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寒看着這明晃晃的短刀,手硬生生地索回去了,刮在短刀上,一絲絲血絲流了出來,他似乎沒有感覺,只是憂心地盯着依依,他不敢賭,依依的性子倔強,她說的話,她真會做,他站在地面上驚慌地道,“依依,你放下刀,有話好說。”
城樓上的安焰烈和任若惜看着依依這和舉動,嚇得驚呼一聲,雙手抓住繩索,順着繩索一路下來城樓,腳步一落地,兩人快步往前跑着,剛來到依依面前,依依一扭過頭,厲聲地道,“都不要上前,否則我死在你們面前。”
安焰烈拉住任若惜,他深知依依的性子有多倔強,她說到做到,只得停下腳步慌亂地說道,“依依,你聽話,不要做傻事,把刀放下。”
“安大哥,我不想再看見殺戮,不想再看見死亡,如果能以我做代價阻止這場戰爭,我一定會阻止,所以,安大哥,別攔我,好嗎?”一行清淚流了下來,若是這場戰爭真得起了,而自己又沒有能阻止,大師兄對自己所做的舉動,那麼大理的百姓一定會認爲自己是紅顏禍水,朝中將永無寧日,宇大哥一定也會夾在兩難的局面。
死亡,宇大哥的爲難,大理的百姓,每一個理由,每一件事,足以讓自己必須阻止這場戰爭,否則這趟自己就是白來了。
安焰烈一怔,昨天那場戰爭的死亡,讓依依退縮了,讓依依害怕了,她寧願她受傷也不願意再看見戰爭,可是依依,你知道不知道,這本來就是一個敵強我弱的世界,本來就是一個殺戳的世界,你能阻止得了多少?很多很多的事情,不是能靠你一人之力能完成的。
“依依,你別傻了,你能阻止得了這一場戰爭,能阻止得了以後的戰爭嗎?自古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數不甚數,你阻止得了今天,阻止得了明天嗎?”
依依一怔,是呀,自己太傻了,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太薄弱了,可是最起碼,自己能做的,就要做,能阻止的就阻止呀,“安大哥,我意已決,你不要再說了。”
任若惜看着,忍不住罵道,“你這個傻女人,你以爲他會聽你的嗎?就算會,你能保證以後兩國不會再交戰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快放下你手中的短刀。”
“若惜,謝謝你,但是我意已決,不要再勸我了。”依依扭過頭盯着郝寒,只見郝寒一臉鐵青,看着依依,咬牙切齒地說道,“依依,你休想,今天我誓必會拿下安陽城。”
看着安焰烈一臉憂心的樣子,郝寒的雙眸幾乎要蹦着火焰,安焰烈扭過頭來,兩人相對峙着,眸光如刀劍,火花四濺,殺人於無形。
許久,安焰烈揚了揚眉頭,開口道,“好久不見了,該叫你上官劍還是郝邦大王呢?”
“安焰烈,你三翻四次壞本王好事,本王今日定要取你性命。”想到這麼多年來,赤焰教屢屢和自己做對,每次只到一遇到這個男人,準會壞事,原來這個該死的男人也是大理皇族的遺孤,不過還好大理不是這個男人當皇帝,否則,以他的能耐,自己很難有把握毀了大理。
只是有他一天,自己就睡不成好覺,還有那個大理的皇帝,也不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小瞧了他。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安焰烈冷笑着,這些年來,他三翻四次地想毀了赤焰教,殺了自己,想盡一切辦法,甚至想用武林盟主的身份讓全江湖對自己追殺,只可惜自己命大,死不了。
郝寒冰冷地盯着安焰烈,他知道他這樣說是爲什麼,更恨這些年來竟然殺不了這個男人,該死的,回到了郝邦,他必須得想辦法除掉這個男人,否則有他一天,自己就睡不成好覺。
再扭頭看看依依,看着這樣場面,他一陣陣惱怒,看着那把短刀,他一陣陣心寒,她簡直是無視的自己的存在,居然拿自己捨不得傷她來威脅於自己,該死的女人,居然拿這個威脅自己,他絕對不會接受這個威脅,絕對不。
“大師兄,我叫你最後一聲大師兄,今天若是不能退兵,必須一戰的話,那我就先死,以謝天下,而我相信,安大哥和若惜還有楊將軍,完全可以和你周旋一陣子,等宇大哥的救兵,想想下來,這場戰爭你並不可能得到什麼好處,甚至是讓郝邦將士死亡更多,而且據我所知,你登位不過半年之久,朝中對你不服的臣子多的是,這場戰鬥若是讓那麼多將士死亡,你也難以向羣臣交代吧!”
她不怕死,怕的是太多人死在她面前,讓她領先夜噩夢纏身,她把短刀往前一寸,刀尖已插入皮膚,血,已經一滴滴地往外流,流到脖子裡.
血,那一刻,霎是耀眼,讓所有人都移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