陌生的女孩同處一室,作爲一個處男壓力還是蠻大的。可潘朵用她的行動給我澆了一盆冷水:她居然和《這個殺手不太冷》裡面的尼奧一樣,搬了張沙發坐在了靠窗戶邊的牆角,讓我睡在裡面一張牀上,外面一張本屬於她的牀被她塞了兩個沙發墊子在裡面做成了好像有人睡着的樣子,然後她自己坐在了靠牆角的沙發上,手裡拿着槍關燈睡覺了。
我相信,以後無論誰娶到了潘朵,絕對都是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