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爾順着腳下被別人走出來的小路慢慢的向前走,走着走着,忽然有兩個人從暗處閃了出來。王爾被這連個忽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這兩個人也沒有點什麼火把,而且王爾自己火把也照不了那麼遠,這兩個人突然出現,王爾還以爲跳出來兩隻野獸呢。
等到王爾看清楚來的是兩個人之後,不由的大喜,王爾正要向着二人詢問道路,討要點吃食和水的時候,這兩個人卻向着王爾走了過來,邊走還便問道:“你是何人?”
“二位兄臺!本......在下迷路與此,辨不得方向!還望二位兄臺相助!”
“俺問你哩,你是何人!”說着這兩個人走到了王爾的近前,王爾看着這兩個人一身江湖打扮,而且還手持刀劍,目露兇光,便知道這二人不是什麼好惹的人,聽到那個一臉兇相的江湖人的問話,王爾原本還打算實名相告,可是想在,王爾卻說道:“哦,哦,在下王...汪三....是一個行腳商人,打算去北地進點貨,誰知道半路遭劫,不但渾身上下的銀子都沒有了,還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汪三?行腳商人?”其另外一個比較斯文的漢子上下大量了一下王爾,搖頭說道:“不像,你的樣子不像是行腳商人!倒像是個書生!”
王爾還以爲這個人發現了王爾說的假名呢,一隻手都悄悄的放到了手背後準備事情不妙就拔刀大開殺戒呢。可是王爾一聽這個漢子的話,連忙笑道:“這位兄臺好眼力,在下本來就是一個書生,不過卻連番應舉不中,索性就不讀書改來做生意了!”
這兩個江湖漢子不疑有他,便將手中的兵刃收起,然後向着王爾說道:“書生,你這是要去哪裡?”
王爾連忙說道:“啊?啊!在下是要去大同!我的一個叔父在哪裡過去投靠他!”
“書生啊!勸你還是不要去大同了!大同現在亂啊!”斯文的江湖漢子搖頭說道:“俺告訴你啊,書生,現在的大同,那可是一言不合,就要開打啊!”
王爾吃驚的問道:“開打?誰和誰?朝廷和左巖脖晏廡嗎?”
那個兇一點的漢子說道:“什麼左巖脖晏廡的哩!是朝廷和江湖!”
“朝廷和江湖?”
兇一點的江湖漢子說道:“可不是,狗日的爛朝廷,想要將我們這些江湖衆人全部都殺死,他狗日的,我們練武礙着朝廷的還怎麼着啊!非要我們死?”
王爾疑惑的問道:“朝廷沒有這樣的命令啊!沒有說要讓江湖的人死啊?”
“小書生,俺還能騙你咋滴?朝廷就是不要咱們活,難道還能名目張談的寫出來嗎?出告示嗎?肯定是暗地裡痛下殺手啊!”兇一點的江湖漢子說道:“尤其是那個狗日的王爾,他狗日的更不是個東西!平日裡的大新朝廷都是說說罷了,這個王爾可好,直接將俺們在長安的據點給拔掉了,殺了俺們江湖一千多人呢!就連江湖的聖女的三個隨從都是一死一傷一被抓!”
“死了一千多人!”王爾驚訝的說道:“不是不到一百嗎,怎麼就一千多了啊?”
那個江湖漢子還要再說點什麼,誰知道卻被另外一個漢子撞了一下,那個江湖漢子連忙收聲不再多說。而另外一個漢子也解下腰上掛着的水袋遞給王爾說道:“書生,看你嘴上乾的都起泡了,快喝點水吧!”
王爾接過水袋之後,連聲道謝,拔開塞子之後便往嘴裡猛灌。整整一袋子水,被王爾一口氣喝的乾乾淨淨。喝完之後王爾將水袋子遞給了江湖漢子,然後有不好意思的說了一聲謝謝。
“餓了吧!坐下吃點東西!”說着那個江湖漢子便席地而坐,從懷中拿出一塊用油紙抱着的幹牛肉。用手撕開一塊遞給了王爾,然後有說道:“小書生,俺還有點佩服你哩,這荒郊野外的,而且還是在大同這個百戰之地,你還敢一個人走啊!你不知道大同正在打仗啊!”
“呵呵,二位兄臺不也是身在大同嗎!”王爾倒是沒有想到這兩個江湖人長的雖然兇巴巴的,可是還是挺熱心的。
“俺們不一樣!俺們是爲了活命!”那個江湖漢子說道:“那狗日的王爾被俺們聖女給活捉了,咱們現在朕滿山滿谷的找呢!等找到王爾那狗日的之後咱們將他活颳了!然後俺們就不用被朝廷的鷹犬追拿了!”
王爾當面聽着自己被罵狗日的,除了苦笑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不過當聽到這個江湖漢子說要殺了王爾,卻也不驚訝,當初柳月娥告訴王爾說他把消息告訴了江湖的人之後,這個結局王爾已經是料想到的。不過,王爾還是開口說道:“在下聽聞,朝廷的北伐軍就是被江湖偷襲,這纔給了左巖機會,將十萬北伐軍一鍋端了!就連馬守老將軍也被殺了!”
兩個江湖漢子一聽王爾說這話,也露出了可惜的神色,那個兇一點的江湖漢子開口說道:“俺也納悶呢!馬守老將軍那可是響噹噹的一條好漢啊!怎麼法師就讓咱們動他老人家呢!這麼一條好漢就這麼去了,可真是可惜啊!”
另外一個斯文的漢子也說到:“那個孟達也是英雄無比的人物!我聽說孟達爲了照顧當初秦川王的遺孤,就是現在的王爾,在敦煌那個不毛之地隱姓埋名十五年啊!這次馬老將軍和孟達將軍他們幾個也都是衛國戍邊來了,咱們怎麼能動他們呢?”
王爾嘆道:“是啊!這就是朝廷要通緝你們的原因啊!”
那個兇一點的漢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向着王爾吼道:“放屁!朝廷是朝廷,馬老將軍,孟達將軍不算!”
王爾道士被這個漢子的樣子嚇了一跳,倒不是害怕,而是根本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有這麼大的反映。“爲撒不算啊?”
那個兇巴巴的漢子聲音更大的說道:“啊?還爲撒不算!朝廷都是些卑鄙無恥的人,馬老將軍爲國爲民,孟達將軍忠肝義膽,肯定不是朝廷的人!”
王爾聽着這話可真是目瞪口呆,他可是第一次聽到還有這麼的說法的!也不知道江湖的高層是怎麼給下面的人洗腦的,洗的太徹底了!“那你們說,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朝廷要將你們殺之而後快呢?”
那個兇一點的江湖漢子一聽王爾不在糾纏那個問題,也就緩和下來,重新做下說道:“這誰知道!說不定是王爾那狗日的覺得我們有武功對他是威脅呢!有一句話雜說的,俠以武犯禁!俺們都是會功夫的好漢,那些朝廷的人可是怕的很呢!”
“你們遵守大新律法的話,朝廷也沒有藉口殺你們啊!再說,你們好真的是好漢的話,那就應該參軍報國,用你們的功夫守衛大新的百姓啊!說不定二位日後也能成爲像馬守老將軍,孟達將軍一樣的人物呢!”
“書生,你這話說的是有道理!咱們這些人也想過,都是漢家子民,何苦自己對付自己呢!可是,那狗日的朝廷不給咱們活路啊!參軍也不給咱們機會啊!一個個朝廷狗官魚肉鄉里,禍害百姓,我們這些人看不下去爲民除害,到頭來我們卻成了犯人了!哼,這麼一看,朝廷不是好害我們還是怎麼的?”
“誰說的!誰說不給你們機會了啊?”王爾搖頭說道:“就是那王爾的手下,白展堂你們都聽過吧,那可是堂堂的盜聖啊,現在不照樣都在王爾手下當差!孟達將軍的侄子,孟文將軍的兒子,孟逢春也是一聲鐵布衫橫練,人家現在都是將軍了呢!”
那個好久沒有開口的斯文漢子說道:“哼,白展堂是個叛徒!那個孟逢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幫着朝廷對付開咱們了!”
“這話怎麼說的.......哪有誰對付誰啊!大家都是苦命人啊!”王爾說着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向着兩個江湖漢子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要是你們所謂的法師,是向藉着你們跟朝廷做對,然後推翻朝廷然後自己當皇帝呢?”
王爾的話,讓兩個江湖漢子一愣,那個長相兇狠的漢子直接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大嘴張張合合了好半天,可是就是說不出來話,可是另外一個斯文的江湖漢子猶豫着說道:“不能夠吧,我聽人說是朝廷掌握了一種可以要咱們會功夫人的命的利器.......”
兇一點的漢子這才連口說道:“是啊!是啊!所以咱們這才和朝廷對抗,跟法師要做皇帝沒有關係!”
“可是朝廷掌握了那種利器,也沒有說要你們的命啊!你們想想,要是朝廷真的要將你們全都殺了的話,那何苦一直不動手,反而讓你們將馬守老將軍,孟文將軍這兩個人人走尊敬的好漢給禍害了,還把十萬大北伐軍給陷進去了,就連北地的大新子民都被牽連了呢!你們剛纔不也都說了嗎,都是漢家兒女,這又是何必呢?”
那個兇惡的江湖漢子想了好半天,都想不到怎麼辯解王爾的話,眼睛一翻冷聲說道:“小書生,我看你是朝廷的走狗吧!俺們哥倆又是吃的又是喝的給你,你小子卻在這裡放什麼狗臭屁?”
王爾一聽這話,還能說什麼,連連搖頭苦笑着說道:“不過是站在朝廷的立場的想一下,倒不是什麼朝廷的走狗,二位兄臺今日之恩,在下銘記於心!”
“什麼銘記不銘記的!”兇惡的江湖漢子擺擺手說道:“大家都是苦命人罷了!對了,小書生,你要去大同是吧!”江湖漢子向東面指着,“順着那邊一直向前走,在走上幾裡地你就能到大同了!”
王爾記住方向之後,向着兩個江湖漢子抱拳說道:“滴水之恩,涌泉相報!”說着,王爾將懷裡的空煙盒拿出來遞給二人說道:“日後二位要是過得不如意,那邊拿着這個煙盒去大同的和記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