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密庫的一處角落裡,一個身材中等,膚色黝黑的少年正在一處魔晶方磚上一陣摸索。
那魔晶方磚與其他的方磚略有不同,他身爲的幾塊兒方磚已經與其他幾處方磚切斷了聯繫,自成一個循環。
地面上,魔晶方磚的地面圓滑平整,根本就沒有任何被認爲破壞撬動的痕跡。而且,從這方磚的外觀來看,這方磚也和其他地方的方磚沒有什麼不同。
可就是不知道這方磚怎麼就會給少年一種奇特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久逢甘露時的那種暢快,又像是火山蓄力後的一次爆發,不過更像是緊繃的弦一下子鬆開了一般。
……
“奇怪了,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按照鏡決反饋來的景象可以確定,這塊一米見方的方磚下面一定別有洞天。但是這東西這麼重,又該怎麼進去呢?”
呂墨在方磚上一陣摸索,就在他想要再一次探索這方磚其中的奧秘時,他卻不得已連忙躲進了銅雀鼎內。
“嗷嗚……”
隨着毛球的一陣怒吼,呂墨連忙從開始的位置朝着另一個方向跳了過去。
呂墨低下頭仔細一看,臉色頓時一遍。他臉上帶笑,眼睛微微一眯。嘴裡雖然說着道歉的話,但卻是一臉的不以爲意。
“抱歉抱歉,我又不是故意踩你尾巴的……”
呂墨連忙賠笑,一人一獸對視着別提有多搞笑。
“嗷嗷哦,嗷嗷。嗷嗷……”
“行了行了,不就是踩你一下嗎?至於這麼委屈嗎?”
毛球見呂墨原形畢露,直接盤城一個圈不在搭理這狠心的主人了。
心中暗暗想到,等下一次自己晉級以後,他一定也要踩他一腳來報復。也正是因爲呂墨這一次的不以爲意,造成了呂墨下一次差點被自己本命妖獸踩死的尷尬。
銅雀鼎外,十個身穿霧隱宗道袍的霧隱宗弟子人手一把樣式古樸的黑色靈劍,靈劍上散發的淡白色的熒光綻放出一種難以言表的威壓。
這是一種說出不的感覺。
他們既像是九天之上的諸神,穿梭在這東臨密庫中!那雪白的道袍就像是正義的使着,那種慈祥讓人望而生畏。
不過當你仔細去感受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威嚴時你卻會發現,原來之前的那一切不過是一番可笑的障眼法,你若是真的認真了必然會讓人大失所望。
說他們是煉獄中的冤魂,倒不如說是來自黑暗深淵的厲鬼,他那黑暗屬性的本質,給人帶來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和厭惡。
……
“該死的,沒想到這破磚竟然這麼重,剛剛那幾個人怎麼會那麼輕鬆就擡了起來呢?”
呂墨一邊抱怨,一邊將伏魔棍收回到了銅雀鼎內。
就在剛剛,呂墨親眼看見霧隱宗的那十名弟子輕鬆的擡起了這塊不顯眼的魔晶方磚,輕而易舉的便將它舉過了頭頂一個個近乎同時跳了下去。
而就在這魔晶石磚擡起的瞬間,銅雀鼎卻給了呂墨一個天大的驚喜。
在這石磚的下面竟然有一株上千年的惡魔果樹。
“我的天,惡魔果樹不就是孕育惡魔果實的樹嗎,這是鬧哪樣呢?”
不行,既然來了就一定不能空手而歸。
有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我就不信他們這些人能把我怎樣。
就算他冷冰寒來了,我往這銅雀鼎內一鑽,他也得氣個半死吧!
想到這裡,呂墨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就好像這惡魔果實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
東臨密庫的地下三層,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輕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臉上那得意的笑容流露出一絲慶幸。
離得近了仔細一看,不是魔君還能是誰。
魔君從外表看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但是他那一雙渾濁的雙眼卻像是飽經風霜的老人。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氣勢與陳羽凡比起雖然不如,但任何熟悉魔君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魔君的障眼法罷了。
在這下域之中除了那位千年前的三域至尊外,那麼就只有出雲宗的那位老祖能與之一戰了。
他手中把玩着一對兒魔界的稀有的掌珠,那多年的把玩讓這對兒掌珠變得晶瑩剔透,宛如一件稀世的藝術品。
然,懂行的人一眼便能看出,這位魔君手裡把玩的不過是一對兒成色欠佳的南疆石獅子頭,即使是普通的達觀貴族想要買到這對兒核桃的話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但這位魔君大人手中的這對兒掌珠真的就這麼簡單嗎?
認真你就輸了!
這個可是魔界魔龍山中的魔龍樹以十頭成年魔龍血嘔心瀝血歷經兩個九百九十九年纔得到的這麼一對兒掌珠。
可別小看這麼兩個簡單的掌珠,它們的威力堪稱逆天!
……
“我還以爲這小子的戒備心有多強呢,沒想到這渾小子還是上鉤了。呼……魚兒啊魚兒,你就在老夫的池塘裡打轉吧!哈哈……老東西,這次的賭約你輸定了!”
魔君緊閉的雙眼輕輕擡起,就好像舒服的睡了一個懶覺一般,魔君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周身血氣已經開始逐漸沸騰,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佳!
“恩,這次可就真的有點對不住冷冰寒了。但這跟我有關係嗎?”
魔君一聲冷笑,那回蕩在密室中的回聲讓人膽寒。
與此同時……
現在,問題來了。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個個先後跳下去的呢?
依他剛剛八門遁甲開啓第三門直逼元丹境五重的力量都無法擡動它分毫,那這些一個個實力只是元丹境一二重的霧隱宗弟子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呂墨聳了聳肩,雙手一攤。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
心道:興許他們可能是趁那石磚不注意跳下去的吧。
不然的話剩下的幾個人又怎麼能擡得起那魔晶方磚呢?
“該死的,這地方肯定有機關。可這機關到底在哪呢?”
呂墨在這方磚周圍來回的踱步,但他的身體卻不敢接觸這裡的一切東西。現在的他完全以靈氣爲基點,踩着空氣與四周的一切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