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沒有中彈的士兵,如同炸了窩的母雞一般,立即往後方逃竄。跑了沒有幾步路,**場上又響起了轟鳴聲。
到了這時,巖火等人這才明白李守一的意思。第二道**場的作用,是發生在敵方慌不擇路的時候。
“高,實在是高。”巖火豎起大拇指讚了一下。
作爲戰場老兵的黃明,也眯眼看着這個年青的小夥子。想到‘青山寨’的‘虎神’,想到公盤場地上的鬥賭,想到……
這個年輕人,身上聚集了太多的神奇之處。難怪胡軍大哥會把李守一當作心頭肉一樣看待哩。
這個時候,剩下的士兵已經逃回了後方。眼睛一掃逃回來的殘兵敗將,連長波鋼的鼻子都給氣歪了。
完整逃回來看士兵,只有一隻手的數字。剩下的人,不是踏上了黃泉路,就是躺在前方的開闊地上哀嚎個不停。
沒有碰得到華夏人一根毛,自己就送掉了小舅子,還送掉了一個排的士兵。
“尼瑪的,一個排喲!完啦,就這麼給打完了。炮!我的炮哩。轟,給我狠狠的轟!”波鋼氣急敗壞的下了命令。
很快,兩門60炮又被安放到前沿。一發又一發的炮彈,朝着李守一這方的陣地打了過來。
到了這時候,波鋼也想得明白,再要節省炮彈,再要保護那些卡車,那就得用人命去換。
爲了這個原因,這一次的炮擊,不再節省炮彈的使用,也不再顧及那些毛料的保全。
炮彈一個勁兒的往陣地上砸,時不時的會有炮彈落在汽車上。
先是一輛吉普車的車頭被炸塌。接着,一輛卡車上的毛料被炸得四處飛濺。
這些石塊,連續砸傷了兩個傣族貓多哩。就連保鏢老杜,大腿上也被狠狠砸了一下。
李守一丟下手中的武器,從一個位置躍到另外一個位置。時間不長,就對幾個傷員進行了緊急處置。
在這個過程中,巖火接過手機,繼續拍攝着在空中飛行着的炮彈。然後,又把這些視頻傳送給了華夏大使館。
“連長,炮管已經發紅。如果再要打下去,就要炸鏜啦。”炮手報告說。
用不着炮手回報,波鋼也能看到炮管上的青煙。他一拍大腿:“尼瑪的,早知道這樣,就多帶幾門炮吶。”
發完牢騷之後,他又下令說:“二排長,給我上。”
接到命令的二排長,不象先前那個排長的興高采烈,而是苦着臉在召集手下士兵。
這一次,他們吸取了前面那幫士兵的教訓。一個個拉長了散兵線,端着槍,貓着腰,隨時都準備開火的樣子。
伏在射擊孔的李守一,眼睛微眯,將**抵住自己的下巴,讓人看在眼中,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瞄準了打,爭取一槍消滅一個敵人。”李守一下達了新的命令。
這一次,他不再讓敵人靠近了打。剛纔那一陣,已經打寒了這幫士兵的心。現在要做的事,儘可能的節約子彈和拖延時間。
下令的同時,李守一手中的突擊步槍,已經瞄準了個頭不高的二排長。
這傢伙雖然長得不怎麼顯眼,但他揮動手槍的動作,還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砰!”只聽一聲槍響,剛剛走到一百米處的二排長應聲倒地。
有人上去一探呼吸,發現二排長已經嗝屁,死得不能再死。
李守一槍響的時候,呂慶明的機槍也開始了點名。如同死神一般,連續收下了兩條人命。
這一輪射擊,各人都有多少不同的斬獲。雖然沒有上一次的成果大,也打死五人,打傷了七人。
戰果沒有上一**的原因,就是這幫傢伙學了乖。剛一聽到槍響,所有人就都立即趴到了地上。
波鋼大發雷霆,讓親信用槍驅趕着士兵發起衝鋒。接下來的戰鬥,有點象演戲。士兵貓着腰在衝鋒,聽到槍響就趴下。
打了兩個小時,也只是在空地上丟下了七八具屍體。逃回來的士兵中,還有不少是傷員。
到了後來,一個排的士兵也無法湊齊。波鋼的牙齒咬得格嘣嘣的直響,也是無可奈何。
手下的這幫士兵是什麼樣的德行,波鋼最是清楚不過。
打順風仗的時候,那是一個個嗷嗷直叫的往上衝。一旦碰上了硬骨頭的時候,那就都成了王八蛋,怎麼罵也不會往前衝。
眼見得戰場上陷入了膠着狀態。他只好給自己的上司波溫將軍打電話請示,要求增加援兵。
華夏的京城。
消息傳到梅將軍耳中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五時。
幾個本國商人在外國遭遇到危險,按照常規來說,是不會驚動得到梅浩然這種退居二線的老將軍。
只是因爲,葛秘書曾經通過安全部門打聽過李守一在緬甸的情況。這一次,安全部門還是把消息通報給了葛秘書。
一聽消息,梅浩然就憤然砸碎了手邊的茶杯。說什麼泱泱大國,卻不能保護自己的百姓安全,這還不是一句空話嘛。
梅浩然二話不說,抓起電話就衝着有關方面發了脾氣。
有了他這一發火,原來還想要再等進一步消息的領導,也就加快了辦事速度。
外事部門火速招見緬甸駐華大使,表示強烈的不滿。
就連駐在緬甸的使館工作人員,也進*入了全方位的運作。他們提出的口號,是‘爲了華夏百姓不流血,咱們拼啦’。
儘管如此,有關方面對事態的進展情況,還是不持樂觀態度。
緬甸的國情,說起來就很複雜。其中有一條重要原因,那就是軍人的權力很大。
象李守一碰到的這種事,在個別將軍眼中,純粹就是家常便飯。
**官員想要出面解決,沒有三天兩天的時間周旋,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的效果出現。
從李守一發出的畫面來看,絕對不會少於一個連的士兵,而且使用了60迫擊炮。
幾個手無寸鐵的華夏人,面對全副武裝的士兵,根本不可能拖延到一天以上的時間。
“怎麼辦?怎麼辦?”梅浩然急得直在搓手。
他是個軍人,只知道用軍人的方法來處置事端。這種涉及到國與國之間的麻煩,又不能派部隊前去解救。
那樣做了的話,國際上某些專門找華夏麻煩的大國,又會多出了好多攻擊華夏的事實。
再說,就是梅浩然想要不顧一切的這樣去做,最高層的領導也不會同意他這樣去做。
“將軍,不能派士兵去救援,我們華夏的老百姓自發去救助自己的弟兄,這總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一直守在旁邊的魯南,主動獻出了一計。
他是終南山中一個隱蔽門派的弟子。因爲師門與梅將軍結過一段香火因緣,這才被派到梅浩然身邊當了一個不在編制之中的保鏢。
“華夏的老百姓?嗯 ,主意是個好主意,只是這一時之間,到哪兒去找這麼一支能打仗,又能成建制的隊伍呢?”梅浩然用手捶打着腦袋說。
一見他這個樣子,葛秘書連忙上前抓住梅浩然的胳膊,口中哀求道:“首長,你可以罵我們,千萬不能作踐自己的身體喲。”
“嗨!我不是作踐自己,我是着急啦。”梅浩然謂然嘆道。
葛秘書心中着急,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將軍,你忘記療養院的那幫人了嗎?”
“將軍,據我所瞭解,胡軍那個人,在部隊時就是一條好漢子,上過好幾次戰場。這樣的任務,對他來說,應該是能夠勝任的。”魯南又補充了一句。
“對喲,你說得對。退役的士兵,只是普通的老百姓。讓他們出國去救自己的兄弟,誰也挑不出毛病來。”梅浩然在書房裡來回轉了一圈。
到了最後,他站在辦公桌旁,一掌拍在桌面上,撫掌大笑說:“行,就這麼辦。”
看到梅浩然下定了決心,魯南上前一步請戰說:“將軍,我想陪他們一起去跑一回。”
“怎麼啦,小南。是不是時間長了沒有動手的機會,就覺得手有些癢癢啦。”心情大好的梅浩然,有些戲謔地調侃了一句。
“不是手癢,只是對那個小李覺得有些投緣。”魯南身子一挺,站得筆直的回答說。
“行,小南,我答應你。其中的規矩嘛,你懂的。”
“將軍,你放心。出了這個門,我就只是終南山一樵夫。”
看到魯南徑直地往外走,梅浩然連忙出聲道:“小南,走之前,去和丹丹打個招呼吧。”
聽到將軍的關照,魯南的腳步微微一窐。隨後便回答道:“將軍,不用啦。如果我能回答,再和丹丹打招呼吧。”
說話的時候,他是背朝着梅浩然。說完之後,直接拔腿走人。
看着迅速消逝的身影,梅浩然有些無奈的搖了一下頭:“唉……這兩個孩子。”
此時的胡軍,並沒有想得到,有人會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坐在辦公室裡,悶頭抽着香菸,心中實在是擔憂得很。
療養院這邊的危機,沒有得到一點消除。李守一去了緬甸以後,也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哼!這個姓宣的,害人不淺啦。過了這件事之後,得讓守一與這傢伙分開纔對。”胡軍恨恨的咕嚕了一聲。
療養院的危機,完全是受到了宣家的牽連。自從得到一個億的資金之後,宣思賢卻失去了蹤跡。
對外宣稱的理由,是在忙着整頓珠寶店的內部秩序。這樣的做法,太沒有人情味了,哪能不讓胡軍產生如此恨意。
就在胡軍悶頭抽香菸的時候,有人走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