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爾醫生說着翻出資料，“蠱蟲其實就是一種能依附人體生長的寄生蟲，被特殊的植物汁液培養後，有它獨特的效用。蠱也分很多種，用竹子編織的小盒子養着，必要的話，會用下蠱人的血液進行餵食。”
他科普了一番。
童染完全聽懵了，她知道蠱毒是確實存在的，但從未想過，會接觸到她的生活。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中了蠱毒。
她希望這只是猜測，然後被證實是假的。
否則的話……要去哪裡治？
莫南爵劍眉擰的更深，他拿起那疊資料翻看着，將可能串聯起來的一切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有電光石火的線索被擦亮……
玻爾醫生又道，“我曾經很有興趣，也研究過蠱蟲，怎麼說呢，它們是類似於病毒寄生的存在，蠱蟲在身體裡，比如在大腦裡，它會影響你的神經，當你想念某個人的時候，它也許就會牽扯神經，導致頭痛或者是別的症狀。”
“……”童染詫異不止，“也就是說，我這樣的症狀，很有可能是蠱蟲……在腦袋裡導致的？”
“對，我覺得蠱蟲的可能性比淤血要大的多，因爲淤血很少會那麼小塊，而且是淤血的話應該早就消掉了，”玻爾醫生點了點頭，“但是這也不一定，畢竟我沒有十足的證據，僅僅只是推測……”
“黑寡婦，”莫南爵忽然開了口，他擡起眸，“她被黑寡婦蛛咬過。”
“什麼？”玻爾醫生大驚，“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咬的？”
黑寡婦蛛是神經毒素的蜘蛛，最經常被用於各種實驗……其中就包括就對苗疆人的研究。
玻爾醫生也曾經致力於這一塊，可是鑽研了五六年，卻沒有任何成果。
不得已，他只能選擇放棄。
童染聞言也驚怔住，莫南爵扳過她的臉，指尖輕撫上她鎖骨上極小的紅點，“就是這個地方，咬的具體時候我們都不知道，但已有醫生確定這是蟲子所爲，而後我的人在陽臺的盆栽上提取到了汁液，樣檢後確定是黑寡婦蛛所爲。”
玻爾醫生拿了棉籤，沾點水後湊近細看下，“她有出現什麼特殊的症狀嗎？”
男人沉着聲，“沒有。”
童染渾身都緊繃起，搖了搖頭，“我都不知道我被咬過……”
她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莫南爵並未告訴她，不然她可能連喝水吃飯都覺得變扭。
否則擔憂與恐慌就能把人生生壓垮……
這就是心理作用。
“那是蠱毒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一般來說，蠱毒會用蠱蟲以及別的蟲子進行配合，蜘蛛就是很好的選擇，”玻爾醫生將手裡的棉籤丟掉，“下蠱的時間很快，養蠱蟲也許要好幾個月，下蠱幾分鐘不到就能完成。”
“能確定了？”
“不，這一切都是推測，只是正好這幾個點湊到一起了，”玻爾醫生神色認真，“我會推測出蠱毒，一是因爲她右大腦半球裡的黑點很像是寄生的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