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米亞進門的時候,楚天卻是問了這麼一句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西米亞的思維明顯出現了一剎那的停頓,但是在不到一秒的時間中,西米亞已經回覆了過來,隨後朝着楚天淡然的笑了笑。
“我可以爲您擋子彈,您也同樣可以把我當成您的第二心臟。”
雖然西米亞沒有很明確的告訴楚天自己是否值得信任,但是他已經表達出一個下人應該表達出的忠誠。
能夠把自己的生命都貢獻出來的人,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呢?
“好,既然是這樣,那麼你就代替我到加利福尼亞大學街盡頭的那處酒吧走一趟,我需要你去問問哪裡的服務員,在我去到酒吧的時候,副校長桌子上擺的是什麼酒,副校長在哪裡肯定待了不斷地時間,酒吧的服務員肯定知道。”
“好。”
西米亞放下咖啡杯轉身就走,根本不問楚天爲什麼要知道副校長喝的什麼酒,因爲西米亞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是一件工具,一件工具的好壞唯一的判斷方法就是用的順手不順手。
見西米亞離開,楚天這才重新看向了電腦屏幕上的那個矩陣密碼。
在西米亞煮咖啡的時候,楚天發現,這個矩陣密碼是正方形的,不管是橫豎,每一條都是七個。
與此同時,楚天還想到了副校長在離開的時候說的那麼一句非常不着調的一句話。
“第一次見面,沒什麼可以送你的禮物,那一桌子酒就當是禮物了,要好好的記着。”
如果只是前半句的話,還沒有什麼,但是副校長後半句的那個“要好好的記着”纔是讓楚天注意的地方,作爲一個老酒鬼,把酒當成禮物送人,雖然很奇葩,但是也算是說得過去,但是讓人把這件把酒當做禮物的事情好好記着就顯得有些怪異了。
所以楚天推測,副校長想要讓楚天記住的,不是把就當成禮物這件事情,而是要讓楚天把那些酒記下來。
想起剛開始時副校長喝的那一桌子酒的排列順序,在看着這個矩陣密碼,楚天瞬間察覺到,在兩者之間有很緊密的聯繫。
而接下來就是發生在房間裡的事情了。
在西米亞離開的這麼一會兒功夫,楚天也是在思考着副校長的種種行爲,再加上布里茨對自己的行蹤盡數掌握,楚天總覺的加利福尼亞大學,似乎遠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
可是如果說到底是爲什麼,連楚天也不明白,唯一的一個知情人已經死在了毒藥下,不,不是死了,而是變成了植物人,不過那和死了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如果是正常的植物人,或許還有可能甦醒的機會,但是,如果是被毒藥造成的植物人昏迷,甦醒的可能性,簡直是微乎其微。
而副校長似乎是知道在他的身邊有那些人的存在的,所以他纔會意志沉溺於酒吧裡,不再接觸學校事務,也不再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直到楚天來到的時候。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西米亞就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了楚天想要的東西。
從西米亞的嘴中得知,副校長每天到酒吧裡去,每一次都是點上那麼一桌子酒,而且從未改變過,連服務員都不需要問是不是需要老樣子,直接就會把這麼一套酒端上去。
在這一套酒裡,總共有十款酒,總共四十九杯,剛好和矩陣密碼上的空格相同。
得到這個消息後,楚天頓時興奮的握緊了拳頭,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沒有錯的,副校長告訴自己的,要記着的那件事情,正是這一桌酒。
因爲它纔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一個密碼組合。
現在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在這些酒裡找到每一款酒都分別代表着什麼數字,只要搞懂這個,密碼的事情就會迎刃而解了。
而這個似乎也非常簡單,西米亞把十款酒分別列了出來,然後一排序,每一款酒的發明時間都不一樣,區別也就頓時顯現出來了。
興奮之餘,楚天直接讓西米亞按照這些酒所在的位置,然後標上他們所代表的數字,如數輸進電腦裡的矩陣密碼中,不到三秒的時間,SD卡的密碼鎖瞬間被打開,楚天也是激動的握緊了拳頭。
事情,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糟。
經歷一番不大不小的挫折之後,楚天還是成功的打開了副校長留下的SD卡,在SD卡里,分別有數十個文檔,而,第一個讓楚天注意到的,還是那個擺在最顯眼位置的視頻。
從視頻的屬性上來看,佔的內存很大,應該是一個比較長的視頻,看了西米亞一眼,在西米亞想要離開的時候,楚天卻喊住了他。
“把電腦放到客廳的桌子上吧,一起看好了。”
說着楚天也是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休息了那麼長時間,腹部的感覺已經好了不少,現在可以勉強下牀了,一直待在牀上養傷可不是楚天的風格,所以這才提出了下去走走的建議。
而西米亞在打量了楚天一眼,卻是對楚天現在的身體狀況提出了疑惑。
“你身上的毒藥雖然已經拔除,但是我覺的你還是應該躺在牀上好好休息纔是,這件事情,難道放到明天不行麼?”
“我處女座!”
楚天難得的開了一個玩笑話,不過看西米亞的樣子,似乎並不瞭解這個笑話的精髓所在,楚天也不在意,哈哈一笑便下牀往客廳走去,西米亞則是跟在楚天的身後,抱着電腦跟了上去。
隨後兩人在客廳裡又重新做了下來,打開SD卡里的視頻,首先出現的卻是一片雪花,過去了半分鐘的時間,雪花纔算是逐漸消失,而這一次出現在鏡頭裡的則是那個酒鬼副校長。
副校長將鏡頭調整了一下,整張臉幾乎都要趴在鏡頭上了,從背景上看,這場拍攝似乎是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而且背後並沒有任何燈光,也就是說,副校長是在黑暗中偷偷拍攝的。
副校長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被監視了!”
聽到這句話後,楚天的眉頭頓時鎖起來,而鏡頭裡的副校長顯然是不知道楚天的狀態的,喘了口粗氣,副校長繼續敘述,從副校長的嘴裡,楚天也算是大致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這場實驗進行到現在這個地步,各方的投資人都已經坐不住了,他們都想要把這項實驗投入到現實生活中,而他們的實驗對象則是人類,這是我唯一不能同意的,也是我的底線,但是這項實驗已經非常成熟,各項資料都準備妥當,我可以感覺到,他們現在已經準備拋棄我了。”
“可是我知道,這項實驗最關鍵的部分還在我的手裡握着,他們不敢對我動手,但是他們也同樣不想讓我把這項實驗的成果公之於衆,只要我能把這個實驗貢獻出來,我很有可能會成爲第一個集多項諾貝爾獎於一身的科學家,我將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俯視世界,但是我知道,他們不會同意的。”
在提到諾貝爾獎的時候,副校長的臉色顯得有些通紅,在黑暗中非常猙獰,楚天則是一直皺着眉頭,哪項實驗到底是什麼實驗,現在已經成爲楚天最想知道的事情了,在他離開的時候,副校長也曾提到過這一點。
“現在他們準備想要動手了,我被監視着,我知道他們的那些手段,實驗進行到最後的階段,他們不想放棄,也不想暴露出去,所以我被趕出了實驗室,我的團隊,我的那些學生們,以及來自各大學校的精英人才都被他們帶走了,我不知道他們把那些人帶到了哪裡,也不知道他們把實驗室設立在了哪裡,但是我知道,實驗要成功了。”
“如果實驗成功,人類將會向前邁出一大步,但是他們把這些信息隱藏的很好,我根本沒有聽到任何的風聲,監視着我的那個人現在在黑暗中看着我,像是一頭兇殘的餓狼,隨時都想要把我撕碎,我現在還不想死,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項實驗,我纔是最清楚的,這是我提出的!”
從副校長的這些話裡,楚天看到了一個已經陷入了瘋狂的科學家,科研成果被奪取,他自己卻什麼也做不到,這讓副校長很生氣,很氣憤,但是他爲了自己的生命,卻只能偷偷的把這些錄下來,誰也不敢說。
而這段錄像好像不是一次性錄完的,中間大概有三四秒的間隔,當第二段錄像重新亮起的時候,副校長的樣子已經和現在的酒鬼模樣有幾分相似了。
“華宇輝回來了,他回來了,我知道,實驗終究還是成功了,我的那些學生們,那些同僚們,卻沒有了任何音訊,他們像是泡沫一樣在這個人世間消失了,那些投資者終於動手了,他們絕對不會允許這項實驗的任何信息流傳下去的,殺人滅口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而我,我還在苟延殘喘的活着,監視卻從未鬆懈過,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
殺人滅口!
這四個字像是一根刺一樣直接插進楚天的的腦子裡,額頭上的青筋畢露無疑,但是楚天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因爲錄像還在繼續。
“那些人還是在盯着我手裡唯一一份東西,我不知道爲什麼,但是我是不會把他交出去的,只是我很疑惑,既然實驗已經成功了,他們爲什麼還要盯着那個東西不放?”
“不管怎樣,我是絕對不會把這個交出去的,絕對不會,那麼多的人命,就這樣白白的死去,他們甚至都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這項實驗就這樣被那些人像是分蛋糕一樣分完。”
已經淪爲酒鬼的副校長在錄像裡看起來格外的瘋狂,副校長說的話有些沒頭沒腦的,如果說之前的那些東西楚天還能看懂的話,那麼後來的這些,楚天就看不懂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