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蔡金成參見大新代政護國公,參見楚湘王!”
“起來吧!不過,閣下自稱爲臣怕是說不過去吧,大新同高句麗已然沒有半點關係了!”王爾垂着眼簾,低低的說了一聲。楚湘王則面無表情的閉眼假寐。剩下的一衆官員也因爲之前王爾的命令對於這個剛到長安的高句麗使者沒有什麼熱情。
這一開始王爾就給了一個大大的難題頓時讓蔡金成有點下不來臺,支支吾吾的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王爾看着這個高句麗使節的樣子也懶得在跟他找什麼麻煩,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也不知道高句麗國王把這個人派來幹什麼。王爾直接了當的問道:“蔡大人不知原來我大新何事?”
“啊!護國公爺!這次小臣是爲了大新皇帝陛下的壽辰而來!”
王爾將眼睛睜開,盯着蔡金成看了一會,看的蔡金成行禮直發毛,兩隻腳不斷的向後小步腿。王爾冷笑了一聲道:“蔡大人所來何事?”
“這個,這個是爲了萬歲爺的壽誕特意來表達我們國主的祝福。”
這時候郭易從後面跑了過來,衝着王爾點了點頭。王爾這才放下心來,然後扭頭看向蔡金成又問道:“本公再問一遍,閣下到底是爲何而來?”
“護國公爺,小臣真的是爲了皇帝陛下的壽誕而來!”
“哼!”王爾斜眼有看了蔡金成一眼,然後向外喊道:“來人啊!高句麗的蔡大人遠來才至,舟車勞頓,怕是身體乏累,所以纔沒有想好,你們去把蔡大人帶去休息休息,讓蔡大人想好了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在讓他來見本公!”
“諾!”
“別,別啊!公爺,別啊!小臣想好了,小臣現在想好了!”
王爾向着已經走進大殿的侍衛擺了擺手,侍衛一抱拳退了出去。王爾隨即雙手環抱,靠在椅子背上,下巴對着郭易挑了挑。
明白王爾意思的郭易陰陽怪氣的對着蔡金成說道:“蔡大人,說吧!”
“唉,唉!”蔡金成向着王爾有一鞠躬,這才說道:“公爺,小臣這次前來是替我們國主帶來對於大新皇帝陛下,楚湘王爺,護國公爺的祝福的,願皇帝陛下壽比南山,願王爺,公爺永遠健康!”
砰!王爾狠勁的拍了一下跟前的書案,將書案山的龍膽木,茶盞震的都跳了起來。沒有防備王爾這麼一手的衆位大臣,以及蔡金成都被下了一跳。“本公沒時間在這裡跟你圈圈繞,來的使節多了去了,本公憑什麼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來人,把這個人拖出去,交給李成均!讓李成均搞清楚了這個高句麗國主和蔡大人的意圖,他來給我說!”
“不!公爺,小臣,小臣這就說!”蔡金成跪倒在了王爾之前,說道:“這次小臣前來,一來是爲大新陛下賀壽,而來就是請公爺高擡貴手,將駐紮在釜山港一線的大新水軍,將鴨綠江一線的步軍都撤走!”
“哈哈哈哈!”王爾聞言,指着蔡金成的鼻子哈哈大笑,好像這個蔡金成身上有什麼特好笑的東西,搞的蔡金成本人摸不着頭腦,其他的大新官員雖然也都不明白自己的護國公的意思,不過爲了不讓王爾一個人的笑聲顯得突兀,也都跟着笑起來。
“諸位大人,你們說好笑不好笑啊!這高句麗的使者盡然跑到咱們大新對着咱們大新的軍隊指手畫腳!哈哈,太好笑了!”
聽王爾這麼一說,一衆官員才明白過來,剛纔他們也聽出了蔡金成話裡的逾越,不過王爾的大笑卻把他們的注意力都給引走了。這會這些官員纔是真的覺得這個蔡金成是真的好笑,真的很好笑。
蔡金成被一衆大臣笑的渾身不自在,膝蓋下的地面好像突然變得熾熱的很,讓蔡金成跪的非常的不舒服。蔡金成不能讓金華殿裡的人停止大笑,只能底下腦袋,然後
笑了好半天王爾才停下來,一便摸着眼角的眼淚,一邊揉着肚子。大新的官員們看着王爾停下來,也緊緊都收住了嘯聲。王爾衝着孔學打了一個眼色,孔學向着王爾微微的一點頭,便上前一步說道:“蔡大人,我想蔡大人以及貴國的國主怕是想的太多了吧!大新的水師,大新的軍隊住都是駐紮在大新的地盤上,這大新的軍隊在大新的地盤上怎麼樣,怕是不是外人能指手畫腳的吧!”
蔡金成剛擡起頭,準備說話,可是戶部尚書沈文站出來向着王爾笑着說道:“公爺,王爺。咱們大新的軍隊將高句麗的陸路和水路都給封死了,讓高句麗人手中的貨物都堆壓在手裡出不來,怕是這短短的一個月,已經有不少高句麗的商人破產了!”
“嗯?”王爾挑了挑眉毛,不禁疑惑想道:大新同高句麗斷了關係,停了貿易那事兩個多月前的事了,而自己派出大軍不過才一個月,這一個月高句麗就受不了了,沒有派出大軍的時間高句麗是怎麼過來的啊?
“公爺,官面上的貿易是停了,不過民間的貿易一直沒有斷過。有的人私自出海貿易,有的人將貨物賣給柔然人然後柔然在賣給高句麗人,反之亦然。大軍一到,私自出海同高句麗貿易的沒了,就連柔然的商人也進不了高句麗了!”沈文看着王爾的面色有點不善,趕忙說道:“公爺,東北沿海一帶的百姓大多靠着同高句麗的貿易討過活呢!”
“嗯,百姓生活不易,之前的事就過去了吧!”王爾想了想說道:“停了貿易,但是咱們也不能讓大新的百姓活不下去,不然有人該說本公不關心民生了!這樣吧,東北沿海的官員開始給百姓安排工作,讓百姓能活下去,像什麼就見馳道,水利的工程就不錯,讓百姓參加,然後給百姓工錢!百姓養活不了他們自己,那咱們大新朝廷養着,本公養着!”
“公爺英明!”
“嗯,這是就這麼定了!沈大人.....”王爾有扭頭看向了工部尚書白勇說道:“還有白大人,你們二位好好的計劃一下這個事,越快越好,看看當地的百姓要多少銀子才能過活下去,咱們雖說不能讓那裡的百姓全部都過的富裕,但是也不能讓那裡的百姓餓着!”
沈白二位大臣齊聲說道:“臣謹遵公爺之命!”
王爾這話說的可謂是立場堅定了,這壓根就是給百姓重新找了另一條出路,而不是按照蔡金成和高句麗國主的想法來的。蔡金成忽然覺得這次自己出使大新手裡的底牌可能沒有想象中的好用了。
“公爺,王爺,各位大人!”蔡金成低頭想了片刻,發現盡然找不到一點辦法,沒辦法,只能把手裡捏着僅有的幾張底牌拿出來死馬當活馬醫了!蔡金成擡起頭向着王爾楚湘王說道:“小臣知道公爺駐紮在鴨綠江北岸大新軍隊是爲了威懾柔然國用的,雖然只是五萬,不過料想大新這時候手裡也拿不出更多的軍隊了吧!高句麗西面,臨近大新的釜山港是被水師封鎖了,不過東面的港口確還好着呢,若是公爺把我們逼急了,那說不準我們高句麗的戰船就會載着高句麗的勇士在兵力抽調一空的膠州登錄。山東這個時候就跟毫不設防似地......”
“放肆!”御史侯斌猛然站出來,義憤填膺的說道:“小小的彈丸之地,也敢妄肆威脅大新!”
這個侯斌上次可是跟着王爾在朝堂上唱過對臺戲的,王爾沒有想到他這次也能站在自己的這一遍。王爾向着侯斌點點頭,然後踩着冷眼看着蔡金成,冷笑着說道:“威脅大新?好啊!那本公就給你個準話,你回去告訴給你的國主,你若戰,那便戰!看看大新和高句麗誰能笑到最後!”王爾嘴角一瞥,極爲鄙夷的衝着蔡金成說道:“想染指山東半島?那好啊!本公就在山東等着你們高句麗的大軍!”
“公爺,小臣以及小臣的國主萬萬沒有威脅的意思!”
兵部尚書恥笑一聲說道:“這不是威脅是什麼!哼,你們高句麗的人都是勇士的話,那我們大新的兵士那個個都是英雄好漢了!”
蔡金成沒有裡兵部尚書的話,而是看着王爾說道:“若是公爺放一條路的話,那高句麗願重歸大新的旗下,永世爲藩屬!如若不然......”
楚湘王猛地一下站起來,怒聲問道:“不然怎樣?”
蔡金成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大新一臉鄙夷的文武官員,看了一眼大新楚湘王,最後看着大新護國公說道:“高句麗就聯合瓦剌,柔然,日本國四國聯合討一個說法!”
要是之前王爾沒有特意留下瓦剌柔然的來使的話,那王爾現在心裡或許會考量一番,什麼叫討個說法,那不就是合力進攻大新嗎!單對這四個國家那一個大新都害不害怕,可是四個的話,那就說不準了。不過仙子啊,王爾是知道的,瓦剌柔然是根本不想同大新爲敵的。最起碼,不是隻是一部分瓦剌,柔然會找大新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