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嘴，哽咽着，泣不成聲，“我哥……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剛回C市，具體的事情還不太清楚。”
說到這裡，封霆搖了搖頭。
他嘆了口氣，感慨道，“剛剛有了一些眉目，沒想到趕回來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是我疏忽了，我還是不該相信皇甫冽的。”
陸寶貝倏然回頭，瞪着封霆，“真的是他？！”
“還說不準。”
封霆道，“目前只是推測，我們警方辦事，一切都講究證據。不過，有目擊證人證實，事發之前皇甫冽和寶釧在別墅裡吵起來……”
陸寶貝聽到這裡，雙手都禁不住矇住了臉。
怎麼會這樣？
她之前給他打電話，他還說在警局的，可他卻去了湖邊別墅。
他在欺騙她……
他怎麼能騙她！
又爲什麼要騙她？！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看她臉色不對，封霆又問，“倒是你，你趕過去的時候，看見什麼了？你剛纔說是皇甫冽殺了你哥，是不是你親眼看見了？”
“我……我……”陸寶貝張了張嘴，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塊石頭。
那一瞬的記憶太可怕，每一次想起哥哥陸寶釧倒在血泊中的樣子，她都覺得可怕而又惶恐。
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她纔將早上收到的陌生來電，以及匿名信和簡訊，全都一一告訴了封霆。
“我去湖邊別墅的時候，就看見我哥倒在血泊中，皇甫冽手裡拿着一把匕首，他的手裡還有那把匕首……全沾滿了血……”陸寶貝斷斷續續地說着。
她到現在也無法相信，真的是皇甫冽殺了哥哥。
可是，當時的那一幕是她親眼所見，兇手不是他又會是誰？
封霆蹙眉道，“照這麼看來，你和那位目擊證人所說的話，都對皇甫冽很不利。但仔細推敲起來，似乎又說不通，憑皇甫冽的實力，他何須動手殺了你哥哥？”
陸寶貝想起那封匿名信，“爲了拿到絕對優勢的股權？”
“唔，”封霆沉吟片刻，“那也不至於殺人吧。”
“我不懂生意場上的事情，我只知道——”陸寶貝抿了抿脣，繼續道，“如果不是他殺了我哥，他當時爲什麼要跑？”
“可能是人的一種直覺反應吧，又或許是一些別的什麼原因。”封霆沉了眉，似是自言自語地道。
真的是人的一種直覺反應嗎？
那他現在人呢？
陸寶貝還沒來得及問，封霆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
他接了電話，“喂？”
不知道對方跟他說了些什麼，只見他神色一怔：“你說什麼，皇甫冽去警局接受調查了？”
陸寶貝倏然回首，也是大吃一驚，一顆心亂哄哄的。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封霆掛了電話，擡睫看向陸寶貝，“我去警局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寶貝，一會兒可能會有我的同事找你做筆錄，你配合一下，不會耽擱你太多時間。另外，我已經打電話通知小菊和劉嬸，她們很快會趕來照顧你們兄妹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