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彤見此,立刻跑來,躲過南宮白朝自己伸來的手,戒備的看着南宮白,白彤忍着害怕,繃緊了神經,視線不敢從南宮白身上移開,直盯着他看,就怕一眨眼,他就會在自己沒警戒的時候,靠近自己。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你不能強迫我。”白彤猶如催死掙扎般,對着南宮白難堪的怒吼着。
“沒有我不能做的事情,既然你不願意自己動手的話,我不介意代勞。”南宮白無視白彤的憤然,說話的時候,已經邁開腳步往她走來,白彤見情勢不對,馬上朝着門口的房間跑去,想要離開南宮白的房間。
眼看着就差那麼一兩步,她的手就要抓到門把,就可以逃離這一切了,一切卻發生在這一瞬間,白彤感到自己的身體凌空而起,被人攔腰抱起,身體在半空中轉了個身,等她意識到自己被南宮白逮了個正着的時候,她開始劇烈掙扎了起來。
“混蛋,你放開我。”白彤扯開嗓子大聲尖叫,小手抓着南宮白圍着自己腰肢的手臂,努力的想要掰開南宮白如鋼鐵一樣堅硬的手。
南宮白的手被白彤失控的舉動而多了幾條觸目的抓痕,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沒打算鬆手,堅持的抱着白彤,將她拖回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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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出的那隻手也不得閒,居然還有辦法在抱着白彤的時候,還能動手就要脫去白彤的上衣。
白彤自然是不依,見抓起不了效果,她咬牙狠下心,居然低頭張嘴就往南宮白的手背用力的咬下,瞬間的吃痛讓南宮白放射性的鬆開手,白彤趁機跑開,躲到沙發一角去。
南宮白痛的用力的甩了甩手,而後看着手背上出血了的齒印,他心情非常糟糕的眯起雙眼,看着明明害怕的全身都在抖,卻依舊倔強不服輸的站在沙發旁,睜着一雙充滿防備的雙眼緊盯着自己看的白彤。
南宮白知道,情況有些失控了,他懊惱的低吼一聲,握緊了拳頭,緊緊抿着的脣成快成一條線。
白彤見他如此,更覺得可怕,眼神不斷的飄向門口,瞪大了眼睛,急的眼眶都發紅快逼出更多的淚水來了。
她真的,真的,真的不想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南宮白強迫佔有,前幾次被強迫的經歷,讓她開始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感到恐慌。
她知道,其實自己逃走的希望,渺茫的可以,可是她就是不想要這麼輕易的讓南宮白得逞。
這個男人每次都這樣,一怒起來,就用這麼讓她難堪的方式懲罰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讓白彤的心裡開始對這種事情產生了恐慌,更多的是排拒。
男人有辦法在無愛的情況下*,可女人沒有辦法,至少白彤是這樣,除非是愛的人,否則不會輕易獻出自己的身體,拜託了,老天爺,聽聽她的心聲,幫她一次吧,她真的不想連對南宮白最後的愛意,都在他殘忍的對待下,消失殆盡。
“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要離開的事情,否則我不會再向現在這麼輕易放過你,現在,你馬上給我滾。”完全意料之外的,南宮白居然趕起白彤來了。
白彤被南宮白反覆的情緒搞得反應遲鈍,一時之間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見到白彤這樣,站在吧檯邊的南宮白順手的就拿起一瓶紅酒,往白彤的方向砸去,白彤尖叫的躲過,看着酒瓶破碎,紅色的酒液染上了純白色的毛毯,看起來格外的驚悚。
“還不滾,那就別怪我改變主意了。”看白彤嚇傻了的僵住身體不動,南宮白看了就來氣,說着他還身體力行的作勢就要往白彤走去。
見到越發靠近自己這邊的南宮白,白彤總算是抓回了神,動作靈活的望着房門的方向跑去,不說一句話就狼狽的落荒而逃了。
看着白彤踉蹌着身子離開的背影,南宮白泄氣的坐在沙發上,臉埋在雙掌中,爲失控的一切感到無力。
這下好了,原本還有點希望的情況,經過這一鬧,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加的糟糕了,白彤一定會更加的討厭自己了。
一想到這,南宮白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看着放在矮桌上白彤用過的酒杯,他怒叫一聲,一伸手就將桌上的東西全掃到了地上去,發出極大的聲響。
但僅僅是這樣,還是無法發泄他內心那團蠢蠢欲動的火氣,在此刻的南宮白眼裡,他看什麼都不爽了。
他怒吼着的踹着桌子,踢着沙發,將自己所能見到的東西,都給破壞掉了,彷彿這麼做,就能將自己的不甘全都發泄出來似的。
白彤的房間就在南宮白的隔壁,兩人僅隔着一面之牆,南宮白的怒吼跟破壞東西的聲音,全讓白彤聽了去。
白彤膽戰心驚的抱着自己的身體,縮在角落裡,毛骨悚然的聽着那無比清晰的破碎聲音不斷的傳入自己的耳朵。
用雙手捂住自己的雙耳,白彤拒絕讓那些聲音再入侵自己的腦子,可那起不了什麼效果,她沒聽一聲東西落地破碎的聲音,心臟就狠狠的收縮一下。
這樣的折磨,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停止了,世界忽然變得安靜了,少了南宮白歇斯底里的叫聲,少了那些雜音,一切都好像靜的什麼都不存在一樣。
這片刻的安靜,並沒有好到哪裡去,彷彿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白彤的心無法放鬆的下來。
她知道,就算自己離開了南宮白的房間,躲到自己的房間裡來,也沒安全到哪裡去,只要南宮白想,她隨時都會被揪出去。
今天的南宮白,是白彤第一次見到,跟現在的他比起來,以前南宮白對自己的發怒,顯然是有忍讓着她的。
她萬萬料想不到,自己只是提議要離開,就讓南宮白如此的發狂,白彤真的想不通,他明明就一副恨不得自己離開表現,爲什麼當她提出,他卻又表現的這麼可怕。
這次白彤算是怕了他了,即使她將自己縮在小小的角落裡,身體還是止不住的抖着,心有餘悸的。
可有很奇怪的,爲什麼他會忽然放過自己,這不像他的作風,好痛苦,明明該是要怕他了,可白彤又忍不住的想他,爲什麼會改變主意,是爲了什麼,心存着一線希望。
想來她也夠賤的,南宮白都這麼對待自己了,她還夠死心,看來,現在她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其中也有一半是她自己求來的,她並非完全沒錯。
腦子裡胡思亂想着,不知什麼時候,或許是南宮白的安靜,讓白彤原本緊繃着的神經線鬆懈了下來,不知不覺中,縮在角落裡的白彤敵不過周公的召喚,漸漸進入熟睡的狀態。
距離剛纔的爭吵,時間纔過去了兩三個小時,但對兩個當事人來說,彷彿就像是一輩子,在安靜的夜裡,開門的聲音格外的清晰,即使開門的人已經足夠小心翼翼,怕的就是驚嚇到房間裡的人。
冷靜下來後的南宮白對剛纔的自己的行爲,很是後悔,他從未如此失控過,真的,他最引以爲傲的就是他超乎常人的理智,除了他母親之外,很少有讓他失控的事情。
沒想到,現在又多了一個能讓他失去冷靜的人,他想到自己剛纔對白彤的粗魯,內心懊惱不已,坐立不安的想到白彤身上又會因爲自己多了幾處傷口,他就實在無法做到不顧不管。
他刻意等過了好幾個小時之後,纔敢拿着鑰匙,如當賊一樣開門進了白彤的房間,手上還提着一個藥箱,當他順利的打開白彤房間的門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緊張。
南宮白已經想象過自己會面對白彤的怒氣,或許她的害怕,卻沒想到,看到的是她可憐兮兮的將單薄身體縮在牀邊的一角,臉上還掛着淚痕的睡着了。
看到這樣的白彤,南宮白很是心疼,他儘量放輕自己的腳步,小動作的走近白彤,將藥箱放在牀上,他半蹲在白彤的面前,面露愧疚跟憐惜的看着睡得並不安穩的白彤。
即使是在睡夢中,白彤的皺着的眉間依舊染上了難以忽視的憂愁,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算是在向自己推銷自己,也依舊是一臉的天真跟樂觀,可不知曾幾何時,她越來越不開心,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憂傷跟世故。
是不是將白彤留在身邊,真的是個錯誤的選擇,南宮白不得不重視這個問題,可是要他放手,他絕對做不到,死也無法做到。
他很自私自利,爲了自己的一己之心,強迫白彤留在自己的身邊,這對白彤來說是一種折磨,但對自己,又何嘗不是。
當自己喜歡,更甚至愛的人不愛自己,還視自己爲敵人一樣看待,換做任何一個人,內心都不會覺得好受。
南宮白目不轉睛的看着白彤,小聲的嘆了一聲,那聲嘆氣,包含了太多的無奈跟無力,爲什麼,白彤就是無法像別的女人一樣,對自己言聽計從,如果她聽話,那現在肯定就不用吃這麼多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