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都是富大和喬棟要好的同學和死黨,聽了富大的話都鬧了起來,“老大,你怎麼這樣啊,”
“富國泰,你這樣做,我嚴重的懷疑你是在防備我們,怕兄弟們在小美人面前泄你的老底,”
一個見過喬小麥且認出來的高聲爆料道,“國泰這是想掩飾他戀童的滔天罪行,我怎麼覺得這小嫂子怎麼這麼眼熟,這根本就是喬棟的妹妹嘛,”
一石激起千層浪,包廂裡沸騰了,“難怪我覺得小美人這麼面善,合着真是喬棟的妹妹,”
“麥麥,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沈峰哥哥啊,”
喬小麥被猛然衝上來的熱情人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縮進富大懷裡,富大順勢摟緊她,輕拍她的背部輕聲哄着,“哦,乖乖,不怕不怕,”
擡頭對沈峰說,“你嚇到她了,”語氣裡很是不悅和心疼。
沈峰一愣,其他人亦愣,沒想到一向深沉內斂的富大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一幫人都被他煞到了。
“kao,富國泰,你不僅吃嫩草,你吃的還是窩邊的嫩草,”沈峰率先反應過來,大叫道。
“我又不是兔子,爲什麼不能吃窩邊草,”富大回,擡腕看了一下時間,對衆人說,“你們先聊着,我姥等着見孫媳婦,我們先去了,”然後牽着喬小麥的手起身走人,任背後聲聲吶喊,不予理睬。
出了門,喬小麥哭喪着臉,說,“老大,我感覺到身後有幾股深深殺氣好似暴雨梨花般向我射來,我平淡幸福的生活被你打破了,你把我推向了被你緋聞女友們追殺報復的深淵險境中,”
“是嗎?那你有沒有感覺到我身上的殺氣?”富大看她,淡淡然地問。
喬小麥身子一抖,點頭又搖頭,搖頭再點頭,哀嚎,“老大,我錯了,”
“哦,說說你錯哪了?”富大問。
“我不該胡思亂想,亂吃飛醋……”
富大聽後,皮笑肉不笑,拍了拍她因打了腮紅而越發粉嫩的臉頰,輕飄飄地說,“你沒錯,是我的錯,看來我對你還不夠重視,回北京後,我會好好表現的,”
喬小麥苦憋,嘟囔道:“都說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你就不能我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麼?”
小可憐兮兮的,富大不爲所動,斜睨了她一眼,嗤笑問,“你有錯麼?”輕哼,認錯倒快,只可惜啊,屢犯不改。
“我……”喬小麥剛想爲自己辯解兩句,就聽見臨時搭建的舞臺上司儀說起了開場祝福語,再看酒店大門關閉,閒雜人等已經被請離酒店,11:58分,訂婚儀式正式開始。
伴隨着冷維靜的鋼琴曲《愛的協奏曲》響起,身穿白色鑲粉鑽曳地的莫妮卡和身穿白色西裝的喬棟從兩邊慢慢走向對方,在粉色氣球紮成的拱形花架下停下,攜手走向舞臺。
新人交換訂婚戒指,現場表演甜蜜kiss時,喬小麥突然踮起腳尖,快速地在富大脣上輕啄一下,柔聲說,“我也願意,”她知道,對於兩人低調的訂婚決定,老大一直都不滿來着。
富大隻覺脣上一軟,再看丫頭,眸光軟軟,小臉緋紅,他的心也在她軟軟的眸光下,軟了、甜了,低頭盯着略顯羞澀的喬小麥,勾脣淡笑,問,“你這是在取悅我?”
喬小麥緊握他的大手,輕靠在他身上,眸光躲閃,嬌羞地問,“那取悅到你了嗎?”
鼻息間馨香縈繞,富大心情很好地‘恩’了聲,同她十指相扣。
雙方父母送祝福的環節,賈凡凡、費一笑站在鋼琴旁向喬小麥招手,四人說好了要給莫妮卡一個驚喜的,喬小麥看富大,富大放行,說,“去吧,”
80後但凡家裡有點經濟基礎的都報有興趣班,冷維靜-鋼琴、費一笑-笛子、喬小麥-舞蹈、賈凡凡學過一段時間的二胡,後來爲了學武、學畫,就把二胡給荒廢了。
喬小麥學過古箏,因爲上一高,古箏和舞蹈之間選擇了舞蹈。
就着賈凡凡遞過來的話筒,喬小麥說,“作爲新郎的妹妹,我祝福大哥、大嫂千禧年結千年緣,百年身伴百年眠。天生才子佳人配,只羨鴛鴦不羨仙!作爲新娘的死黨兼大學校友兼哥哥嫂嫂的紅娘,我和我的三位室友共同獻唱一首《傳奇》,祝他們相親相愛喜締鴛鴦,同德同心幸福永遠,同時也送給在座的所有有情人以及我愛的人,”
同費一笑和冷維靜打了個手勢,笛聲響起,如潺潺流水,悠揚空靈;琴聲和音,宛轉悠揚,如山泉叮咚,洗滌渾濁心靈……
老黑說要給傳奇重新配以中國曲風的背景音樂時,喬小麥就想到了《傳奇》這首曲子,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想過要剽竊後世的音樂,但這首歌她真的很喜歡,而且也適合做傳奇的同名主題曲。
李健和王菲版本的她都聽過,老實說她更喜歡後者,王菲不愧是歌壇一姐,空靈的聲線把這首曲子演繹的好似仙樂般,讓人百聽不厭。
賈凡凡打頭哼唱,“只因爲在人羣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聲音空靈飄渺,不閉眼聽的話,和王菲的聲音有八分相像。
“夢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從此我開始孤單地思念……”喬小麥接唱,聲音清新中帶着點慵懶,就音質來說比賈凡凡要差好多,但她有她的風格,而這首歌她比賈凡凡熟悉,歌曲裡所要表達的情感也領悟的比她透徹,所以各有各的味道。
賈:想你時你在天邊
喬:想你時你在眼前
賈:想你時你在腦海
喬:想你時你在心田
賈: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
喬: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我一直在你身旁從未走遠
喬小麥長髮披肩,用兩顆彩鑽櫻桃髮卡別在右側佐以點綴,搭配粉色系脖小禮服,粉妝玉琢、色豔桃李;
賈凡凡慄黃色短髮蓬鬆凌亂,搭配個性T恤、牛仔長褲,簡單自然、帥氣十足;
冷維靜波浪大卷半挽,挽袖白襯衫搭牛仔短褲,氣質清冷、妍資豔質;
費一笑韓式包包頭搭配杏黃色雪紡長裙,恬美圓潤、嬌俏可人。
四人臺上三站一坐,絕對是視覺上的盛宴,聽覺上的享受。
連唱兩遍,喬小麥以清唱結尾,“只因爲在人羣中多看了你一眼……”
視線落在臺下富大的身上,兩人四目相對,情濃蜜意,深情款款。
喬小麥一下臺,就被富媽拉了過去,叫上富大,三人朝西南角的方向走去,那邊幾桌安排的都是富家的親戚,喬小麥的本家叔伯、嬸孃正在那邊招呼着說話,她有些緊張,今天不僅僅是大哥和美人的訂婚儀式,還是她和老大的定婚之日。
富大見她頻頻看向自己,知道丫頭緊張,慢一步落在兩人身後,繞過老媽牽起她揪着裙襬的小手,握在手心輕輕揉捏着,兩人手心都染上了一層薄汗。
喬小麥食指扣着富大的手心,小聲問,“老大,你也緊張?”
富媽回頭看兩人,樂呵呵地代答,“麥麥,你國泰哥哥不是緊張,是興奮,”
富大神色有些不自然。
富媽原本的意思是重新找個時間,把兩家親戚都約上,在開元定上幾桌酒宴或者辦個小型的宴會,把兩人的親事定下,但喬媽、姥姥要陪同舅舅、舅公們去滬市詢問收回祖產的事,北京的同學朋友也不能在A市久呆,再加上天熱,大家都挺忙的,喬媽的意思是就不要這麼麻煩了,趁着兩家親戚朋友都在,就先定下吧!
儀式什麼的就不要搞了,低調點公開關係就好了。
喬小麥本來想說大家都沒空,這事就往後推推,她不急,話只說了一半,就被富大一記刀子眼給逼了回去。
然後,她就成了那個順搭的準新娘。
不過,順搭歸順搭,彩禮、見面禮一點不打折,富爸、富媽早年放話說把麥麥當親閨女疼,如果她結婚,彩禮、定親禮喬爸給多少,他給多少。
如今嫁給富大,這些都是雙份,六個8的訂親禮雙份,北京別墅一套、店鋪一間。
富家也算是人丁單薄,富大隻有一個大伯,一個二姑,大伯兩個兒子,富翰君和富霈霖,二姑兩兒一女,三人都已結婚,大伯、二姑都是做生意的,且身家不比富爸低,如今已走出A市將藍圖擴向外省了,這次回來就是爲參加喬棟訂婚典禮富大定婚儀式來着(就是定,不是錯別字)。
大伯和二姑對麥麥並不陌生,所以見面禮給的很大氣,一家一百萬和兩套首飾,一套黃金的、一套白金的,不愧是珠寶大亨,出手也太……
喬小麥有些受寵若驚,後聽富大說,當初表嫂表姐也是這麼多錢,至於首飾是追加的,等後面小子成親時,在她這個基礎上還要多,於是,淡定了。
大表嫂是浙江人,二表嫂是北京人,兩人和表姐都是時尚達人、白領麗人,孃家、婆家跟二姑家絕對是強強聯手,所以出手相當闊綽。
大表嫂送的是桃紅色鴕鳥皮的Birkin,很鮮亮、很跳眼的顏色,喬小麥收時,手都有些抖。
愛馬仕的Birkin呢?有錢也不一定買到的超貴族包包。
她長這麼大就收到兩個,還沒來及收藏就被老媽拿去一個給了小姨,一個給了乾媽,一直遺憾來着,結果,就有人補了這個遺憾。
後來才知道這款包包大表嫂定來是自己用的,因爲見富媽手上提的是愛馬仕,便好奇問了幾句,沒聽說舅媽有定製愛馬仕的包啊,再說以她的個性幾千塊的包包還能接受,幾十萬的包包打死她她都不會買,而她手上愛馬仕價值在三十萬以上。
得知包是喬小麥送的,唏噓之餘,兩萬多的香奈兒也沒好意思拿出來,思來想去,只能忍痛割愛,把Birkin的包包送給她,自己用那香奈兒的包。
二表嫂是卡地亞腕錶,因爲大表嫂的包包太名貴,她又配了一個卡地亞玫瑰金不帶鑽的手鐲。
小表姐送的是一套翡翠珠寶首飾,項鍊、耳墜、一對手鐲加玉簪,攏共四樣六件,喬小麥不懂玉,估不出具體價錢,看玉質應該不便宜。
姥姥那邊兩個舅舅、一個小姨,富媽排行老三,上面兩個哥哥一個大她三歲、一個一歲,年輕時是礦場和電廠工人,比較優越,挑挑揀揀的,富大都已經會跑了,才急巴巴的結婚。
因爲早年看不起滿身銅臭的富爸,沒少當着外人的面數落他,富爸不像喬爸那樣,他比較能記仇,再加上兩個舅媽比較貪婪、小姨沒主見性子糯,被小姨夫擺了兩道,吃了暗虧後,再不跟他們深交,富媽當不了富爸的家,就算想貼補孃家兄妹,也是能力有限,再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兩方利益發生衝突時,總是會向着夫家的。
礦場和電廠裁員後,舅舅和小姨夫便到景恆旗下的工廠上班,乾的都是沒啥實權但有點小油水撈的工作。
這點,富爸比喬爸立場堅持,給你錢但不會給你太多,接濟你但不會讓你有反咬的機會,抱怨?嫌錢少?不樂意幹?那好,大門在那,三位慢走不送!
因爲他的不妥協和強勢,他們知道在這邊討不到便宜,便也安分了。
這次見面,三家一人給了六千塊,一共三萬六。
喬小麥暗自噓了口氣,這三家一共六個孩子,四男二女,都比富大小,都在上學,按當地風俗,若他們以後訂婚、結婚,她也要給見面禮的,加上富翰君和富霈霖就是八份,若都跟表嫂這樣,她還不肉疼死。
給的少好啊,以後回的也少。
富姥姥送給喬小麥的是一對老銀鐲子,喬小麥很喜歡,一直在研究上面的花紋,富大嚇唬她說,“這可是我姥的傳家之寶,你接了後,得給我生兒子,把這寶貝傳下去。”
喬小麥被他一嚇,就要把鐲子還給姥姥,富大捏着她的腮幫向兩邊扯,面色深深地問,“你不想給我生兒子?”
喬小麥吃疼,可憐巴巴地問,“女兒不行麼?”
富大鬆開手,貌似很認真地在思考,說,“那就一兒一女,湊個兒女雙全,”
事後才知道這根本不是傳家之寶,只是姥姥當年的陪嫁之一,因爲乾爸發跡後,一直住在富家,富大對她很好,這才把這個傳給長孫媳兒的她,這老銀鐲子雖然有些年代,但不是古董,所以並不值錢,只是給麥麥賞玩而已,不過老銀鐲子的意義已經遠遠超過鐲子本身的價值,所以,喬小麥還是很喜歡。
今天算是大豐收,她心情不錯,陪着富大大大方方地給長輩敬酒,雖然有富大擋着,還是喝了好幾杯下肚,“老大,要噓噓,”她湊過來說。
“我陪你,”富大牽着她的手繞過一樓洗手間,上二樓走去。
“嘢,一樓不是有洗手間嗎?爲什麼來二樓,”喬小麥喝酒上臉,小臉紅彤彤的,配上因不勝酒力而霧煞煞的黑眸,萌的要死,看的富大心癢癢的。
“因爲,我想吻你,”富大勾着她的下巴將她壓倒在牆上,雙臂緊緊地箍着她的肩膀和小腰,火熱的脣舌與她的糾纏在一起,從一開始溫柔耐心的淺吻慢慢變成激烈狂野的深吻。
喬小麥被他吻得渾身無力,呼吸困難,在快窒息之前,兩人分開半許,她嚶嚀出聲,“老大……”
酒香撲鼻,脣香入脾,不等好好喘上幾口氣,富大再次俯身下來,更加熱情地吻上她的脣,時而伸舌細細描畫,時而啜着狠吮,時而張開白齒輕輕啃咬,溫熱的軟舌強勢地撬開微閉的脣瓣,靈活強勢地鑽進檀口中,攪鬧着她的小香舌一起嬉戲飛舞。
“國泰……哥哥……”脣齒相依間,她找到空隙,斷續喚他。
“嗯?”富大的聲音有些沙啞,好似壓抑情.欲的悶哼,喬小麥一愣,忘了自己想說什麼,下一秒,再次被他攪進悱惻火辣的熱吻中。
幾吻過後,兩人緊緊地相擁着粗聲喘氣。
“麥麥,不是興奮,是幸福,”幸福來得太快,像做夢一樣,恍恍惚惚的不真切,只有吻上她,抱緊她,才能感受幸福是真的存在。
喬小麥腦子糊糊的,一臉迷惘,幸福?什麼幸福……
她只想,“老大,我想噓噓,”
作者有話要說:禮金方面大家就不用糾結了,富的就多給,窮的就少給。
定婚典禮是中午舉行的儀式,所以冷維靜的‘今晚月亮很圓’,的確很讓人蛋疼!
富大親戚朋友只在這裡一現,不是主線,
富大伯一家會提,因爲跟喬小麥有着密切的妯娌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