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命大的傢伙!這樣都死不了!”劍聖看着倒在巨石之中的李逍遙,不由怒上心頭,做出如此禍事,劍聖只想將這個該死的混小子從蜀山之巔拋下去,轉頭再看看倒在一旁的另外兩個女孩,三人的慘樣卻讓劍聖心中不忍,他不禁暗歎一聲,手一擡,三人的身體便隨着他飛向了山下……
“嘖嘖……”酒劍仙灌了口酒,搖搖頭:“真慘啊……”話音還沒落,他便已經化作一道殘影,追着劍聖飛了過去……
“聖姑,他們就拜託你了。”劍聖站在聖姑的門口,淡淡的說道。
“不用你說,怎麼說我們白苗聖女也受傷了,我自是會盡全力爲他們醫治的!”聖姑微笑着對劍聖說道:“不過我們的聖女怎麼會被你找到呢?”
“這……”劍聖內心有些尷尬,又有些內疚,他沉吟不語。
“聖姑,你就別問這些了,趕快去救他們吧,萬一耽擱了,那可就出大事了……”最後還是酒劍仙看不下去了,他插嘴道。
“也是,無論如何,白苗族感謝你們幫我們找回了我們的聖女,等戰亂平息之後,歡迎你們來做客。”聖姑道,說完後,便關上了小屋的門。
“師兄啊師兄……”酒劍仙搖了搖頭,道:“臉面就那麼重要嗎?若是放不下心中的執念,如何得窺天道?”
“……”劍聖沉默,擡頭微微看了小屋一眼,祭出寶劍便破空而去。
酒劍仙搖搖頭,便也追了上去。
小屋內,聖姑慈祥無比的看着趙靈兒的臉,心中感慨萬千,因爲在趙靈兒的臉上,她又看到了林青兒的樣子。“青兒……想不到,你也要做婆婆了……”趙靈兒此時已經變成了人形,她的靈力在鎖妖塔倒塌之時一下子消耗的一乾二淨,此時她正陷入深眠之中補充靈力。這並不是一件壞事,相反,醒來之後的趙靈兒,她的靈力將會更加的強大,而且也會控制自如。看完趙靈兒,聖姑走到李逍遙的身前。
“小夥子,和聖女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你的幸運,還是你的不幸……”聖姑輕嘆一聲,看着李逍遙。她將手中的藥粉細細的灑在他身上的傷口上,剛準備幫李逍遙包紮傷口的時候,門口卻是傳來一陣瘋狂的拍門聲,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清脆的“師傅”。
“這孩子……”聖姑微笑着放下手中的布帶,走到門口,把門打開。看到門口的鬼精靈,臉上不由得露出慈祥的笑容,問道:“奴兒什麼時候回來啦?今天怎麼想到來找我這個老婆子了?”
阿奴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然後道:“都是孃親啦!人家沒有找到聖女,沒辦法交代跑出去的事啦,被禁足了足足有三天呢。”
“哦?呵呵,是嗎?進來再說吧。”聖姑讓阿奴進了屋,這便關上了門。
“呀!是這個臭小子!”聖姑還沒有回頭,便聽到阿奴的驚呼聲:“他在這裡,這麼說……哎哎哎!!!聖女果然在這裡啊!!!果然是這個臭小子把聖女給帶跑了!哼!居然害我被禁足三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整整他!”
聖姑看到阿奴被氣的跳腳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她問道:“你認識他?”
“當然認識!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別說只是變成了和尚!”阿奴咬牙切齒道:“我追他從東邊的海邊,一直又追回了苗疆,都沒有抓到他!要不是他,聖女早都跟我回來了!”
“呵呵……”聖姑呵呵笑道:“你要抓他妻子,他當然不願意了。”
“妻子?那是什麼?”阿奴疑惑的說道。
“等你長大一些就知道了。”聖姑笑眯眯的說道,然後道:“既然你認識他,那你幫他包紮吧,我來幫這個小姑娘看看,她受的傷,唉。”
“誰要……幫他包紮……咦……嘿嘿,行啊!我來幫他包紮!”阿奴本來氣沖沖的瞪着李逍遙,可是隻是剎那的功夫,便見她那雙機靈的大眼睛咕嚕嚕的轉了幾圈,臉上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甜甜的笑道:“我‘一定’會好好的幫他包紮的!”
可憐的李逍遙此時正在睡夢之中,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某個小魔女的手中呢?
“唉!這丫頭的傷,好重啊!”聖姑看着躺在牀上的林月如,口中喃喃自語道:“全身骨骼碎的七七八八,內臟也受了那麼重的內傷,看樣子好像是在無意識的時候被重物砸的……”聖姑搖搖頭,道:“倒黴的丫頭……要不是那老頭子送的及時,恐怕她就此香消玉殞了……又要老婆子我花大力氣了……”
……
“唔唔……”李逍遙痛苦的呻吟着醒了過來,睜眼望去,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了起來,不出所料的,映入眼簾的是陳舊的龍骨(人型屋頂的脊),顯然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子,頗帶地方民族氣息,正是聖姑的小屋。顧不得查看自己的傷勢,李逍遙強忍着疼痛,一下一下的扭着頭,向一旁的牀上看去。他現在最擔心的,是月如。
眼角剛剛看到一點點,李逍遙的心就唰的涼了下來,因爲眼角那一瞥,看到的是一片潔白,不詳的白色。
“月如!!!”李逍遙的內心狂吼了一聲,他掙扎着向一旁滾去,卻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身體彷彿散了架一般的疼痛,可是這一切都沒有讓李逍遙停頓一下,他一下一下的向林月如那張牀的蠕動着,那些痛苦都不及他內心的萬一。
聽到了聲響的聖姑從外間走了進來,看到李逍遙在地上蠕動着,她訝道:“哎呀呀,你醒過來了啊……奴兒這丫頭真是的……怎麼能這樣包紮呢……真是胡來……”她緩緩的走到了李逍遙的身邊,彎腰將他扶了起來,然後十分費力的將纏着李逍遙嘴的繃帶給解了下來,道:“感覺怎麼樣?還好……”
聖姑話還沒說完,便聽到李逍遙焦急萬分的問道:“聖姑,月如她,月如她怎麼樣了!?”
聖姑微微一呀,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聖姑……”
李逍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被布條纏成豬蹄一樣粗的手臂拼命的搖晃着聖姑的身子,道:“月如,月如她到底怎麼樣了啊!!!”
“月如?是這個丫頭嗎?唉……”聖姑十分的體諒李逍遙此刻的焦急心情,但是她卻是不知道,她這習慣性的一嘆氣,可把李逍遙給嚇的如墜冰窟,七魄跑了六魄半。李逍遙此刻雙眼無神,瞳孔發散,好似失去了生機一般,呆滯着。
只聽聖姑嘆完氣後,繼續說道:“……這丫頭真是很慘啊……全身骨骼碎的七七八八,內腑也身受重傷,看樣子好像是被什麼重物砸重了一般,若不是送來的及時,恐怕早都香消玉殞了……”
李逍遙驀然間回過神來,他狂喜道:“那就是說,月如她沒死!?她還沒死是嗎!?”
“是沒死……”聖姑點點頭,十分認真的說道:“不過差不多了,幸好那老頭子送來這裡及時,才讓我吊住了她的性命。”
“月如沒死……如兒沒死……太好了……太好了!!!”李逍遙興奮的吼了起來,雙臂瘋狂的揮舞着,發泄着內心的激動。那種深深壓抑着的情緒,一旦放縱出來,的確是非常的瘋狂,至少,聖姑就被嚇了一大跳。
聖姑皺皺眉頭,然後抓起鬼頭杖,狠狠地在李逍遙的頭頂敲了一下,口中教訓道:“鬼叫什麼!老婆子我喜歡清淨!給我安靜些!”
“咚!”的一聲,李逍遙應聲倒下,他大嘴張着,雙眼卻是緊緊地閉着,嚇了聖姑一大跳,她伸出手去,探了探李逍遙的呼吸,聖姑頓時放下了懸着的心,她還以爲自己那一杖,竟然把一個大小夥子給敲死了呢……
“看來是情緒太過激動,氣血上頭的願意,所以才昏迷了。”聖姑搖搖頭,也不理會倒在地上的李逍遙,徑直走了出去:“擾亂老婆子我的清淨,活該你躺地板。”
……
又過了不知多久,李逍遙再度清醒過來,剛醒過來,他便迫不及待的跳了起來,雖然他的雙腿被綁在了一起,全身被綁成了一個大糉子,可是卻依然無法阻擋李逍遙那狂喜的心。他一跳一跳的,努力保持着身體的平衡,跳到了林月如的身邊,將頭輕輕地貼在她的胸口,當他清晰的聽到,林月如堅強有力的心跳之時,心中的激動簡直是無以復加,強忍着內心將林月如擁住的衝動,李逍遙的手輕輕的貼着林月如的身子,然後真元力十分緩慢的向着林月如的身體輸了過去,可是很快的,李逍遙便皺着眉頭停止了輸送,只因爲林月如體內的情況實在是太糟了,經脈盡斷,她所有的真元力都龜縮于丹田之中,雖然沒有消散,不過想要恢復的困難性很大。
離開了林月如的身體,李逍遙這便去看望趙靈兒。
在石板落下的瞬間,由於林月如將趙靈兒扔了出去,所以相比林月如那重的嚇人的傷而言,趙靈兒所受的傷,簡直輕微的可以忽略不計,四肢上寥寥可數的幾處擦傷此刻被很好的包紮了起來,她安詳的躺在牀上,頭髮輕輕的蓋在耳旁,面容安恬,好似沉睡着的仙女一般。李逍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她,握住她的手,真元力緩緩的輸送進去,爲她恢復着內傷。
“醒了?”聖姑在門口靜靜地看着李逍遙,待他離開趙靈兒後這才問道。
“嗯,剛纔對不起了,我的情緒有些激動。”李逍遙道。
“沒關係,我能理解。坐下吧,你這樣站着不累嗎?”聖姑走進屋子,對李逍遙指指角落裡的一張椅子道。
李逍遙跳過去,試了試,然後尷尬的笑笑,靠着牆躺了下來後,道:“咳嗯,聖姑你包紮的手法真是……嗯,別緻。”
“呵呵,你的傷不是我包的。”聖姑笑眯眯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沒有覺得癢嗎?”
聽聖姑這麼一說,李逍遙一怔,道:“我是覺得有點癢啊,可是這不是傷口癒合……呀!怎麼回事,怎麼越來越癢了!!”李逍遙甩着被包紮的粗壯的胳膊,想要抓撓身體,可是那布包的實在是太厚了,簡直像是把李逍遙當成一隻豬來包了,李逍遙的手根本就夠不着自己的身體,更何況,就是夠着了也沒用,他的身體上也厚厚的幫着布條,連帶着雙腳一起綁着,根本就抓不到。
“我就知道……”聖姑一副瞭然的樣子道:“那丫頭絕對不會那麼便宜便放過你……”
看到聖姑這副樣子,李逍遙哪還不知道自己被阿奴整了,想道阿奴那讓人心底發毛的手段,李逍遙不禁心中冷汗直流:“她不會在我的傷口上,放了些蟲子吧!?”李逍遙越想越覺得可能,心中發寒,當下便強忍着那股搔癢,使勁兒的去抓那繃帶。
“呵呵,我先離開了。”聖姑笑呵呵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她可是知道自己那徒弟的厲害,恐怕一會兒李逍遙便要忍不住將那些布條給震裂了……
果然,聖姑只是剛離開房間,李逍遙便實在是忍受不了那騷癢了,他雙手猛地一展,真元力瞬間爆發,“嗤嗤嗤!”隨着布條崩落的聲音不斷響起,李逍遙那光潔的身體也是暴露在了空氣中。那繃帶離開的瞬間,騷癢頓消,李逍遙只覺天氣是那麼的清爽,空氣是那樣的清新,就連光光的頭頂,也是那麼的涼爽……
只是,李逍遙此刻裸體,就說明包紮的時候也是光着身子的,難道阿奴竟是毫不避諱的直視着給他包好了傷口……呃,身體?很顯然的,阿奴又在李逍遙身上發揮了他的鬼精靈之處,因爲李逍遙原本光潔的頭頂上,此刻卻是被點了六個香疤……呃,是僞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