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洛陽

當李岌回到晉陽的時候,他所派出的信使張淦也孟州,求見河陽節度使李紹奇。

李紹奇本名夏魯奇,爲李存勖的親將出身,曾任晉王親軍指揮使,以驍勇聞名於世,曾在護衛莊宗時力斬百餘人,因而獲賜姓名。夏魯奇之勇猛,不亞於當年的晉王李克用的義子李存孝,號稱“鐵槍王彥章”的樑國名將就是被他在戰場上生擒活捉的。

李存勖滅樑稱帝,李紹奇因功升爲節度使,成爲了鎮守一方的大將。

李紹奇雖然武藝高強,在戰場上有萬夫不擋之勇,可是卻短於謀略,是三國時典韋一般的勇將。興教門之變,亂起突然,等他得到洛陽的消息時,李存勖已經死於叛亂,李嗣源的大軍也已經進了洛陽。李紹奇一時方寸大亂,與帳下幕僚商議一番,只得是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李紹奇是個長相極爲粗豪的漢子,但卻不是笨蛋,雖然皇帝待他恩重如山,卻也沒有多少爲李家效死的心思。他原來長期跟在李存勖身邊,也是讀過一些書的人,這方面要比目不識丁的李嗣源強一些。

唐末五代這種亂世,大家能夠活下去是主要的,至於所謂的“忠義千秋”純粹都是扯淡,沒有人拿這玩意當回事。

當張淦帶着李岌的親筆信來到孟州,求見他時,李紹奇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先見上一面,其後再做決定。

“某家深受皇恩,如今驚聞噩耗,敢不能立刻提兵渡河,前往洛都親手爲陛下報仇。不過老夫聽說宰相已經將那李嗣源迎入京師,現在已經誅除了那作亂的郭從謙等人。現在太子在何處?有何打算?”李紹奇在看了李岌的親筆信後,哭泣着說道。

“太子已經先行返回晉陽,請求將軍能夠率軍暫時阻住李嗣源的部隊進入河中的道路。”張淦說道,具體的事宜,李岌在信上並沒說,是讓他傳遞的口諭。

李紹奇聽了後不由嘆息一聲:“可惜已經晚了,我聽說昨天李從珂就從河清過了黃河,直驅河中,並沒有從孟州經過。”

張淦道:“即然如此,太子說如果將軍還念及先帝,當率軍退往澤州,以守住太行陘和天井關,不可使李嗣源進兵昭義軍。”

李紹奇眯着眼看着張淦,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看來背後有高人給太子出主意,某家如果依言行事,就徹底站到了與李嗣源對面的立場上。”

“太子讓卑職帶話說將軍是先帝親信,自然無法成爲李嗣源的心腹,至於何去何從,還由將軍定奪。如果將軍肯聽太子的命令,今後當倚作肱股之臣!”

李紹奇這一輩子殺人如麻,早已是心如鐵石,並不會因爲李岌的幾句空口承諾而撼動內心。沉默半晌,盤算着得失,旋即哈哈大笑:“好,你回去稟告太子,老夫答應去幫他守着澤州,決不讓李嗣源進昭義軍半步就是。不過人家若是從河中進兵晉陽,咱家可是顧不過來!”他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太子能夠守住晉陽,穩住局面,他就跟着太子幹,否則,也甭指望他把自己都搭進去。

至於李嗣源那裡,他手下有兵有將,還是照樣能夠周旋。

張淦到孟州,結果太子交待的事情只完成了一半,略感失望,

只不過沒有辦法,只能是先回晉陽稟告太子再說。

……

李嗣源在穩定了洛陽的局勢後,隨即命石敬塘進軍陝州,任護國節度使,以阻止太子的徵蜀大軍返回洛陽。另外命義子騎軍大將李從珂率三千騎軍入河中,以防止太子返回晉陽老巢。可惜的是李從珂晚了一步,李岌已經在他抵達河中府之前,提前一步返回到晉陽。

李嗣源雖然在嘴上聲稱自己根本就無心反叛,這次率軍進京只是爲了能安定局面,等安葬李存勖、迎立太子之後,自己就繼續回幽州當節度使。

話雖如此,李嗣源在任監國後,立刻任命親信安重誨爲樞密使,掌管軍機要務,掌握了中樞軍權。另外就是派人去各地搜尋逃散的諸王,一經發現,就把他們暗地殺害,爲自己稱帝掃除障礙。

洛陽,興聖宮。

李存勖在遷都洛陽後,爲奸臣伶官所惑,驕奢淫逸,選得民間女子上千,以充宮室。李嗣源乃窮苦出身,極厭奢華,在進駐皇宮後,下令盡數遣散,只留二百餘老舊宮人,分掌各職,一供差遣。

在李存勖死之前,劉皇后就收拾宮中細軟,與申王李存渥出皇城,欲投奔太子繼岌。不料行至虢州,卻爲刺史石潭所執,裝入囚車,押還洛陽。

李嗣源以背主棄逃之罪處死申王存渥。劉皇后貪財亂政,李嗣源本也是極爲反感厭惡,本也擬一併賜死,宣徽使張延朗勸道:“太子仍在!”於是,他責令劉皇后在宮中出家爲尼反省,並派人看守。

另有通王李存確、雅王李存紀,乃是李存勖幼弟,在混亂中藏匿民間,被安重誨尋着下落,乃與李紹真兩人密謀,派人將其殺害,免得活着礙事。永王李存霸,本爲河中節度使,在聞知洛陽變亂之後,心中惶恐,乃棄了河中,直奔長安去投靠太子,卻被任圜和李紹榮兩人保全下來。

李嗣源正與宰相豆盧革、韋說兩人議事,卻見安重誨匆匆而來,奏報道:“啓稟監國,李從珂從河中急報,太子已經返回晉陽。”

李嗣源聞言怔了半晌,這才嘆息道:“此乃天運!暫時由他去罷。”

韋說道:“唐運已絕,國祚不再,不若監國自登大寶,新開紀元。”

李嗣源聽後搖頭拒絕道:“某自幼就孤苦,幸而被獻祖(李國昌)看中,收入帳下,其後又追隨武皇、先帝,歷時五十餘年,怎麼能輕易背棄先帝!如今太子尚在,此事決不可爲,讓身上揹負叛逆的惡名。當先迎歸太子登基,安葬先帝,之後看看情況再說。如果太子不容我等,再做打算!”

安重誨道:“只怕太子不肯返回洛陽。”

豆盧革道:“太子不肯回來,這中樞一切,就只能先奉監國之命。”

安重誨一聽也有道理,反正現在京師一帶盡在掌握,如果太子回來,也只是羊入虎口,做個傀儡罷了,於是不再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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