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聽完,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激動的問道:“那就是說,這兩個孩子真的送給我們了?”
說這話時,他的眼睛是看着兩個孩子的,好像那兩個孩子已經是他的了一樣。
楊卷卷不敢再做主,拿眼睛看着仟藏。
仟藏本就想找個人家收養這對孩子,如今有現成的人選,他當然不會拒絕。
但是鑑於老闆娘有過精神失常時,他擔心老闆娘會發作,於是拿出一顆清心丸,對老闆娘道:“這是清心丸,有淨心的效果。你吃了它,可以讓你保持頭腦清晰,不再犯精神毛病。”
老闆娘高興的接過去,一口吃下,果然覺得神思清明許多,對仟藏連連道謝。
老闆見老闆娘精神失常的病也治好了,他們也有了孩子,笑的合不攏嘴,歡歡喜喜的抱着孩子,和老闆娘離開了。
兩個孩子有人養了,這事算是解決了,但是楊卷卷不知怎麼的,心裡失落的很。
她之前還挺高興,兩個孩子可以有人養了,但現在她有點捨不得那兩個孩子。
可是依照她目前的情況看,她根本就養不好他們。他們還太小,不適合跟着她一起奔波走動。
…………
鍾小天逗完阿善,知道有仟藏在,他就放心的離開了客棧,去了清風山。
清風山妖氣瀰漫,看樣子不止一個妖怪,是有一羣妖怪。
鍾小天沒有下去看看情況,而是繼續朝着袁城而去。
袁城和漠城只差了一兩百里,但是情況卻完全不一樣。這裡物資豐富,和漠城相比,簡直富饒的像是天堂。
經過打聽,鍾小天才知道,原來袁城緊鄰雲龍江,和貔貅國經商都是走水路,而不是走陸路。
是以,雖然漠城離貔貅國最近,但是人們都不從那裡經過。
因爲漠城離東疆國的國都比較遠,又因爲它緊鄰沙漠,所以那個地方就是外人不去,裡面的人沒錢也出不去,就像是被放養的一座城池一樣。
這才助長了,漠城城主橫行霸道的惡行。因爲在漠城,他最大,而且他手上有軍隊,沒有人敢反他。
鍾小天在袁城瞭解了一些情況,給捉妖師協會發了一個信號之後,隨便轉了轉,買了一些楊卷卷愛吃的東西,纔回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漠城百姓喝水問題解決,兩個孩子撫養問題解決,西門嬋又出事了。
翠兒被小時嚇過之後,一直精神恍惚,看西門嬋睡的好好的,就沒有叫醒她,也沒有管她。
一晃眼,翠兒才發現自己坐了一上午,而小姐還在睡覺。
這時,她才意識到不對勁,去叫西門嬋,怎麼也叫不醒。她知道出事了,急忙來找仟藏。
仟藏去看了西門嬋的情況,她身上並沒有中了妖法之類的痕跡,而且呼吸均勻,但就是叫不醒。
仟藏也不知道她的問題出在哪裡,讓人去請大夫。
大夫來了之後,也是一樣,看不出問題出在哪裡。
翠兒是個小丫鬟,見沒有人能救西門嬋,嚇的哭起來,抱着西門嬋一聲聲的喊着小姐,那樣子別提多可憐了。
楊卷卷看的不忍,怕她哭壞了,勸了她幾句,她也不聽,只是抱着西門嬋哭泣。
楊卷卷見勸不住,就向仟藏求救:“師尊,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姐姐啊。”
仟藏一直以爲西門嬋是卷蘇,對她有着喜歡之情。但今天看到她昏迷不醒,他卻不怎麼擔心。不知道是因爲知道她即使是死了,也不是真死,而是迴歸天界,還是因爲他早就決定暫時放下對她的喜歡。
本來這次,他就打算將她留在漠城,等回頭再來接她。但現在她昏迷了,他不能丟下她不管,卻也不想繼續帶着她,只能在漠城多停留一些日子,先把她救醒再說。
所以,他聽到楊卷卷的話,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對翠兒道:“翠兒姑娘,你別太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醒你家小姐的。”
因着西門嬋和仟藏的關係,翠兒對仟藏還是很信任的。聽到他這話,她感激的點頭,並對仟藏道了謝。
小時的房間,就在西門嬋房間的隔壁,所以阿善能將這裡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
聽的差不多的時候,她收回緊貼着牆壁的耳朵,抖了抖貓身,冷笑連連。
也許是她太敏感了,她從仟藏簡單的話語中,能夠聽出他對西門嬋已經開始冷淡了。
要是今天躺在牀上的是他的小徒弟,他絕對做不到這般淡定。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小徒弟在他心中的分量,早已超過了西門嬋。
小時也聽到了隔壁的對話,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好笑的,不知道她笑什麼,就問:“姐姐,你笑什麼?”
“沒什麼。”阿善搖了搖腦袋,跳到牀上去,揮着爪子,在四周設下了一道禁制,對小時道:“這段時間我要閉關修煉,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包括楊卷卷。”
“是!”對阿善的命令,小時一向是言聽計從,不過除了讓他去傷害楊卷卷。
…………
黃燦燦的金子,變成了一塊塊爛石頭,討要公道無果,城主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惡氣。
但是鍾小天他們身份特殊,他不敢和他們硬碰硬,只希望他們快點離開漠城,然後他就可以繼續他橫行霸道的行爲,將那兩口水井搶回來。
可是,這都幾天過去了,他們還留在客棧不走,把城主急的不得了,卻又無計可施。
由於天熱,他每天都窩在家裡,只派人去盯着鍾小天等人。
他們一走,探子就會回來通報。
這天他正在自家水池裡泡澡消暑,看到探子回來,高興的問道:“是不是那些捉妖師都走了?”
探子沒有說話,只是呵呵低笑。
城主見探子不說話,站起來大罵:“大膽,本城主問你話,你不回答,是不想要腦袋了嗎?”
探子聞言,緩緩的擡起頭,露出了一張被黑氣繚繞,看不清五官的臉。
城主嚇了一跳,跌坐在水池裡,好半天才哆嗦着問道:“你,你,,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