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僅僅三丈左右,煉體武者也可以輕鬆躍下。
深坑出現之後,青霞也隨之消散,讓所有人可以看清楚裡面的情況。
裡面並沒有遺蹟,而是一條筆直的石階。
那石階順着一個幽深的洞口,筆直的插入山體當中。
“怎麼上古武者都特別愛打洞呢!”牧元陽想着。
很顯然,這是一座地宮遺蹟!
實際上絕大部分的遺蹟,都是以地宮或是洞府的方式留存下來的。
那些暴露在大地之上的遺蹟,可能早就湮滅在漫長的歲月當中了。
發現洞口之後,夭夭,牧霸等強者,一方當先順着石階便鑽進了山洞當中。
牧元陽也隨着人羣進入了山洞,其中還因爲擁擠而發生了幾多小摩擦。
畢竟這洞口雖然寬敞,足夠三四人並排而行,但架不住在場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而且機緣難得,自然是要人人爭先。
先一步,後一步,收穫可能就是雲泥之別。
牧元陽本無心和這些傢伙搏殺,卻也被逼無奈參加到了爭奪當中。
畢竟只要你出現在了這裡,就已經成爲了別人的眼中釘。
他手中一柄佛骨裹着勁力揮舞頻頻,殺刀肆虐,大殺四方!
硬生生在一衆武者當中逼出了一條血路,同樣進入了山洞當中。
青霞已經消散,山洞當中倒是有些昏暗。
不過武者耳聰目明,這倒也不是什麼難題。
牧元陽順着石階筆直而下,其中又和其他武者交了幾次手,這纔來到了地宮門口。
一座青銅獸頭大門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上面還隱約不時閃爍着一些青光,泛着莫名其妙的波動。
“先前的青霞,很可能就是這銅門發出來的!”
牧元陽迅步上前,一掌就拍在了那銅門上。
那十分厚重的銅門,被牧元陽輕而易舉的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手印。
很顯然,這銅門並不是什麼特殊的材質,只是最爲普通的銅門罷了。
“如此尋常的銅門居然能夠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上古武者的手段果然玄妙,有化腐朽爲神奇之威能!”
牧元陽暗讚一聲,腳步卻忽然停住了,目光死死的盯在那銅門上。
他伸手一抹,指間便掛上了一層銅鏽。
他隱隱察覺到了一些異常,卻還摸不着頭腦。
“此遺蹟位於中州,乃是我大武之物,本座志在必得!”
“開什麼玩笑,這遺蹟位於臥龍山脈當中,距離我們定海派的山門可比你們盛京要近多了,要說是也該是我們定海派的纔對!”
“你們兩個還真不要臉,無主之物,有德者居之,我覺得我們聖心魔宗就很有德行麼,,,對不對,聖女大人!”
“哼,說那麼多廢話幹嘛,還是趕緊做過一場,,,嘖嘖,老身倒是想試試你們這兩個天罡榜的成色,尤其是那聖心魔宗的魔崽子,憑什麼我宮的少宮主才排第六,你就能排到第二?”
“試試聖女大人的成色?就憑你這老傢伙也配?還是讓本座試試,你的五氣到底凝練到了什麼程度吧!”
裡面傳出的打鬥聲音,驚醒了牧元陽。
他知道現在不是琢磨這些事情的時候。
跨過青銅大門,裡面就是一座恢弘的宮殿。
珠光寶氣,雲象狴犴!
以寶華爲頂,華蓋蒼穹!以玉石爲地,地涌霞光!
九根鎏金璀璨的龍柱,支撐着這個奢華的大殿。
“上古武者都這麼豪富麼?”
牧元陽一腳踩上去,腳下的玉石居然直接粉碎成粉了。
牧元陽眉頭皺起:“玉石這東西越放越老,越老越精,根本不會自己腐朽,這遺蹟又深埋地下,沒有風吹日曬,這玉石怎麼糟粕到這樣的地步?”
他目光又急忙掃視整個大殿。
一張因爲幾位強者戰鬥餘波而四分五裂的玉牀,一尊巨大的三足扶桑火鳳丹爐,一個已經化作齏粉的蒲團,一個很大的架子上面擺放着一個個瓷瓶。
看起來倒像是那上古武者日常修煉休息的住所。
另一旁還有一個丈許的書案,書案上羅列着幾樣物件。
現在十數位天罡強者和一位五氣,都在爭奪那書案上的幾多珍寶。
很顯然,那些珍寶就是這個遺蹟當中,最爲珍貴的寶物。
因爲那書案後,有一具骷髏白骨,應該就是這地宮洞府的主人了。
牧元陽不由得多看了那白骨幾眼。
枯骨的肉身已經徹底腐爛,骨骼卻還保存的十分完好。
那骨骼並非如常人一般的慘白色,也不是如武者一般的白玉色,或是暗金色,而是一種十分古怪的灰色,實際上說灰色也不太貼切,只是貼近灰色的混沌色罷了。
它身上還披着一層華貴的道袍,不過也隨着幾位強者搏鬥的勁風,而徹底的四分五裂了。
那道袍當初可能很珍貴,可到底是抵不住歲月的侵蝕。
不僅僅是那道袍,隨着青銅大門打開之後,外面的鮮活空氣灌了進來,許多可以看出珍貴的物件,都悄無聲息的化爲了齏粉,徹底的消失了。
“這樣也好,去蕪存菁,才知道那些寶貝是用得上的!”牧元陽的目光在大殿當中快速巡視着。
書案前的戰鬥極爲激烈,十數位天罡武者,外加一位五氣,他們散發出來的罡氣,讓方圓數丈之內都成爲了生靈禁地!開玩笑,這樣級別的激烈戰鬥,沒有罡氣護身的話,鑽進去怕是就得被罡氣絞殺得粉碎!
牧元陽也不想嘗試一下,自己單薄的肉身,能夠禁得住十數位天罡強者罡氣的摧殘。
而除了那書案上的寶貝之外,最珍貴的就屬那架子上的丹藥了。
此時除了幾多天罡武者之外,所有的武者都匯聚着了那架子前面。
幾方大勢力已經將那架子團團圍住,地煞強者都陷入混戰當中。
其中又以大武和定海派的鬥爭最爲激烈,畢竟就這兩方的人數最多。
而那些練勁和煉體武者,則是在一旁周旋着,等待着出手的時機。
就連那些散修武者,也掙扎着不肯離去,顯然那些丹藥的誘惑,足以讓他們捨生忘死了,牧元陽微微思索,也提着刀加入了戰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