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去找也無妨,反正他們是找不到這兩個人的!”
木慧冷笑了一聲。
“等這一切結束,我們再回y南好不好?”
趙無垠突然正色道。
“幹嗎?”
木慧立刻冷了臉色,“你怎麼還想着回那種地方!我纔不要回去那個地方!”
那是她的噩夢,她再也不要回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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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姜早,你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這裡呢?唐海川死了,杜家也已經支離破碎,而杜秀茹也快要死了,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呢?”
他不解。也不懂。
眸光倏地一暗,她冷冷地看向了他,他難道不明白嗎。他,也是她的噩夢!
他以爲,她會一直陪着他嗎?真是可笑的想法!
但她現在還不能把她的真實想法說出來。遂又笑着道:“我只是覺得y南太苦,我習慣了這裡榮華富貴的日子,哪裡還能回去適應。那種類似於原始叢林的生活呢!”
“我們當然不回山裡了,在路邊建一棟別墅就行,還跟這裡的房子一樣!想來這裡了,我們就開車回來。無聊了,我們就去山裡打些野味,日子不要太逍遙!”
趙無垠憧憬着。
真是想的美,白日做夢,木慧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他一番,她是決不可能和他回y南的,死也不會。
唐瀝川來到診所,告訴南翰他們,他查到的有關張河的資料。
“很奇怪,他的資料也不全!在三十多年前,有個叫張河的人,他是賭場的常客。因爲欠賭場一筆債還不起,他自斷了一根手指,但就是這樣,他還是沉迷於賭博,以至於一隻手的五根手指陸續被切掉……”
“都是他自己切掉的嗎?”
伊念忍不住插話問道。
唐瀝川點頭:“是,都是他自己自殘的,要不是因爲這樣,也不會過了幾十年,還有人清楚的記得當年的事,也是因爲那些事,纔會那麼容易查到他的資料。
讓人奇怪的就是十多年以後,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偵探社的人也查不到他的資料了!”
“這不是跟張峰正好相反嗎?張河是二十多年以前到現在的資料查不到,而張峰卻是二十多年以前的資料查不到!”
南翰一拍大腿道,“天哪。他們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這不可能,張河一隻手的五指都斷掉了,而張峰的手是好好的!”
藍盈否定道。
表面上她表現的很正常,情緒沒有一絲的波動,而內心早已經是驚濤駭浪,張河斷了五指,他有可能就是當年那些人中的一個!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天哪,我都快被繞暈了!張峰,張河,他們真的是一對親兄弟嗎?”
南翰苦惱地直撓頭。
“要不這樣吧,明天我再跟你去一趟b城,打聽一下他們兄弟倆的事!”
藍盈想親自去一趟。她要自己查清楚當年的事。
“我也想去!”
伊念也想去看看許君出生的地方。
第二天,三人就出發去b城。
“藍盈姐,你的身手很不錯的樣子,改天教教我好不好!”
在車上,伊念一邊看着外面的風景,一邊說道。
“只是有點三腳貓的功夫而已。不過你要是想學,我就願意教。女孩子的確是需要一點防身的功夫,不能任由別人欺負自己!”
這也是藍盈的經驗教訓,當年的事確實改變了她不少。
“其實藍盈姐。你有那麼多的保鏢保護你,哪裡還用得着學什麼防身術啊!”
伊念一直覺得,藍盈的養父很厲害。不過,她從沒提過她的養父。
“壞人是無孔不入的,保鏢也不能時刻待在你的身邊。所以有些事還得靠自己!”
又聊了一會,藍盈還是沒有提到她的養父,這讓伊唸對那個男人更加好奇了。
車子還沒有到b城。伊念就睡過去了,而且睡的很沉。
她靠在藍盈的肩膀上,睡的很安穩。
南翰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脣角在不經意間揚起。
b城到了,藍盈喊醒伊念,三人下了車。徒步進村。
這一次,村子裡更熱鬧了。因爲南翰帶了兩個大美女過來。
三人跟村民們打聽起了張峰和張河的事。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告訴他們,張峰兄弟倆在三十多年以前就離開村子了,和李秀蓮一起走的,一直沒有回來過。
不等三人問,他們又把當年張峰強了李秀蓮的事說了出來。
三人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可這一次,村民們又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說了一遍。把張峰描述成一個猥瑣不堪的男人,最後也把李秀蓮形容一個淫、蕩之婦。說她被強之後,還跟着張峰跑了,是一個不要臉又不守婦道的女人。
南翰有些驚訝他們的說辭。上次來的時候,他們還不是這樣說的。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村民們對於張峰和李秀蓮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恐怕早就已經忘卻了。
也難怪李秀蓮不管癱瘓在牀的兒子不回來了,回來一次,就會被這些人的流言蜚語傷害一次。
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她經不住。
幾個熱心的村民又帶着三人去了張峰兄弟倆的家。
兩間破敗不堪的土坯房子,連院子都沒有。
村民們說,張峰家很窮,父母在他們十幾歲的時候就死了,留下他們兄弟二人相依爲命。可是後來張河賭博,整日裡什麼活也不幹。
張峰種莊稼賣的那點錢,都被張河給輸光了。
南翰輕輕地推開了木門,木門發出“嗄嗄”的聲響,只要稍稍用力就會被推倒。
屋裡非常的潮溼,亂七八糟地放着一堆雜物,無法想像,這裡就是他們兄弟倆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
但伊念很理解,因爲她也有個嗜賭如命的父親,家裡稍微一點值錢的東西都被他拿去換錢了。他甚至想要賣了伊奇還賭債。
所以這些年,她過的並不好。
三人在屋裡掃視了一圈,藍盈發現一張破櫃子上放了一個相框。
時間太久,木質的相框早已經腐爛了,一張發黃的相片嵌在裡面。
是一家四口的全家福,兩個男孩才十幾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