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連輸兩場,但是包圍着樑無意二人的衆宗門或是組織的領頭人像是放下了謙虛,放下了某種東西一樣,彷彿換了一個人,一個個爭搶着要與樑無意切磋,樑無意也是一一接下,各個宗門或是組織的領頭人的徒弟們原本還以爲自己的師父能夠輕易的將樑無意解決,可是總是意外頻發,不是揮劍刺向樑無意的時候突然滑到,就是切磋的時候突然走神被樑無意挑飛手中的兵器,或是被樑無意右手持劍將劍架在了脖子上。
這些出戰挑戰失敗下場的帶頭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各種不管你聽沒聽過的藉口都從這些出戰的帶頭人口中說了出來:
“唉,今天狀態不佳老是有些走神,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誰沒有狀態不佳老是走神的時候?”
“哎,你也是狀態不佳老是有些走神?唉,看來回去之後要好好休息,勞逸結合了。”
“不是我故意放水的,實在是這地太滑了,你說這有沒有進入寒冬,這地上怎麼會結冰呢?”
“好巧,我也是因爲這地實在是太滑了,一下子站不穩就滑倒了,你們這是什麼眼神?我真的沒有放水!”
“你們這些孽徒這是什麼眼神?我只不過突然惜才了沒有下死手,好心指點了他一番,萬一他今日僥倖生還,將來我們落日宗有什麼危機,希望他能看在當日的指點之恩上幫一把。”
......
隨着越來越多的人在跟樑無意切磋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失手,不少人也紛紛意識到了有人在從中作鬼,兩三個人因爲地滑而失手,可是連續七個人都因爲地滑而失手,這未免也有些說不過去了吧?在場的諸位領隊的哪個不是三階二星以上的修煉者,修煉多年怎麼可能會因爲小小的地滑而站不穩從而失手?
若說着其中有人在暗處搗亂不想讓同樑無意切磋的取勝,可又會是誰在從中搗亂呢?若想無聲無息的給自己使絆子,至少需要兩個人以上互相配合才能給切磋中的人使絆子,那些之前跟樑無意切磋的人紛紛看向那些依舊在觀望未曾同樑無意切磋的領隊人,而那些依舊在觀望未曾跟樑無意切磋的領隊人滿臉疑惑加不解的表情看向那些看着自己的人。
衆人沉默思考了許久,沒有誰再繼續上場挑戰樑無意,就當衆人都以爲要這麼僵持下去時,一名留着灰白短髮身穿白色長袍,面容有些消瘦憔悴,身材魁梧雙手負於背後的老者慢悠悠的走到了樑曦玥面前,緩緩的朝着樑曦玥拱了拱手後用着不屑的語氣勸說道:“在下思洲北卦門馬報國請這位姑娘指教指教,若是姑娘認爲自己實力不濟,或是自認自己不是我的對手,還望姑娘能夠認輸,不要在做無畏的抵抗,免得馬某手中的五節鞭太快,不小心劃傷了姑娘的面容,讓姑娘毀了容就不好意思了。”
在場包圍樑無意的各個宗門或是組織的領頭人或是門下弟子紛紛大罵馬報國卑鄙無恥竟然對女流下手,之前這些人也不是沒有想過要跟樑曦玥切磋,實在是拉不下來臉,畢竟這裡還有不少宗門或是組織跟自己敵對(世仇),就算自己拉的下臉,贏了的話就會被這些仇家大肆宣傳欺負女流之輩勝之不武,輸了的話也會被這些仇家大肆宣傳連女流之輩都不如,而此行帶着的弟子中有沒有女弟子,只能無奈的放過樑曦玥,專門跟樑無意切磋了。
馬報國滿臉正氣義正言辭的看着衆人大聲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能贏就行了,管他那麼多幹什麼,我們明明是邪派人士,卻偏偏搞得跟正派人士一樣,你們丟不丟人啊?我都覺得替你們感到丟人了......”
馬報國長篇大論了一番後從懷中取出了五節鞭緩緩的走到距離樑曦玥五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看向樑曦玥時,卻發現樑曦玥一副你確定你真的要跟我切磋的樣子看着馬報國。
馬報國看着樑曦玥的這副樣子愣了愣,心想莫不是這名少女有什麼底牌沒有亮出來?馬報國滿臉疑惑的看了看樑曦玥,卻發現樑曦玥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虛影,這道虛影的樣子跟眼前的這名少女十分的相似,只不過她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特製公主裙,頭戴水晶皇冠,雙手交叉按在一柄長劍劍柄末端。
馬報國看了看四周,卻發現四周的人不停的給他加油喝彩,彷彿沒有看到眼前的這名少女身後的虛影,難不成這個虛影只有自己能看到?又或是說是這名少女故意讓自己看到這個虛影?
眼前的這道虛影若隱若現,時不時的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與無盡的威壓,莫非眼前的這名少女是九玄天宮的人?而且看着這道虛影的樣子,似乎這名少女在九玄天宮的地位還不低,莫非是以後九玄天宮的長老或是宮主接班人?
馬報國此時有些後悔去挑戰樑曦玥了,沒事自己做什麼死,現在好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若是讓九玄天宮的那些瘋婆子知道自己的門人被欺負了,以那羣瘋婆子護短的性格,估計要不了幾天自己的北卦門就會被滅門。
樑曦玥看着滿臉猶豫神色的馬報國有些疑惑的說道:“馬前輩您還打嗎?他們都在看着哦,不要以爲我是晚輩,您就對我放水,您是前輩,您先請吧。”
周圍各個宗門或是組織的人紛紛喊着“上啊!”“馬師傅加油!”之類的話語,馬報國嚥了咽口水後,皺着眉頭硬着頭髮瞬移到樑曦玥面前胡亂的揮舞着手中的五節鞭,樑曦玥左右閃避着馬報國手中的五節鞭有些吃力的抵擋着。
在外人看來,樑曦玥被馬報國手中的五節鞭壓着打,似乎隨時都會支撐不住敗下陣來,而北卦門的弟子則是滿臉洋溢着自豪的神色跟周圍的各個宗門或是組織的人吹噓道:“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們北卦門的絕學五神鞭法,我師父一上場就使用了本門的絕學,心胸何其寬廣,不像你們還藏着掖着,生怕別人看到你們的絕學偷學你們的絕學,聽我師父說他某天在北境雷神崖頂跟友人喝多了以後,聽着雷聲感受雷電之力,心有所悟所以就創出了這一套就絕學。”
馬報國聽着自己徒弟吹噓自己的話更加的爲難,有這麼坑師父的嗎?你們這是將你們的師傅架在火上面烤啊!馬報國想了一會後突然心生一計,手中的五節鞭突然脫手不知道飛向了何處,硬是吃下了樑曦玥貼臉的近距離弓箭射擊,隨後右手捂着胸口上插着的冰箭滿臉痛苦的神色往後退了退。
北卦門的弟子見自家的師傅敗下了陣後愣了愣後,飛快的跑到馬報國身邊攙扶着馬報國,馬報國將插在胸口處的冰箭拔了出來往旁邊一扔,雙手抱拳朝着樑曦玥拱了拱手後用着衆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九玄天宮的箭術果然名不虛傳,是在下輸了,徒兒們,我們走,回北卦門了。”
馬保國說着說着還悄悄的給自己的徒弟們使了使眼色,北卦門的弟子會意的攙扶着馬保國飛快的離去,生怕走慢了會發生什麼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