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嶽師伯請您到有所不爲軒去一趟。”
秦不悔滿是寵溺的摸了摸小丫頭的頭,而後笑道:“師父知道了,辛苦無心了,去找你師姐她們玩兒去吧。”
“嗯,無心知道了。”小丫頭點了點頭,轉身向着演武場中正在打鬧的莫小貝等人跑了過去。
這個小丫頭名叫無心,當然了,她不姓憶,也不姓羅,更不姓史,她是姓狄的。
此女正是華山十大真傳中最小的那一個,秦不悔的親傳三弟子,戚芳之女小空心菜。
至於她爲什麼姓狄?那是因爲在八年前,狄雲和戚芳在拜入風清揚門下沒多久後,就在華山全體成員的見證下舉行了婚禮。
一對苦命人在歷經磨難之後,終於還是走到了一起。
而在兩人成親後,空心菜自然而然也就跟了狄雲的姓。這些年,狄雲一直對小空心菜視如己出,在他的心中,空心菜就只是戚芳的女兒,僅此而已。
至於這無心之名,則是秦不悔給取得。
他們這一家子,大的叫空心菜,小的也叫空心菜。秦不悔有感於此,再加上他心中某些不足爲外人道也的惡趣味,便給自己的小弟子取了這個名字。
他相信在未來的日子裡,有華山派的這些人在,這個小丫頭一定會成爲整個江湖中後臺最大,靠山最硬的存在。
。。。。。。
有所不爲軒內,當秦不悔來到這裡的時候,嶽不羣正在和狄雲一起聊天。
推門而入,秦不悔看着坐在書桌前的嶽不羣說道:“狄師兄也在,看來掌門師兄找我來,是有正經事兒要商量啊?”
狄雲自加入華山派以來,大部分的時間不是陪着戚芳,就是陪着風清揚。
對於華山派的事務他向來都是不聞不問的,除非是有及其重大的事情,他纔會出來露個面兒。
不過,也正是因爲狄雲的這種態度,纔會讓嶽不羣對他無比放心。
畢竟,在這華山之上,嶽不羣的武功只能排到第四。
若非秦不悔和風清揚還有狄雲這三人都是那種無心權勢,閒雲野鶴的性格,那他這個掌門做的指不定會有多糟心呢。
“呵呵。”嶽不羣看着走進來的秦不悔,笑着說道:“一般的事情,我哪裡好意思勞煩師弟你親自出馬。”
這些年,在雄厚財力的支持下,華山派的情況可以說是蒸蒸日上,門下弟子的成長更是令人欣慰不已。
少了這諸多的瑣事纏身,不用再爲華山派的安危而日夜操心,嶽不羣便有了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精進自身的武學。
經過這幾年的苦修,此時他一身紫霞真氣的境界,距離八脈齊通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相信以嶽不羣現在的武功修爲,就算沒有辟邪劍譜,他也不一定會輸給左冷禪。
而在武功精進的同時,也讓嶽不羣的形象相對於原著中有了不小的改變。在紫霞真氣的滋養下,此時的嶽不羣看起來最多不過三十幾歲。
用一個比較直觀一點的比喻,那感覺就像是嶽不羣從九六版的變成了於媽版的。
“行了,少拿我尋開心。”秦不悔坐到一旁對嶽不羣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師兄你就別賣關子了。”
“兩件事兒。”嶽不羣正色道:“其一,這是衡山派劉正風師兄送過來的請柬,他將於下個月十五,舉行金盆洗手大典,退出江湖。”說着,他將一個紅色鑲金邊的請柬遞到了秦不悔的手上。
接過請柬,秦不悔大致掃了幾眼後,嘆道:“沒想到,劉師兄最後還是選擇了這條路。”
劉正風會金盆洗手這件事兒,倒也沒有出乎秦不悔的意料。到了現在這個時間,能讓如今的嶽不羣如此重視的也就這一件事兒了。
“這位劉師兄想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是件好事兒,怎麼看你們這語氣,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一旁的狄雲,有些疑惑的問道。
“唉!”秦不悔嘆了口氣,解釋道:“還真讓你說着了,這可不就是另有隱情嘛。十年前···”
狄雲點了點頭,恍然道:“原來如此。”在秦不悔的敘述下,他總算是瞭解了劉正風和曲洋這兩個音樂發燒友的基情故事。
而後他又說道:“按照你們的意思,劉正風這次金盆洗手,嵩山派很可能會藉機發難,以此來削弱衡山派的實力和名望。”
嶽不羣聞言,搖頭道:“不是可能,而是一定。這些年左冷禪雖然表面上消停了很多,但是我敢保證,他合併五嶽的心思比之從前,絕對是隻增不減。”
“嘿嘿。”秦不悔突然雙眼一眯,詭笑道:“俗話說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其實這對咱們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師弟的意思,是要待嵩山派發難之際,咱們出手保下劉師兄,然後再借此聯合衡山派?”嶽不羣沉吟了片刻後問道。
“不止如此。”秦不悔道:“一但嵩山派露出了醜惡的嘴臉,除了衡山派以外,其他兩派也必定會心存芥蒂,到時候再加上咱們手裡的五嶽劍譜,不怕他們不動心。”
嶽不羣聞言,點了點頭道:“此計可行。”
秦不悔道:“這第一件事兒的具體操作就交給師兄了,接下來師兄可以說說第二件事情了。”
“這其二嘛,今日山下傳來消息,青城派掌門餘滄海突然帶着大批弟子前往福州,看樣子似乎是想對林家的福威鏢局有所行動。”
“呵呵,餘滄海這個人雖爲一派掌門,實則卻是心胸狹窄,陰險毒辣。這次他前往福州多半兒沒安什麼好心。”秦不悔一臉冷笑,故作不知道。
嶽不羣道:“昔年其師長青子曾因不服林遠圖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而上門挑戰,結果敗於林遠圖劍下,最後更是耿耿於懷,不過三十六歲,就落得個鬱鬱而終。”
狄雲道:“那這麼說來,餘滄海應該是準備去替師報仇的了。”
“報仇?”秦不悔嗤笑道:“當初長青子去挑戰林遠圖的時候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道士,而林遠圖卻早已是成名江湖多年的高人前輩。
他一個後生晚輩敗就敗了,哪有什麼仇恨可言。依我看,餘滄海多半是奔着林家的辟邪劍譜去的。”
“辟邪劍譜?”嶽不羣疑問道:“當初林遠圖確實是憑藉七十二路辟邪劍譜稱霸江湖,但是從他兒子林仲雄開始,到現在的福威鏢局總鏢頭林鎮南,江湖上大多說的都是他們手面闊綽,交朋友夠義氣,至於武功,還真是沒怎麼聽人提起過。”
沒了令狐沖和青城四獸起衝突的事情發生,嶽不羣自然也就沒機會知道,所謂的辟邪劍譜其實就是當初華山被日月神教搶走的葵花寶典的一部分。
秦不悔道:“不管他想幹嘛,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若他餘滄海當真是圖謀不軌,那我也不介意跟他一起聊聊人生理想。”
“好,那就依你所言,咱們分頭行動,最後在衡山城匯合。”說完,嶽不羣又對狄雲說道:“屆時,就有勞狄師弟鎮守華山,以防萬一。”
“謹遵掌門師兄之命。”秦不悔和狄雲對視一眼,故作嚴肅的說道。
“你們啊。”嶽不羣先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嘆道:“這幾年多虧了有兩位師弟的幫襯,否則光靠我一個人,只怕頭髮都得愁白了。”
狄雲道:“自家兄弟,何必客氣。”
秦不悔則微微一笑,說道:“我是華山派的人,一切爲了華山派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