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恨我!”低沉空洞的嗓音帶着無奈。
聽到他的話,神久夜只是不屑的冷笑一聲道:“恨?你還沒有資格讓本宮恨你!若你現在自行離開,本宮可以不計較,如果你在不離開,休怪本宮不客氣!”
而扶煌似乎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道:“你真的以爲讓蕭恆妃雲吸食暗元之氣變成吞噬神蒼咒印的容器,他真的可以醒來嗎?”
神久夜一怔,藍色冰冷的雙瞳微縮,看着扶煌,冷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有沒有想過,一旦吞噬不成功,後果是什麼?”
這個問題她神久夜從來沒有想過,在她看來只會成功不會失敗,看着扶煌,依舊是一股高傲不可一世的姿態。冷道:“只會成功,不會失敗,與其你在這裡擔憂本宮,還不如回你的元嬰殿好好教導你的學生,現在可是非常時期!”
他知道神久夜不會相信他,在她眼裡只有神蒼,但是神蒼眼中卻從來沒有她,她這樣的執着最後得到不過也會是神蒼的無視冷語。
神久夜突然想到什麼,朝着扶煌走去,冷道:“神無月現在在哪裡?”
畢竟扶煌幫過神無月,這是最讓她恨他的地方。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因爲在神久夜眼裡,自己的話對於她來說是可信可不信,今天他突然到這裡來,只想讓提醒她,他不想看到她走向死亡的深淵,他知道,但是他卻不能說出。
看着神久夜如此執着想要救醒神蒼,雖然她一直高傲不可一世,在她眼裡除了神蒼,所有人都不入不了她的眼睛,但是這樣的人卻很可悲,他想要去呵護,但是她卻從來不會給自己機會。
神久夜停住腳步,站在離她不過幾步遠的距離,冷哼一聲道:“不管她在哪裡,現在她已經是衆矢之的,對本宮構不成威脅!若是你站在她一邊,想要幫她翻身的話,那我們之間最後情意將不復存在!”
扶煌不語,最後說了一句:“現在鬆手還來得及,我不希望你出事!”說完轉身離去,心底希望她好好斟酌自己所說的話。
但是他的話對於神久夜來說沒有多大作用,現在鬆手,根本不可能!
他一定要救醒神蒼,殺了神無月,她一定要讓神蒼知道誰纔是值得他呵護的弟子。
…………………
元嬰殿的湖心亭,此時並非是蓮花盛開的季節,但是此時湖中卻盛滿了蓮花,淡淡的花香縈繞在空氣之中,微風拂過,微波粼粼,吹拂着湖心亭的帷幔輕輕搖擺着。
一切顯得如此的寧靜,和諧,美麗,而此時的湖心亭中,一名白衣男子盤坐在絨殿之上,如墨般的髮絲滑落至地面,恍若天神精心雕刻的五官,立體俊美,如羽翼般的睫毛微微垂下,陽光縈繞在男子周身散發着一股神聖的光暈,神聖不可褻瀆。
端起一杯茶,放在嘴邊,動作優雅高貴,此時亭中的風似乎變得有些急切。
神蒼緩緩放下杯子,輕啓眼簾,一雙比黑耀還要閃亮的雙瞳帶着一股強勢的冰冷的氣息,彷彿能將人瞬間冰凍一樣,又如利劍般可以穿透人心。
看着站在亭緣的扶煌,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眼底劃過一絲光亮,看不透這光亮背後是什麼。
“你去玉蟾宮了!”聲音溫柔,但是有帶着一股冰冷的氣息,聽不出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扶煌緩緩走來,輕甩衣衫,端坐在了神蒼面前,四目而對,而神蒼顯得如此愜意,而扶煌卻是有些緊張,最後只說了一個字:“是!”自己沒有必要隱藏什麼。
看着扶煌,神蒼輕笑一聲,低頭爲扶煌沏茶.
“你不怕我把真相告訴她嗎?”
神蒼悠然的將差放在了扶煌面前,收回手來,俊美的容顏一直帶着溫柔的笑意,道:“我連我的徒弟還不瞭解嗎?更何況我更加了解你,相信你更不會說!”
扶煌沉了片刻後,眼簾微垂,隨即道:“你這樣做的確很不公平!”
“公平!”嗓音變得冰冷,黑瞳之中一閃而過一絲恨意,隨即柔聲道:“這世間早已經沒有公平可言了,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做我想做的!”
“你也不怕神無月知道她的師父並沒有死,而他的師父……”話還沒有說完,被神蒼打斷冷道:“你以爲呢?”
扶煌一沉,既然設下局,自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相信他做得這一切只是爲了得到神無月,一定還有更大的陰謀,但是他卻看不透他,更不知道他最終的目的到底又是什麼。
“你也應該知道魔皇之淵的人侵犯萬藥谷的事,你可知道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魔皇之淵的力量逐漸在滲入三大帝國,而侵犯萬藥谷暴露他們的行跡,想來他們的邪皇應該很快就要復甦了!”
神蒼雲淡風清的說着,扶煌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點的擔憂之意。
只見神蒼緩緩起身,站在亭緣處,負手而立,擡頭望着直衝雲霄的鎖亡塔,深邃的眼眸,眼底幽暗越來越深,道:“邪皇的心臟!”
“如果邪皇打開了封印得到了他的心臟,神皇大陸又將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扶煌起身,走過去看着鎖亡塔,:“而這封印只有神無月纔可以打開,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這心臟絕對不能讓邪皇得到!”
“封印?”嗓音變得低沉冰冷,他的心臟他一定要得到,他要的就是軒轅夜辰生不如死,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扶煌之感覺一股寒氣襲過,神蒼輕點一朵蓮花,白衣翻飛,如墨的髮絲揚在空中,朝着朝着鎖亡塔而去。
站在塔頂,剛要向前踏去,就感覺有一股力量在牴觸他,讓他無法在向前走去。
眼眸一沉,眼底一閃而過一絲異樣,沉重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一樣,隨即勾起一絲冷笑,道:“一切纔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