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天剛穩住身子,就聽到楊卷卷爲了護着小時而吼他,他心中只有苦笑。
一擡頭,看到小時無力的靠在楊卷卷身上,楊卷卷用自己瘦削的肩膀支撐小時的重量,他苦笑更甚。
雖然小時很快就被仟藏接過去了,但是他依然很難受,很苦澀
!
呵呵,他也受傷了,卷卷她可曾看見?
她看見了,但她也沒有看見。因爲她的眼裡有着別人,她爲了別人推他,吼他!
鍾小天雙眼火辣,心中泛酸,泛苦,泛澀,泛痛……心尖兒好似被人割去一般,疼的全身都失去了血液的支撐。
楊卷卷也注意到鍾小天的臉色不太好,知道自己太護着小時,讓他難過了,想和他道歉。可是想到他剛纔那樣對小時,她就不想道歉,只是咬了咬脣,大眼睛和他對試着。
兩人對視良久,忽然,鍾小天一轉身,率先移開視線,擡腳就走。
楊卷卷心裡雖然維護小時,但也不想和鍾小天再鬧矛盾,不想再和他分開。
看他要走,她急忙撲過去抱住他,軟軟的開口求道:“小天兒你別走,等事情解決……”
楊卷卷的話還沒說完,手被鍾小天用力掰開,狠狠的甩到一旁,不讓她靠近自己,轉身冷冷的看着她,冷笑道:“陪你的小貓去吧!”
“小天兒……”楊卷卷聽到這話,心跟被人打了一錘一樣,疼的血淋淋。
她拉不住鍾小天,只能看着他走遠,眼淚漱漱的往下掉。
唉,鍾小天又因爲吃醋而被氣走了!
要是平時看到他被氣走,仟藏肯定不會留他,還會拉着楊卷卷不讓她追呢,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受了傷,不能讓他離開。 千千小說
仟藏收了給小時療傷的法力,追到鍾小天面前,把他給拽了回來。
鍾小天大怒:“師兄,你放開我!”
“事情沒有弄明白之前,哪裡都不許去。”仟藏冷靜道。
“還有什麼沒弄明白的?貓小時就是傷人的兇手,他剛剛說的那些都是撒謊,都是爲他開脫的謊話。這世間哪裡還有什麼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氣息也一模一樣的?”鍾小天跳起來,和仟藏吼道。
“萬法高深,你纔多大,見到的又有多少?”仟藏教訓他,又道:“我相信卷卷,她說小時沒有撒謊就是沒有撒謊。”
“你是卷卷的師尊,你當然站在她那一邊了!”鍾小天一邊掙扎,一邊吼道。
“你說的對,我是她的師尊,我不站在她這一邊,誰站在她這一邊。”仟藏覺得這話聽着很舒服,嘴角揚了揚,把楊卷卷往身邊拉了拉。
擡手將她臉上的眼淚都擦盡,又捏了個水訣,幫她洗了臉,柔聲道:“以後別哭了,要是他再欺負你,惹你哭泣,爲師幫你教訓他。”
說着,仟藏真的毫不客氣的給了鍾小天一個爆栗子。
鍾小天捂着腦袋,有一種被打懵的感覺。
當然,他不是真的被打懵了,他是被剛纔仟藏那般溫柔的給楊卷卷擦眼淚,又細心的給她洗臉給懵到了
。
他看的心裡不是滋味,覺得仟藏都能相信她,爲什麼自己就不能信她呢?爲什麼自己總是覺得她是護着小時呢?
也許因爲他喜歡她,所以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因爲仟藏對她只是師徒情分,所以才能做到那般淡然吧。
不管怎麼說,鍾小天爲自己總惹她哭泣,感到了自責。
可是要他現在道歉,他又絕對說不出口。他還對她護着小時的事情,耿耿於懷。
楊卷卷洗過臉之後,小臉乾淨許多,眼睛也明亮許多。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鍾小天,想拉他的衣服,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小聲道:“小天兒你別生氣了。就是犯人還有辯解的機會呢,我們給小貓一個機會好不好?”
“我沒有給他辯解的機會嗎?是他自己找不到理由,被我說的啞口無言。”鍾小天還是怒容滿面,但聲音卻比剛纔柔和許多,不再那般銳利。
“我們給他一個證明自己不是那個貓妖的機會。”楊卷卷不緊不慢的說道。
她停了一下,朝小時看了一眼,纔看着鍾小天,繼續道:“你先別收小貓,我們大家一起看着他,要是還有百姓被害,那就說明不是他做的。這樣就可以證明小貓不是那個害人的貓妖了。”
這動作被鍾小天看到,心裡又是醋意翻天,口氣冷了幾分:“那要是沒有百姓被害呢?到時候,我是不是就可以收他了?”
“不會的,我相信小貓他不會害人。”楊卷卷心思單純,因爲她相信小時的話,認定那個貓妖會再出來害人,所以聽到鍾小天這樣說,就忍不住爲小時說話。
可她一這樣說,某個醋罈子就要翻了。
鍾小天果然不高興,臭着臉道:“哼!不管怎麼說,你都是護着他。”
好像是進了一個死衚衕一樣,楊卷卷一爲小時說點話,鍾小天就認爲她是護着小時。
其實今天被冤枉的不是小時,她也會幫忙的。
論心思,論口才,楊卷卷哪裡是鍾小天的對手。幾句話一說,她就被他說的啞口無言,無言以對。
仟藏見楊卷卷落了下風,在那裡扯着衣服,就心疼的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給她鼓勵:“卷卷說的有道理,把小時帶回去,小天師弟可以親自看管,但不能傷害他。若是外面再有百姓被傷,那就證明小時是無辜的。若是沒有百姓受傷,小時又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小時也是無辜的。”
“這是什麼道理?百姓沒有受傷,應該就可以證明兇手是小時。”鍾小天咋呼起來,指着小時道:“他,貓小時已經吃了人,達到化形成人,根本不需要再吃人了。所以如果百姓沒有受傷,兇手就是他。”
“我說了,我能夠化形成人是我的機緣到了,和吃人沒有關係。而且我貓小時敢對天發誓,自我有心智以來,我從未妖性發作過,從未吃過人。昨晚是第一次發作妖性,我只咬傷你,其他人沒有碰過。”小時擡手,發了一個最狠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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