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非凡淚眼婆娑,一個人漫步在七子城的城主府內。
雖然尚未成親,但是爲了約束夢非凡的活動範圍,怕她脫離七子城的控制,秦嵐和胡菲菲覺得還是有必要將她安排在城主府內比較妥當。
哪怕是她已經妥協。
前面上的白色牆體已經開始一片片的剝落,很顯然這裡的人對這位未來的城主夫人很不感冒。每隔幾十米的距離才能依稀看到城牆上那昏暗的火把,和幾名衣衫不整的巡邏衛兵。
那些火把發出的刺啦刺啦的響聲就像是魔鬼的眼睛一般,隨着北風的呼嘯一眨一眨的。這讓讓本就模糊不清的長廊顯得更加幽暗可怖。
兩盞燈之間伸手不見五指,就這麼黑白交替的去向更遠的地方。
夢非凡對自己以後的生活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現在的她甚至已經想到了一死了之。
她在等,等他的那位墨哥哥騎着高頭大馬,口中宣誓着愛她的誓言,打碎這些人罪惡而又骯髒的面具。
當然,她更像的還是立刻、馬上嫁給呂墨爲妻。
夢非凡看着眼前的這幽暗的長廊並不害怕,因爲她現在已經開始絕望了。
對於一個看不見任何希望的人來說,死都已經不可怕了,那還有什麼值得她膽怯的呢?
現在這種情況無非兩種,一種是呂墨已經在秦嵐的陰謀中身死,另一種便是呂墨正在來七子城的路上。
可她真的不想呂墨能來。
這兩個月的時間她既期盼,又渴望。但是更多的她還是希望呂墨能夠嚥下這口氣,繼續活下去。
因爲她真的不想他死。
在她的長裙內,是白老轉交給她的那件呂墨撿來的軟甲。
對於她來說,這更像是呂墨送給她的溫暖。
因爲它的存在讓她不再懼怕任何來自外界的威脅。
就如同她說的那句話一般,“我有我墨哥哥的守護就足夠了。”
也許是天妒佳人吧,就這麼一對兒準新人在某些人的陰謀下終於走到了眼下的這一步。
……
走廊的盡頭右側是一扇堅實的城牆,而在這城牆下面卻是一間又一間寬敞的房間。
秦嵐這一次的打算和佈置就是爲了以防萬一。
在這段不過百米的城牆下,秦嵐足足佈置了神臂弩射手千人,神臂弩車百人、改良版靈晶諸葛神弩車不下幾十輛!
這一次的陣勢足以抗衡幾百名元丹境境界的高手。
她趴在城牆的裡側順着那房門往外看去,根本就不拿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將士當一回事。
她知道,這些人不肯定是爲了對付呂墨而存在的。
這也正是夢非凡所擔心的原因。
月光從天空落下,照在了她那滿是淚痕的俏臉,照在了她那單薄的棉線長裙上。
她屋內那單薄的牀鋪和擺設讓人根本就無法相信,她居住的這間房間竟然是如此的簡陋。她那瘦弱的接近透明的小蠻腰讓人自然而然的升起一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無數個無眠的晚上,夢非凡相同了一個道理。那種想要全世界呼救的人到頭來是沒有任何人會去搭救你的。
相反她就是全世界沒有一個會救的人!
這已經不再是她第一次想到了放棄,想到了死亡!
但,她依然在等。
等待那個人的出現。
因爲那個人曾經對他說過: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希望,在這個世界上註定有個爲你而生的人,當你的前方只剩下懸崖的時候你也不能放棄希望,你要多堅持那麼一秒鐘,等待着那個人的出現。
當你滿懷期望等待他到來的時候,他也許正在披荊斬棘,斬殺那些阻攔他的魔鬼!
他一定會一騎絕塵如狂風閃電般來到你的面前,將你扶上他那久經戰陣的戰馬,殺出重圍爲你取下敵酋的首級!
哪怕他是被封印萬年的異類!
夢非凡坐在走廊的盡頭,黑暗裡她再一次放聲痛哭,她不是驚恐而是歡喜。因爲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會有一個人會在乎她的。
她會等,等待那個人的出現,將她帶走,和他一起遠走高飛遠離這是非紛爭的霍亂之源。
但,一切真的能如她所願嗎?
……
時間是晚上大概十一二點,不過對於身處東臨密庫,地下三百多米的呂墨來說好像並沒有什麼意義。
誰讓這該死的夜明珠始終長明呢……
萬惡的夜明珠!
經過將近四個時辰的等待,呂墨可算是摸清楚了這該死的魔晶石磚有着怎樣的機關。
原來這魔晶石磚必須得由裡面開啓,才能讓外面的人進來。
這魔晶石磚下的密室看來就是爲了收納那些貴重物品才存在的吧。
若不是銅雀鼎無法穿越有阻隔的空間,呂墨才懶得耍什麼陰謀詭計呢。
只要能夠進去,偷他個盆滿鉢滿溜之大吉那就大功告成。
不對,怎麼能說偷呢。
那叫拿!
節操?算了吧。他們可都是壞人啊!
欺負壞人是每個有良知的人應該具備的品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終於又讓呂墨等到了有一隊接班哨兵的到來。
然而,這接下來的一隊霧隱宗弟子和其他弟子和之前的幾隊比起來略有不同。
他們的綜合實力和之前那幾隊比起來明顯就能看出低出了不下兩個檔次。
實力是一方面,還有一些地方讓呂墨覺得十分可疑。
他們的臉上爲什麼都流露着笑容呢?
只見他們的神情輕鬆,一邊朝着這裡行走,一邊談笑。
就好像遇到了天大的喜事兒一般!
“該死的,這該不會是一個圈套吧?”
呂墨雖然這麼想着,但是躲在銅雀鼎空間內的呂墨卻開始逐漸小心起來。
萬一這是那冷冰寒的陰謀,自己豈不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不行,一定要等!
可都等這麼長的時間了,想必這些人應該也是差不多也該換上一遭了吧。
既然這樣那想必這些人就是這霧隱宗裡修爲相對較弱的一隊了吧。
想到這裡,呂墨的心裡竟然一陣得意。
“沒想到吧,小爺我可是有銅雀鼎的!哈哈,惡魔果樹啊惡魔果樹,今天以後你可就要姓呂了!”
讓呂墨意想不到的還是那位魔君。
因爲在這東臨密庫的地下三層,他也在暗暗摩拳擦掌,期待着呂墨的自投羅網。
他這一招請君入甕不得不說是真的高!
“沒想到吧,那幾個人可是爲了給你陪葬!”
然而,當他一想到那紫衣紫袍的中年男子時,他的臉色竟然變了許多。
“想必這老不死的應該不會生氣,畢竟這小子有神魄護體,打死我都不信區區一棵惡魔古樹就能殺得了這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