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愧是花滿樓,沒想到這樣都被你給發現了。”
秦不悔一邊說着,一邊扯下了身上的披風和麪具。
“秦兄,果然是你。”
陸小鳳微微一笑,剛纔他在看到鐵鞋大盜施展的身法之後,心中就已經有所懷疑。
“秦兄,這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花滿樓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秦不悔道:“此事說來話長,還是讓花老先生給你解釋吧。”
“唉!”
花如令嘆道:“樓兒,爹不願意看到你一輩子不開心,便想出了這個辦法,希望能借此來化解你的心結。”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安排好的。”花滿樓恍然道。
“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們安排好的局。”
宋問草接口道:“本來我們是想讓陸小鳳來假扮鐵鞋大盜,但是考慮到陸小鳳如果忽然消失,會讓你看出破綻,所以就又請了這位秦公子前來幫忙,可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你給看穿了。”
“計劃一旦付諸行動,難免會走樣。”陸小鳳道。
秦不悔聞言,忽然笑着問道:“陸小鳳,爲了能迷暈你,我特意調配了一份百花迷魂散。怎麼樣,我的手藝還不錯吧?”
這‘百花迷魂散’乃是毒仙王難姑所著的毒經中,一種十分厲害的迷藥。
如今事實也證明,其藥性確實強勁,縱然是陸小鳳這等絕頂高手,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是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
陸小鳳搖了搖頭,摸着嘴脣上那兩撇精緻的小鬍子,滿是無奈的感慨道:“我一定是上輩子做盡了壞事,這輩子纔會交上你這樣的朋友。”
衆人聞言,皆是哈哈大笑。
“咦,關泰兄呢?怎麼這麼久了,還不見他過來?”石鵲道人看了看四周,突然問道。
“哼!”烏金雕聞言,一臉怒容道:“別提那個混蛋了,虧我跟他幾十年的交情,他居然想暗算我。”
“什麼?”
“這怎麼可能?”
花如令等人訝然驚呼,他們實在是不敢相信,關泰竟然會做出種卑鄙無恥的事情。
“烏兄,那你是怎麼躲過一劫的?”鷹眼老七好奇道。
“我也不清楚。”
烏金雕此時亦是滿頭霧水,不解道:“當時我背對着關泰,等我察覺到不對勁時,他就已經被封住了穴道,動彈不得。想來一定是有人出手相救,只可惜我沒看到是誰。”
“還能是誰。”
陸小鳳笑着分析道:“以武功推算,能隔空打穴制住關泰的人,整個桃花堡中,也就只有在場的各位能做到。
而當時,各位要麼是在提前商量好的位置上做準備,要麼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所以,唯一有機會救人的,當然就只有秦兄一人而已。”
“說的有道理。”
“原來如此。”
其餘衆人聞言,紛紛恍然大悟。
烏金雕一臉感激的看着秦不悔,拱手道:“秦公子,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差遣,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烏某絕無二話。”
秦不悔擺了擺手,笑道:“烏大俠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如此。”
說完,他又對衆人道:“咱們還是先去看看關泰吧,他意圖暗害烏大俠,這其中必有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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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內,衆人你看我,我看你,均是神色凝重。
他們本想找關泰一探究竟,卻不承想,等他們來到這裡時,關泰竟已被人滅口,陳屍在地。
而在他的屍體上,此時正放着一張印着血腳印的信紙。
“這是···鐵鞋的標記。”苦智禪師驚道。
“他奶奶的,到底怎麼回事?”
鷹眼老七摸着自己的光溜溜的後腦勺,驚疑道:“難道,鐵鞋他還魂了?”
宋問草搖頭道:“不會呀,大家親眼看着鐵鞋下的葬,難道他能死而復生不成。”
花滿樓嘆了口氣,凝重道:“鐵鞋他當年根本就沒死。”
陸小鳳卻道:“這話還不好說,單憑一張信紙,說明不了什麼。”
秦不悔道:“不管對方是不是鐵鞋,他殺了關泰肯定是爲了避免泄露身份行藏。由此可見,此人一定還有着其它的目的。”
金九齡道:“秦公子說的不錯,接下來咱們大家需得嚴加防範,對方的目的既然還未達成,很有可能會再次出手。”
秦不悔聞言,看了看這位未來的繡花大盜,心中不禁一陣冷笑。
從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爲金九齡設計好了新的結局,絕對會比原著裡寫的,慘上千百倍。
“嗯?”
突然,外面一陣輕微的響動,驚動了屋中衆人。
衆人急忙追了出去,只見此時屋外已經站滿了前來賀壽的江湖豪客。
鷹眼老七走到了那個輕紗蒙面的西域舞女面前,正要問些什麼,卻被那個名爲埃米爾的西域男子給攔了下來。
“朋友,這樣是不行滴。”
舞女看着一臉凶神惡煞的鷹眼老七,不由一慌,手中的紗巾便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陸小鳳見狀,急忙撿起了紗巾,看着舞女笑了笑,然後將紗巾遞還了過去。
這時,花滿樓也走了出來,並說道:“尊貴的客人,這裡沒什麼事,請回房歇息去吧。”
圍觀的客人散去後,花如令命人處理了關泰的屍體,衆人見眼下暫無頭緒,便也決定回房休息,準備明日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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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時近三更。
秦不悔正在花滿樓的房間裡,聽他講小時候的遇到鐵鞋大盜的往事。
武功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少睡個一宿半宿的,倒也妨礙不大。
兩人正說話間,陸小鳳忽然推門而入。
“怎麼樣,在舞女那裡可有什麼收穫?”秦不悔笑着問道。
陸小鳳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去找那個舞女了?”
秦不悔道:“你在還紗巾的時候,順走了人家的手鍊。你以爲我看不到麼?”
陸小鳳聞言,揶揄道:“你這雙眼睛,真是比司空摘星那隻老猴子的賊眼還賊。”
“那你究竟查到些什麼沒有?”花滿樓再次問道。
陸小鳳雙手一攤,道:“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是如何發現鐵鞋大盜是秦不悔假扮的?”
“沒錯。”秦不悔點了點頭,亦是不解道:“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是從哪裡看出了破綻?”
花滿樓輕笑道:“其實,秦兄你的僞裝已經非常完美了。一開始的時候,我真的以爲你就是鐵鞋大盜,直到最後那一劍將要刺到你的時候,在我的感知裡,卻忽的出現了一絲微乎其微的至陽真氣。
雖然這股真氣很微弱,而且消失的也很快,但還是被我察覺到了。
放眼整個江湖,能有這般霸道真氣,兼且武功絕頂之人,除了秦兄你以外,我再也想不到第二人。”
“純陽真氣在你劍氣的刺激之下,自動護體。當時我已極力壓制,沒想到那短短的一瞬之間,竟仍是沒能逃過你的感知。”秦不悔略顯驚訝的說道。
花滿樓道:“秦兄,謝謝你爲了我,肯冒這麼大的險。”
秦不悔笑着拍了拍花滿樓的肩膀,沒再多言,對於他來說,花滿樓值得他這麼做。
至於被掉包的雪絲纏寶甲,他也是隻字未提,畢竟一但說了出來,就只會讓花滿樓徒增內疚而已。
“看來花滿樓這個家傳戒指,應該給秦兄你戴比較合適。”陸小鳳將自己左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遞到了秦不悔面前。
秦不悔果斷拒絕道:“不必了,我能做到的事情,相信陸兄你一定也可以。”
朋友歸朋友,但鬼才想戴一個男人送的戒指,想想他都直起雞皮疙瘩。
三人正說笑間,花滿樓耳朵忽地一動,隨後衝着門口道:“外面的朋友,請進來吧。”
“我可什麼都沒聽見啊。”金九齡推門而入,撓了撓頭,笑着說道。
花滿樓輕笑道:“陸小鳳,原來愛偷聽的不只你一個。”
陸小鳳聳了聳肩,道:“聽完了還不走的,那是傻瓜。”
就在這時,花平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少爺,快跟我走,老爺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