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陣風吹過,樹葉沙沙的響着,那是小樹妖們在迴應樹妖老大的舉動。 新匕匕奇新地址:
“老大,這裡!”
“這裡有一個有樹胎的猴子!”
小樹妖們七嘴八舌,聲音很大的呼喚着自己的老大。
不一會兒,就見空中飛來一個白衣蒙面女子,那女子身後還跟了四個綠衣姑娘。
五個,竟然有五個化形成人的樹妖。鍾小天的心瞬間提起來,抽妖鞭已經拿了出來,左手摸向了懷裡的符咒。
“老大!”看到樹妖老大來了,一羣小樹妖立刻讓開路,排成兩排,筆直的站着,微微弓着樹幹,像是在給樹妖老大敬禮。
白衣女子落地,滿意的對小樹妖們點頭。
“老大,樹胎就在那個猴子身上。”小樹妖們紛紛伸出樹枝長手,指向了楊卷卷懷裡的淘淘。
楊卷卷緊緊抱着淘淘,大眼睛惶恐的看着白衣女子,躲在了鍾小天的身後。
白衣女子沒有說話,一擺手,所有的聲音立刻消失。她踩着小碎步,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別,別過來,我不會把樹胎給你們的。”楊卷卷緊張的說道。
白衣女子真的就停了下來,揭開面紗,露出了一張滄桑又熟悉的臉龐。
這不是萬獸山上的樹妖嗎?她怎麼在這裡?
楊卷卷看到她,心跳更快,手腳都哆嗦起來,結結巴巴道:“是,是你?”
“對啊,是我!”見楊卷卷還認識她,白衣女子臉上露出笑容,親切的說道:“妹妹,我們又見面了。”
妹妹?她什麼時候有她這個姐姐?
楊卷卷看着白衣女子臉上的笑,覺得那笑容很真誠,不像虛假。可是想起往事,她爲了樹胎,差點殺死她和淘淘……
“妹妹別擔心,姐姐不會要你獸寵的樹胎。”白衣女子看出了她的擔憂,及時解開誤會。
“呵呵……”楊卷卷乾笑,不知如何接話,貓在鍾小天身後,小聲問:“小天兒,怎麼辦?”
白衣女子聽到了她的小聲,一雙美目纔看向鍾小天。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長大後的鐘小天,看上去比兩年前,在清風山見到的更爲成熟,只是……也越來越像他了。
白衣女子搖搖頭,拋開對那個人的任何想法。如今她只一心修仙,什麼愛恨情仇必須全部拋棄。
鍾南山,那是她的一個過去。
“鍾小天,我們見過的。兩年前,漠城的清風山。”白衣女子笑着提醒,其實在鍾小天小的時候,他們就見過。不過他那時候還小,應該不記得她了。
“你,你們就是清風山上的那些樹妖?”鍾小天吃驚不已,清風山上的樹妖,他沒有見到真面目,不過聽這樹妖的口吻,不像是說假話。
白衣女子點頭,對身後女子說了兩句,然後她們一起給鍾小天身,異口同聲道:“當日多謝鍾捉妖師的救命之恩。”
若不是鍾小天讓她們離開,說不定她們就會被其他捉妖師給收了。
對於這一點,白衣女子覺得鍾小天比他大哥,有情有義的多。
…………
一番“敘舊”之後,楊卷卷他們來到白衣女子莫璇的住處。雖然住的也是山洞,但是裡面的裝飾卻很好,有家的感覺。
楊卷卷拘謹的坐在莫璇身旁,小心的打量這山洞裡的一切,還有那站在下面的小樹妖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樹妖成了姐妹。
當時她只是爲了保命,叫了一聲樹妖姐姐。沒想到幾年後,她們還能再見面,還能關係這麼好。
對,是關係很好!莫璇一口一個妹妹,叫的非常親密,那樣子真跟她們是親姐妹一樣。
莫璇熱情的把她介紹給了樹妖們,而且還告訴他們誰都不能再打樹胎的主意。
樹胎是保住了,淘淘也有救了。
鍾小天在旁邊的洞室給淘淘療傷,白允凡設下防禦禁制,出來陪楊卷卷。
有白允凡坐在身邊,楊卷卷的拘謹才少一些,也敢喝茶,吃點心了。
莫璇問他們怎麼會到這裡來,楊卷卷正要說話,白允凡咳嗽一聲道:“我們是路過。”
“這位小友不必緊張,我和卷卷是姐妹,不會對你們有壞心思。”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卷毛,你該學着點。”白允凡這話是對楊卷卷說的,但是意思卻是說給莫璇聽的。
莫璇聽了,知道他對自己還有防備,笑了笑沒說什麼。
到了晚上,莫璇準備了一些食物給他們吃,並將山洞讓給他們住。
等莫璇走了,白允凡才有機會問楊卷卷:“小卷毛,你白天怎麼那麼厲害?是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楊卷卷回答了三個字,她的確不知道白天是怎麼回事,只知道自己當時很難受,身體裡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往外衝。
又加上她特別想救淘淘,就去救了。她也沒想到祥雲,竟然沒有還手。
“怎麼會?你怎麼會不知道?”白允凡不相信,追着問。
楊卷卷不想說這事,她耗費了一些清泉之力,現在有些累了,想早點睡覺。
白允凡見她不想說,也就沒有問了,坐在一旁打坐,恢復法力。
楊卷卷睡了一會兒,沒有睡着,就把懷裡的荷包拿出來。荷包裡放着的是十顆七階魔獸核晶,還是仟藏給她的,說是留着備用。
若是哪天她累了,他不在她身邊,她可以拿出來吃一顆。
楊卷卷打開荷包,數了數裡面的魔獸核晶,還是十顆,一顆不少。她現在就感覺到累了,卻捨不得吃。
因爲這些都是師尊給她的,吃一顆就會少一顆。而且這次她是和小天兒出來私奔的,以後恐怕是不會再和師尊見面了吧。
想到不會見面,楊卷卷的心悶悶的疼了起來。心很難受,眼睛很酸,卻流不出眼淚。
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就像小天兒說的,她以後會和他成親,遲早是要離開仟藏的。可爲什麼,她會這麼難過,這麼放不下?
她想一定是才離開一天,所以纔會這麼的想念。等時間長了,她會漸漸把她喊了快四年的師尊忘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