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上,兩人相對而立,雙目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昂揚的戰意,因此兩人更未有任何的廢話多言,陡然出手。
喝!
一聲爆喝,宇文成都右腳猛然跺地,將擂臺都震的發出轟隆聲來,而後整個人猶如利箭一般瞬間穿過數丈的距離,手中鳳翅鎦金鏜一個前送,猶如毒蛇吐信,帶着刺耳的氣爆聲,朝着蘇白的胸膛直刺而來。
這一次,宇文成都沒有絲毫的留手,一出手就選擇了全力以赴,剛纔蘇白和裴行儼的比試已經證明了對方有成爲自己對手的實力,他也沒有必要在藏藏掖掖下去,這樣倒顯得對於對手的不尊重。
不過宇文成都出手的同時,蘇白也不是並無動作,幾乎就在對方出手的剎那之間,蘇白也同時身形一動,體內內勁灌輸全身,右手握住刀柄,在前進的同時拔刀出鞘,刀影如淒冷彎月,刀鋒閃爍着凌冽刺眼的寒光。
鏘!
兵器碰撞的一瞬間,發出刺耳的金戈交鳴之聲,也產生了巨大的撞擊力,兩人幾乎同時後退了數步。
這一回合,兩人出手不分上下,勝負難言,誰都沒有佔到便宜。
嗡!
蘇白心念一轉,毫不猶豫,身子猛然一躍,內勁灌輸於手中鋼刀,勢若雷霆,動若閃電一般,朝着宇文成都反手擊來。
蘇白的動作很快,一般人幾乎都難以有反應的時間,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宇文成都明亮的眼眸中都可以輕易的看到蘇白手中鋼刀的刀影。
面對這如此雷霆一擊,宇文成都沒有絲毫畏懼,雙眼微眯,心中暗道了一聲來的好,而後手腕一轉,手中鳳翅鎦金鏜徑直的迎上了蘇白劈來的鋼刀。
鏘!鏘!鏘!
蘇白手中的鋼刀揮舞,幻化出萬萬千千的刀光,幾乎將整個擂臺全部覆蓋住,長刀劃破空氣的那種嗤嗤的聲音不斷傳出。
而宇文成都也手中的鳳翅鎦金鏜也使得神出鬼沒,幻化出千千萬萬的分影,將蘇白的刀光全部阻擋了下來,根本不給他絲毫可乘之機。
.........
“好快的刀!”雄闊海看着場中蘇白的動作,不由皺眉驚歎。
對於他這種走着大開大合路子的武者而言,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即位靈活的武技,完全是被對方放風箏,根本佔不了絲毫的偏移。
“那蘇白不光是刀快,他的力量也不遜色於我等,只是對方不知道爲何像是不喜歡那般大開大合的出手,完全走的是輕巧靈活的路子。”裴行儼搖搖頭說道,他對於雄闊海的評價並未全部認同,只有和蘇白交過手之後纔會知道對方的力量並不遜色與自己等人,只是好似不太習慣這般的出手。
其實這也是這個時代的武道修行者的特色,因爲修行武道的大多是沙場宿將,他們大多都習慣了那種可以發揮出全部力量的爭鬥,畢竟這樣才能在沙場殺敵時候造成最大的殺傷。
即便是很重注技巧的李靖、羅藝、羅成這些人也是如此,他們雖然使用的是較輕的一些兵器,但是也都選用的是那種殺傷極其強大的兵器。所以反倒是蘇白這種雖然可能單打獨鬥時候比較佔優勢,但是一旦上了戰場,他這般絕對是要吃虧的。
“哼!在某家看來,重兵器纔是真男人用的,他這等也是忒小家子氣了。”雄闊海看着場上出手靈活的蘇白,有些不屑的說道,不過這其中羨慕嫉妒佔了幾分就不得而知了。
裴行儼笑了笑,沒有在意雄闊海話語中的酸依,看着場上的兩人的戰鬥,眼中閃過絲絲驚訝:
“這真是出乎意料啊!沒想到這蘇白這般厲害,竟然能夠將宇文成都壓着打。”
自從宇文成都出道以來,從來都是他壓着別人大,不給別人任何還手之力,只能不斷防守,可以說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將他壓着打,給予他這般大的壓力。
.........
鏘鏘鏘鏘!
鳳翅鎦金鏜和長刀不斷的交擊,傳出陣陣的金戈之聲,看起來自己的形勢似乎十分不妙,但是其實從始至終宇文成都都沒有半分的着急,甚至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心越來越冷靜,腦海中在尋找着破敵之策。
他其實清楚自己已經落在了和之前裴行儼差不多的一個局面,現在場上兩人比試的局勢已經被蘇白掌控。
其實剛纔看到裴行儼和蘇白的交手,宇文成都就有着提防,爲了避免落入到對方的出手節奏之中,他剛纔選擇先出手也是向着先下手爲強,將對方強行拉入自己的出手節奏之中。
只不過沒想到是兩人所見略同,蘇白竟然是打着和自己一樣的想法,竟然直接選擇了雷霆一擊擋住自己一擊,而後搶先出手,以猝不及防的手段打斷了自己的節奏,讓自己落入他的比試節奏之中。
不過宇文成都卻並未着急,他清楚若是沒有準備倉促出手,恐怕會隨了對方的意,落得和裴行儼一個下場,而且他也有着自己的自信,那就是憑着自己的實力,拖也可以拖很久,拖到最後自己也有着反戈一擊的實力。
而且果不其然,隨着兩人不斷的交手,宇文成都並非一無所獲,他也終有想到了一個破局的辦法,再看到蘇白的一次出手之後,果斷出手。
雖然從局勢上看來是蘇白佔據着上風,讓宇文成都只能夠被動的防守,不能有機會做出反擊,但是蘇白心中十分清楚,這一切只不過是表面上的上風,實際上自己從始至終都沒有給對方造成太大的壓力,宇文成都並非是沒有反擊之力,只是對方一直在尋找機會,尋找自己的破綻。
所以時時刻刻,蘇白都在注意這對方的動作,但是發現對方一直都表現的十分謹慎小心的時候,蘇白卻在不經意間故意給對方漏了一個破綻,引誘對方出手。
果不其然,宇文成都在看到蘇白的這個破綻後,突然間手中鳳翅鎦金鏜一轉,直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