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彤一聽這話就炸毛了,什麼叫做不放,他以爲他是誰啊,她又不是他雙眸人,憑什麼說不放就不放。白彤狠狠地甩了甩手腕上的大手,大聲喝道:“快放開!不然我要大聲叫流氓了!”
“說不放就是不放。”南宮白的聲音低沉平穩,甚至還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你!”白彤另一隻手怒指南宮白,就在她準備要大叫的時候,汪嵐的聲音適時止住了她的衝動:
“小彤,這個男人是誰啊。”
白彤看了眼自己的好友,又看了看那張欠扁的臉,不情不願地說道:“剛纔在裡面我已經說過啦,他就是我以前的老闆。”
汪嵐一聽,驚訝地看着白彤:“啊,不會吧,你真的做了那種合同不到期就跑出來的事情?”
“小嵐你真笨,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會做,那是我瞎編爲了糊弄那兩個男人的。”白彤翻了翻白眼。
“真的嗎?可是他剛纔說的,你拿了錢就跑的事又是怎麼說?”
“哪有的事,這擺明了他是在胡說,天知道他想幹嘛。”白彤瞪了瞪自己的好友,居然連她也不相信她,這麼不瞭解她,真是太傷心了。
“哦,原來是這樣。”汪嵐一知半解地迴應道,雖然她嘴上是這麼說,腦子裡還是一頭霧水。這小彤跟她老闆的關係,應該沒這麼簡單吧,這個冰冷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普通人。
“說夠了嗎?”南宮白在一旁不滿地說話,他的肺都快要着火了,他辛辛苦苦找了她一天,沒想到她不僅要他放手,竟然還敢無視他這麼久。要不是從小到大養成的修養,南宮白早就按捏不住把這小妮子就地正法了。
聽到南宮白霸道的話語在自己腦後響起,白彤轉頭怒瞪他,嘴不饒人地說道:“還沒說夠,我跟我朋友說到什麼時候關你什麼事,你要是不想呆你可以走人啊,我又沒有叫你留下來。還有,你快把我的手放開,你都有別的女人了,你還這樣抓着我你不覺得噁心嗎?”
“你說什麼?”南宮白一把拉過白彤接近他,然後低着頭俯視着她。
此刻的南宮白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好像白彤再反抗他,他就會一口吞下她。白彤可不管這些,她現在腦子裡浮現的都是昨天在別墅裡,他對她做的那些事。
“我、說、你、惡、心。”一字一頓,口舌清晰的字彷彿從白彤的牙縫裡蹦出來,她仰頭看着南宮白,也是一臉的高傲。她纔不怕,他昨天給的一巴掌,到現在左臉上都是一陣火熱的,那巴掌,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是他給的恥辱。
南宮白寒着一張臉,他靜靜地聽完從白彤牙縫裡蹦出來的完整一句話,然後加大手上的力度,一個轉身便把白彤拉向停車場走去。
白彤慌了,這個變態他又想幹嘛,竟然一聲不吭拉着她就走,“喂,你這是幹什麼,快放開我,放開啊!”
白彤試圖停下腳步緊貼着地面,以藉此讓南宮白拉不動她,可是南宮白強蠻到對任何事都不管不顧,就算白彤停下腳步反拉着他的手,還是她俯下身咬住他的手臂,或者是白彤被逼無奈的大喊大叫,全都不做理睬,全由她這麼潑辣怎麼使性子。
因爲他等下就讓她知道,她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小彤!”汪嵐眼睜睜地看着白彤被一個男人拉走,不知道是該上前攔住還是站在原地看着。
“小嵐,快來救我啊……”白彤回過頭向她的好友求助,這個變態男帶她走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他既兇殘又不教人情,何況看他這個樣子,還是很不爽的時候,以白彤的經驗來看,他一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小彤……我……”汪嵐愣在原地,看着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不知爲何,她竟然邁不出腳步。到最後,她只能站在原地眼睜睜看着白彤被人拉走都不上前幫忙。
白彤看着汪嵐那副迷茫的樣,估計也是被南宮白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嚇着了,她回頭怒瞪着這個一聲不吭走路的男人,心想等下無論他做什麼,她都要反抗到底。
南宮白帶着白彤來到停車場,打開車門一把把她往車裡甩,白彤被甩到車位上,一得到解放,她揉揉發疼的手腕,等南宮白一走開,她就打開車門鑽了出去。
南宮白剛繞過車頭想打開駕駛位的門,就看到白彤從另一邊的門跑了出去,他板着的一張臉又增添了幾分寒氣,他快步原路返回,向白彤走去。
白彤哪是那種乖乖站在原地讓人抓的人,沒等到南宮白接近,她就開始跑了起來,開玩笑,等被他抓住,那她還走得了纔怪,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再說南宮白這邊,他看到那個女人敢鑽出車門,本來就一腔怒火的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等看到她跑起來的時候。南宮白的怒火一下子蹭到頭頂,這次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看見她跑,南宮白也是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好啊,這個女人居然還敢逃跑,完全無視了他,這幾日待她態度好些了,她就以爲他不會把她怎麼樣了?
男人的腿本來就比女人的長,體力又比女人好,白彤沒跑出多遠,就被南宮白快步追上來逮住了。
“你這個變態,快放開我!”白彤被揪住了衣領,一步也跑不開身,她手腳並用不停地扭動掙扎。
南宮白手一用力就把她拎小雞一樣拎起來,然後大步向車走去,這次他不把白彤放在副駕駛上了。他從駕駛位這邊開門,把白彤拎進去後自己才坐進去,然後他又讓白彤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這纔開動車子使出停車場。
白彤就坐在方向盤和南宮白之間,她彆扭地扭動着身子,這個姿勢,好不習慣,“你快放我下去啊,我不要這樣坐,難看死了。”
南宮白按住白彤的後腦勺往下按,使她彎曲着身子不擋到他的視線。
白彤低着頭只看到倆人的腳,她磨了磨牙齒,這都算什麼個事,“你就讓我坐到副駕駛位上,這次我保證不亂跑了。”
南宮白沉默地看着前方的路,他的面若冰霜,緊抿的雙脣看得出他現在很不爽。於是白彤說的話全都被他左耳進右耳出了。
白彤翻了翻白眼,真小氣。
車子在別墅的停車位停了下來,南宮白開門下車,右手還不忘拎着某人出來,拎着她走進大門,走過客廳,走上樓梯,走入房間,最後一手甩在地上。
這其中白彤當然有反抗,下車拉着車門不讓他拖走,南宮白把門一關,她動作利落地收回手;走進大門時不換鞋,南宮白不在意,換了鞋後便拉着她往裡走;路過客廳叫住正準備睡覺的萍姨,後者被南宮白一個眼神掃射便返回廚房假裝看不見;走上樓梯時,雙手雙腳圈住最下那根柱子,呈考拉狀緊緊抱着,南宮白見此很給地放開了,而後他的動作讓白彤很識趣地放開了,南宮白放開後反手一探伸進了白彤的後背,欲解開她的內衣,白彤猛地放開柱子並跳得老遠,南宮白滿意地上前再次把這隻小兔子拎上樓梯。然後……
沒有然後了,南宮白直接把她扔進房間裡,居高臨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
白彤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趕緊站起來,後退幾步警惕地看着這個類似野獸的男人。
南宮白陰沉着臉站在門口,獵豹一般的眼緊盯着那個試圖逃離的女人,她就這麼討厭他嗎,爲了離開他想方設法不擇手段,如今,就連在他的房間,她也想逃。
眼一眯,南宮白冷哼一聲,上前幾步欲逮住那隻亂竄的小兔子。他要讓她知道,在他的勢力範圍沒有人可以違抗他,更別說試圖逃走。
白彤看着大步走過來的南宮白,不由得大喊:“你這次又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呢?”南宮白不慌不忙地向躲在角落裡的白彤走去。
“我不會讓你靠近我的!”白彤看着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用腦想也知道他接下來想幹什麼,不行,她得找點什麼東西來防身才行。白彤左看右看,突地看到南宮白牀頭的檯燈,心一橫,不管了,都這時候了,只要能逼南宮白放過她,她什麼東西都能拿,況且這房間裡能來防身而且離她最近的也只有這檯燈了。
白彤快速上前抓着檯燈而後又快速後退,連插頭也被拔起來了。她抓住水晶柱的檯燈,直指向南宮白,努力鎮定心神冷喝道:“南宮白,你別靠近我,不然別怪我客氣。”
“哦?你怎麼個不客氣法?”南宮白嘴上狀似隨意地問着,其實心裡已經撩起熊熊大火,拿個檯燈威脅他?她就這麼肯定他會讓步?
“你……你要是敢過來,我弄傷你可別怪我啊。”白彤拿着檯燈的手微微顫抖,雖然她也知道這種行爲很笨很愚蠢,但是事到如今,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那好啊,你儘管弄傷我試試。”南宮白一邊狀似不在意地說道,腳上卻不減速,一會的功夫,他已經走到距離白彤幾步遠的地方。
他,他真的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