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本章稱呼的解釋,由於寫的是逍遙回到了十年前,他自然不會再在靈兒面前自成稱小的,而讓他再稱呼靈兒仙女姐姐也不太合適,因此略作修改。另外,關於本章出現的那一點有關時空悖論的討論,你們看不明白,大可以認爲是姥姥已經完全知道這時李逍遙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即可。)
跟隨着那若有若無輕柔無比的歌聲,李逍遙腳下緩緩地移動着,慢慢走入了桃花林深處,香氣漸濃,水氣漸重,同時李逍遙眼中的淚水也漸止,但是心中卻越發的急切了,他腳下的步伐漸快,最後竟是不由自主的用上了仙風雲體術。只見李逍遙身形飄動,宛若迎風撫柳,雖是沒有前世那麼飄逸瀟灑,但仍是充滿了靈動感。
無聲無息間,李逍遙便到了,到了當年讓他無比尷尬卻也無比幸福的地方,就是在這裡,他才找到了一生中的最愛――趙靈兒。
李逍遙輕輕的走到靈池邊,將身形藏匿在靈兒放置衣物的大石後面。他背靠大石,心臟是止不住的劇烈跳動。“沉住氣!李逍遙!沉住氣!”李逍遙不斷地在心中給自己鼓氣,但是他卻反而更加的緊張了,宛如一個沒有戀過愛的小男生將要見自己的女朋友一般,緊張萬分。李逍遙深吸了幾口氣,平了平心中的躁動,然後一寸一寸的將頭扭了過去。
“轟!”的一聲,李逍遙只覺得腦袋之中炸開了,多少年的思念,多少年的情思,多少年的悔恨,在這一刻,全部都不見了,只因池中的女子,她,還在。只見一池碧水中,一個白生生的少女正在浣洗着自己那烏黑秀髮,碧波浮動中,那微凸的酥胸因爲沾上了晶瑩的水珠而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便像是她的肌膚在發光一般。少女一邊擦拭着頭髮,一邊低聲吟唱着愉快的曲子,那張完美的讓人不敢相信的臉上也帶着甜甜的笑意,讓李逍遙看的是目眩神迷,更多的,卻是壓抑不住的衝上去將她抱入懷中的衝動。
李逍遙急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將蓄勢待發的眼淚給擦了個一乾二淨,然後他便想起了當初自己是怎麼做的了,臉上古怪的一笑後,他自言自語道:“靈兒還在,靈兒沒死,靈兒依然是我的妻子!這一世,我一定要守護好她!誰也不能把她從我手中搶走!就是老天,也要給我屈服!”說罷,李逍遙溫柔地笑着悄悄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然後挑起少女的衣物,輕輕的搖晃了起來。
“咦?”一聲清澈宛若山泉般的聲音響了起來,少女充滿了疑惑道:“我,我怎得眼花了?我的衣服怎麼會在那裡動呢!?“說罷,少女將頭髮輕輕的用水一衝,然後便踩着水,來到了岸邊。剛來到岸邊,少女就看到了李逍遙那張充滿了溫柔笑意的臉龐,少女怔了一下,又看到了李逍遙那充滿了情意的雙眼,兩人呆了呆,對視了片刻。
忽然,少女的尖叫聲響起:“啊!淫賊!”,然後“撲通!”一聲,少女便鑽到了水中,緊摟着自己的酥胸,一雙美眸含淚看着岸邊十分可恨的李逍遙。片刻後,少女將嘴從水中擡了出來,怯怯地問道:“你、你是誰?”
李逍遙看着靈兒那可憐的樣子,心中差點就忍不住將一切告訴她了,可是,他知道這樣是不行的,自己不能因爲自己的自私而讓靈兒的心靈變的混亂,於是,他儘量保持平穩的心態,十分溫柔的說道:“我是誰,你不用管,只要仙女賜給我一顆仙丹,我立刻就把衣裳還給你。”
“仙丹?”少女怔了一下,然後忽然明白了過來,便搖了搖頭,道:“那是我師父的遺物,不可以隨便給別人的!”
李逍遙無奈的笑了一下,心中嘆道:“看來還真的是跟原來一樣啊……”於是,他便十分狡黠的說道:“那~你就要光着身子回家嘍!”
少女一聽,俏臉便是一紅,顯是想到了自己的清白身子已經被眼前這“可惡”淫賊看了去,但是若是讓自己光着身子回去水月宮,那自己還不被姊姊們給笑話。“不成!”少女心中暗道:“這樣怎麼能行呢,真的是羞煞我了……”於是她道:“好……好嘛……我答應你,可,可是……你要先把衣服還我!”
李逍遙想到了之前的自己,於是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便站了起來,驚喜地說道:“真的!?”
“啊!淫賊!”少女尖叫一聲,又縮回了水中:“你快回頭!不要看!”
李逍遙十分無賴的笑了笑,然後才慢悠悠的轉過身子,道:“是,是,我不看,我什麼都沒看到。”
聽到李逍遙的話,少女心中暗恨,心中氣急道:“看你那抹壞笑,分明是什麼都看到了!該死的淫賊,真的是太壞了!”少女擡起頭,急聲道:“你……你把我的衣服放着走到五丈……不!十丈外!等我穿好衣服纔可以回來,不許回頭看喔!”
李逍遙在心中暗自感嘆靈兒的清純可愛,道:“好,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還有,你答應過我的喔,一定要給我。”說完,李逍遙放下手中的衣服,然後便徑直往前方走去。
李逍遙不過在十丈外站了片刻間,便回頭走了回去(或許,他心存僥倖,希望能看到靈兒更衣的片刻?)。讓他意外的是,靈兒穿衣服的速度可真不是蓋的,居然已經消失不見了。李逍遙只好無奈的喊道:“仙女,你在哪裡呢?”李逍遙剛喊完,便覺一道勁氣從天而降,霹向自己身旁,他立刻便知道這是趙靈兒的雷咒,本來以他的經驗,是完全可以躲過去的,但是他卻不能躲,也不想躲,反而迎了上去。他之所以不能躲,是因爲他不能讓趙靈兒提高警惕,因爲一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躲開她的攻擊;他之所以不想躲,是想讓趙靈兒的雷咒霹在自己的身體上,看看自己究竟是否是在做一個美夢——美夢要醒,也要自己最愛的人喚醒!
當雷咒實實在在的霹在了自己的身上,當那酥麻疼痛的感覺傳來時,李逍遙這才終於確定了,原來自己沒有做夢,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李逍遙順着雷咒的力道,倒在了地上,雙眼看向蒼天,口中喃喃自語道:“老天,難道是你看不過去了?終於願意幫我一次?”李逍遙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接下來的兩道雷咒霹在身旁,便彷彿靈魂出竅了一般,沒有任何動靜。
可是躲在一旁的少女卻是嚇壞了,她一邊保持着警惕,一邊飄浮着來到了李逍遙身前,待他看到李逍遙那微有些焦黑的皮膚後,嚇了一大跳,可是當她看到李逍遙那神采依舊的眼神時,心中的擔憂卻總是放了下來,看到他的臉,不知爲何,少女心中卻是忽然浮出了一股溫暖的感覺,而且很懷念,很熟悉。少女暗自奇怪自己的感覺,穩了穩情緒後,便佯裝發怒的樣子,道:“你……你好不要臉!怎可以……可以……做出如此下流之事!你到底是誰?你爲何來此?”
李逍遙臉上有些僵硬的肌肉微微抽動了幾下,算是做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後,道:“我嬸嬸患了重病,命在旦夕,爲了求仙丹靈藥醫治嬸嬸,纔出此下策。只要仙女願意大發慈悲,救我嬸嬸一命,我願意一死,保全仙女姐姐的名節。”
少女微微一呆,然後將信將疑道:“這麼說……你是爲了救你的親人?”
李逍遙道:“是的……我聽人說仙靈島上的仙女大慈大悲,有起死回生的仙丹靈藥,所以便出此下策。”
少女道:“這麼說你嬸嬸對你很好咯?”
李逍遙臉色一正,道:“有如親生爹孃!”
少女又有些疑惑道:“那……你爹孃呢?”
李逍遙這時有些黯然道:“我爹孃在我小時候,便離開了我,去苗疆爲朋友討藥,可惜,最後雖然他們的朋友獲救了,可是他們卻因爲中了苗族的蠱毒而不治身亡。因此,我從小便是嬸嬸拉扯大的,她對我的養育之情,我無以回報,因此,懇請仙女賜現仙丹一顆,逍遙願意以命相換。”李逍遙當然知道靈兒不會要他的命了,可是因爲對嬸嬸的感激,在內心共鳴下,竟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這番話。
少女卻是被李逍遙的孝心感動了,只聽她輕嘆一聲,然後道:“原來……你和我一樣啊……那好吧,你快些跟我來。”說完,便帶頭向前走去。正走着,少女卻忽然扭回頭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看到你總有一種好熟悉的感覺,好溫暖,彷彿以前見過你一樣。”
李逍遙微微一怔,轉而卻是想到了前世自己在聖殿的時候,曾被巫後送到了十年前去救當時只有六歲的靈兒,靈兒已經六歲了,自然能記得曾經的恩公,但是,由於十年不曾見面,她的記憶便會很模糊了。這時李逍遙當然不能亂說話,於是他便保持了沉默,跟在了少女身後。
少女見李逍遙也不回答,便再次回頭帶着路,向裡走去。
片刻後,兩人來到了水月宮門口,少女先讓李逍遙在外稍等片刻,然後她進去了一會兒,便探出頭來,調皮的一笑,道:“太好了,姥姥剛好出去,你快點進來跟我進去拿藥吧。想拿藥就快點,我姥姥最討厭外人了,等她回來就拿不成了。”
李逍遙點了點頭,跟隨靈兒來到了水月宮內,宮內的女弟子們看到了靈兒又帶了個外人回來,而且這次比上次更過分,居然帶了個小夥子,都不由得搖了搖頭,心中卻是在爲這個嬌俏客人的小丫頭擔心。
少女先帶李逍遙來到了一處清泉處,對李逍遙道:“你喝點泉水,這泉水可是能治百病,癒合傷口的喔。”李逍遙依言喝下了泉水,頓時他覺得全身一陣輕鬆感傳來,並且被雷咒霹出的傷口竟是不可思議的消失了,而且李逍遙竟感覺體內的經脈好似有了一些強化般,變的更爲堅韌了。看到李逍遙恢復了,少女眉開眼笑的帶着他來到了煉丹房。
少女從儲藏丹藥的櫃子中找出一瓶散發着縈香之氣的丹藥,然後從中倒出一粒,遞給李逍遙道:“這是紫金丹,服用可祛百病,通經脈,闢百毒,驅邪魅。你嬸嬸的病吃了這個一定會好的,這可是我師傅當年煉製的最好的丹藥了,可惜就剩下一點點了,而且煉製方法師傅也沒有留下。讓你嬸嬸服下這顆";紫金丹";,再睡上幾個時辰就會好起來的。”
李逍遙接過紫金丹,然後對少女道:“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仙女的大恩大德。”
少女忽然調皮的笑道:“嘻嘻~你真的以爲我是仙女?”
李逍遙呆了一下,喃喃的道:“呃……這個……難道你是菩薩?”
少女看着李逍遙的呆樣,不禁笑道:“呵呵~怎麼可能嘛~我可是有名字的,不要一直仙女、菩薩的這樣叫人家。”
“那,敢問姑娘芳名?”
“我叫趙靈兒,你呢?”少女好奇的問道。
“我叫趙靈兒……”聽到靈兒的自我介紹,李逍遙終於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微有些激動的說道:“敝姓李,名逍遙!”
“嘻嘻,”趙靈兒雙手背在身後,調皮的笑道:“剛纔你好笨喔~只用一點小法術就把你嚇得團團轉,對了……你幾歲啦?”
“我今年十九了。”
“啊?你比我還大三歲呢!”趙靈兒掩口驚呼一聲,然後忽然興趣盎然的問道:“那……你應該知道外面有什麼新鮮好玩的吧?”
李逍遙柔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啦,你也可以出去看看呀。”
趙靈兒一聽,臉色黯然了一下,微有些鬱悶的說道:“姥姥不準人家出去嘛,你說給我聽嘛~人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姥姥還是不許我到外頭去,每天在宮內修煉都快悶死了。”
“誰說的!?”這時一個雖老卻是無比精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但見趙靈兒聽聞此聲,頓時便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掩口驚叫道:“糟糕!姥姥回來啦!這下可完蛋了,姥姥最討厭外人來到水月宮了!”
這時,令趙靈兒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姥姥右手拄着手杖,左手卻提着一大袋子的雜物,紅光滿面的走進了大廳,然後將手中的物品交給一個水月宮弟子收好後,便走進了煉丹房。只見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逍遙,眼中的光芒卻是越發的激動,但是,靈兒卻是一點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姥姥一向都是對外人很兇的。
只聽她對一旁的趙靈兒說道:“靈兒,這個人是誰?是你帶他通過迷陣進來的?”
趙靈兒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道:“是我帶進來的。”
姥姥臉上疑色一閃而過,然後道:“你怎麼帶他進來的?”
趙靈兒咬咬牙,道:“我用出入法訣將迷陣解開後,把他帶進來了。”
姥姥這時臉上忽然恍然大悟的樣子,可惜趙靈兒一直都低着頭,沒有看到。但聽姥姥大喝一聲:“胡說!我今天早上才把陣法給換了一下,別說是你,就是你師傅也不知道怎麼出入此時的迷陣!”
趙靈兒猛地擡起頭,驚訝的看着姥姥。
姥姥狠聲對逍遙道:“這小子竟能破解這個陣法進來,留他不得!”說完,姥姥便舉起了手中的手杖,身形一變,竟是化形爲人首蛇身的女媧族真身。(誰能告訴我姥姥究竟和巫後什麼關係!?母女?)
雖然姥姥聲色俱厲,可是李逍遙卻奇怪的從姥姥的眼神中發現了一絲歉意,讓他倍感奇怪。
“姥姥不要!”趙靈兒一驚,將李逍遙掩在了身後,道:“是……是人家帶他進水月宮的嘛~姥姥~人家他是來求藥醫治親人的病呢,您就放過他嘛~”
姥姥眼中閃過一絲寵溺,依舊厲聲道:“這小子三言兩語就把你騙住了!?你是怎麼答應他的?”
趙靈兒臉上一紅,扭扭捏捏道:“因爲……他……把人家的~人家的……所以……所以人家才……才答應他嘛~”
姥姥臉上忍不住浮出一絲笑意,卻揚起了頭,不讓趙靈兒看到,她又道:“這小子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今天人家在靈池沐浴時他……他~人家才答應……”趙靈兒臉上此時羞得彷彿能滴下血一般,令她魅力倍增。
“混賬小子。”姥姥哼了一聲,道:“你好大的狗膽哪!竟敢欺負我寶貝的靈兒?”
李逍遙沒辦法琢磨姥姥的真實意思,只好無奈道:“純屬意外……意外。”
姥姥道:“我給你兩條路選!一是娶靈兒爲妻,永遠不得離開仙靈島。二是~留下一雙手一條舌頭,讓你永遠無法說出水月宮的秘密!”
李逍遙心中高興萬分,表面上卻是十分知趣的說道:“我娶靈兒!”聽到李逍遙的話,趙靈兒心中卻是有些古怪,嫁給一個剛剛認識的人……傷心不似傷心,歡喜不似歡喜,總是是指很複雜。
姥姥扭頭對靈兒道:“靈兒,你先到你的房間去坐一會兒,我跟你相公說一些話。”
趙靈兒乍一聽到“相公”這個詞語,便是雙頰染丹,含羞快步離去。
看到趙靈兒離開了,姥姥立刻對着李逍遙深鞠一躬,嘆聲道:“恩公!您果然來了!老身再次已是久候十年之久了!而且尊恩公的吩咐,今天已是出去爲靈兒買了嫁衣,出去之前,還用恩公你留下的陣法將仙靈島再次封鎖了起來。恩公這次應該可以告訴我當年救我們的原因了吧!”
李逍遙一聽,恍然間終於明白了這一切,原來,因爲自己從十年後返回了這個時候,竟然連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也影響了!
“原來,自己這次在十年前的南昭國已是把此時給安排好了!”李逍遙暗道,然後他擡起頭,道:“我應該告訴你什麼?”
姥姥嚴肅地說道:“十年前,恩公救了我們,當時恩公告訴我們,我們將在十年後再次遇到你,到時你會解答我們的一切問題。而且您還吩咐老身,在十年後,將會有兩個人真正進入仙靈島上,第一個是一個小孩,叫小虎子,第二個,就是恩公您了,而且,您還吩咐老身在小虎子離開仙靈島後,將島上的迷陣給換成您教我的迷魂陣。我想知道,恩公這樣做,究竟意欲何爲?”
李逍遙聽到姥姥說的,心中頓時明白了大半,於是長嘆一口氣,對姥姥說道:“這件事情講述起來很麻煩,我就簡單的告訴姥姥吧。我,是從十年後回來的,而當時救你們的,則是不久後將要回到十年前的我。換個說法,就是說,現在你面前的我,還沒有回到十年前去救你們,但是,因爲我是從十年後回來的,我卻是對將要發生什麼十分的清楚,因此,不久後回到十年前的我纔會將這一切告訴你,讓姥姥你在十年後問我。也就是說,當時救你們的我,對當時的你來說,就是來自二十年後的我,此時的我,對於你來說,則是十年後的我。但是,這時的我和那時的我又不一樣,因爲那時我回去只是暫時的,而現在的我,則是永永遠遠不會回到未來了……”
這一番話說下來,李逍遙自己都差點暈了,可憐姥姥那麼大年紀了,居然還要如此費腦子的去理解李逍遙的話。過了半晌,姥姥嚴肅的面孔上露出一絲笑容,道:“我明白恩公的意思了。你是說,現在的你,是十年後的你,但是,這時你還沒有回到十年前去救我們,又由於你是十年後的你,你知道自己將要回到十年前去救我們,所以能告訴我們這些,對吧?”
李逍遙見姥姥竟然能理解自己的話,驚訝的點了點頭。
“但是,”姥姥又嚴肅了起來,道:“你讓我將靈兒許配給你是什麼意思?”
“這……”李逍遙不由暗歎一聲,道:“靈兒是女媧後裔,這我已經知道了,你知道不久的將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姥姥看到我沉重的面容,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失聲道:“莫非,和她孃親一樣?”
李逍遙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水魔獸和拜月!不久之後,靈兒和我將會在南昭和他們決一死戰!而靈兒到那時,居然和巫後一樣,選擇了和水魔獸同歸於盡!”李逍遙說道這裡,莫名的悲從心起,道:“而我,當時卻因爲能力不足,沒有能夠挽救靈兒的生命!”
姥姥聽到李逍遙口中傳出的驚天秘聞,心中的震撼絕對不下於李逍遙,她面帶隱憂的說道:“那你這一世又是打算怎麼辦呢?難道還要讓靈兒……”
“不!”李逍遙怒吼一聲:“誰都不能把靈兒從我手中搶走!就是老天也不能!今世,我定要——逆!天!改!命!”
不顧姥姥那震驚的面孔,李逍遙又肅聲說道:“姥姥,你後天晚上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明白嗎?”
姥姥聽到李逍遙透露出的消息,不禁額頭冒汗,心中慶幸無比,急忙出去向水月宮的弟子們佈置了下去。
……(不太會寫古時的婚禮過程,雖然重要,卻無奈忽略,懂得的可以聯繫我一聲,我再修改。)
“靈兒,嫁給我,你後悔不後悔?”牀前,李逍遙柔聲問道,雙眼之中,帶着無盡的情絲看着頭戴紅蓋頭的趙靈兒,伸手將蓋頭輕輕地揭了下來。
“後悔……?”趙靈兒喃喃自語道:“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很想說後悔,可是我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好像我今生就是要嫁給你一般。”
“靈兒!”李逍遙看着趙靈兒那因內心掙扎而變換不停的臉色,心疼無比,終於忍不住自己的情感,這一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將心中的摯愛擁入了懷中!“我絕不會負你的!”
被李逍遙擁入懷中的趙靈兒卻是心中一酸,忍不住低聲吟道: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
既然無緣何須誓言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李逍遙只覺肩頭一溼,低頭一看,原來趙靈兒竟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再次看到靈兒流下了眼淚,李逍遙只覺心中痠疼無比,忙道:“靈兒別哭!我明天便回去接我嬸嬸過來提親!”
“當真?”趙靈兒擡起哭的淚眼朦朧的頭,問道。
“句句出自肺腑!相信我!我就是死,也不會負你的!”李逍遙堅決而又有力的說道。
“那……”趙靈兒閉上了眼睛,輕聲道:“請君憐惜……”
“靈兒……”李逍遙看到趙靈兒微微顫抖着的眼睫毛,心中激動不已,輕輕地,柔柔的,宛如一襲暖人的春風一般,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