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和安如初被領着走出去,警察的態度是三百六十度的轉變,好極了。
而且把她們當貴人一樣。
“安安,肯定是安少來保釋我們了。”蘇離說着,問了問旁邊的人,“警察同志,是誰來保釋我們的?”
“是一個十分優雅紳士的先生,還帶了一位漂亮的小姐。”
那就是安子奕和安如馨了。
蘇離和安如初如此斷定。
但當她們被領到一間莊嚴的會議室時,看到的人卻不是安子奕和安如馨。
一個神色嚴肅,臉上鐵血剛毅,一身穿着整齊軍裝的男人坐在會議室的正中央。
周圍圍着好幾名派子所的領導。
一個個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身邊,站姿整整齊齊,動都不敢動一下。
會議室裡嚴肅極了。
每個人都噤若寒蟬的看着時域霆。
不是說,是一個優雅紳士的先生還有一位漂亮的小姐,來保釋她們的嗎?
怎麼變成了時域霆和林副官?
安如初皺眉。
時域霆不是在部隊嗎?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公安局?
公議室的氣氛實在是太嚴肅了,而且因爲時域霆一臉煞黑的坐在那裡,連空氣都變得寒冷起來。
警察A:“局長,安小姐和蘇小姐已經帶到了。”
安如初和蘇離相視一望。
蘇離滿眼詫異,“安安,怎麼是將軍?”
安如初淡淡笑了笑。
這時,時域霆朝她望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黑色的皮褲,和以前一樣雷厲風行的風格。
一頭長長的頭髮披在肩頭,如絲如墨,柔順極了。
她現在這般青絲如墨的時候若是能穿上婚紗,一定很美很美。
這是她回國以後,時域霆第二次正面面對她。
讓他朝也想,晚也想。
讓他每個夜晚無法入眠。
讓他幾乎肝腸寸斷,讓他每天都魂牽夢繞的女人。
現在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真想把她抱過來,揉碎在自己的懷裡。
“過來。”他還是黑煞着臉,像是在命令。
“過去幹嘛?”
“過來。”
安如初還是站在會議室的門口。
時域霆劍眉一蹙,眼裡淬了寒意,“別讓老子說第三遍。”
安如初不想惹事,乖乖的走過去。
“坐我旁邊。”
他是心疼她站得累。
安如初慢了半拍,他擡眼望來,眼神彷彿要吃人。
她還是坐吧。
等她坐下,時域霆才漫不經心的看着衆人。
“她犯了什麼事,被你們抓到局子裡來?”
“涉嫌投毒害人。”
“證據確鑿嗎?”他的聲音很冷。
彷彿讓人聽一聽,都會被他凍成雕塑一樣。
一個個噤若寒蟬。
時域霆有些不耐煩了,“證據,確鑿嗎?”
“其實,證,證據也並不是很足……”
不知道是哪個公安領導,發出一聲微小而害怕的聲音。
時域霆沉默兩秒。
那臉色,煞黑煞黑的。
讓人有種窒息感。
他微微皺眉,讓旁邊的人冒了一身冷汗。
“證據不足還敢抓人,抓捕令是怎麼回事?”
沒人再敢說話。
這時,時域霆看向安如初。
目光快速的把她從頭到腳的掃了一遍,發現她沒什麼受傷的,這才安了些心。
又問。
“他們有沒有對你動粗?”
“沒。”她答得簡單。
她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她是安如初啊,只有她欺負別的人份。
就算今天安子奕和時域霆都不來,她也有辦法從這裡出去的。
時域霆又看向衆人。
“她是我的人,人我帶走,案子你們繼續查。”
“是,上將。我們護送安小姐回去,一定送到家。”
“不必。”
他的人,當然得由他親自來送。
時域霆拉着安如初的手起身。
那一瞬間。
安如初的手指像是觸了電一樣。
電流瞬間從手指傳遍全身。
讓她的身子軟軟的,沒有一絲的力氣。
他要拉着她走,她也沒想過反抗。
已經有很久,他都沒有這般霸氣溺寵的牽着她的手了。
她不知道他們現在的距離有多遠。
但那股從他掌心裡傳來的溫度,熟悉極了。
包括他掌心裡的紋路,還有那常年握槍而起的厚繭,都是那麼的熟悉。
彷彿這雙手,就在昨天還握着她。
又彷彿,他們之間的牽手,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安如初沒有力氣掙扎出去,任由他牽着。
他說:
“我向來公私分明。如果我的人犯了事一樣受到懲罰。但如果有人敢冤枉我的人,別怪我下手太狠。”
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帶着一股無比的震懾力。
那些個公安局的領導,自然是心虛的。
本來安小姐就是被人誣陷的。
他的話,讓在衆的人心緒不寧。
心緒不寧的,也包括安如初。
是啊。
他說他向來公私分明。
所以說,他纔會義無反顧的利用她圍剿了她的父親?
想到死在冰冷的海水裡的安爺,安如初終於有了力氣,甩開緊握着她的那隻手。
誰料時域霆在她的手掌溜出去之前,反而握得更緊。
她再掙扎,他已經緊得讓她動彈不得了。
手腕處被他緊緊扼住,一股吃痛傳來。
時域霆看着林副官。
“林繼,你送蘇小姐回去。監督他們查案,讓他們查出個水落石出。”
林副官虎軀一挺,“是。”
衆人額頭滴着汗,一個個的只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時域霆抓着安如初掙扎的手,大步離開。
與蘇離擦肩而過的時候,蘇離茫然的看着安如初。
“安安……”
“你先回去,我跟他有話要說。”
蘇離點點頭。
安如初又吩咐,“要是我爸媽問起,就說我沒事,別讓他們擔心。”
蘇離說好。
時域霆已經拉着她,大步大步的離開了。
這個男人的力氣,真的是有如拔鼎扛山之力。
饒是她練過跆拳道,依舊沒有辦法從他的掌心裡掙扎出去。
等他拉着她走到軍綠色的軍車旁,再把她塞進車裡時,她已經發現自己的手腕紅了一圈。
真是粗魯。
手都給她扼紅了。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安如初擡頭。
時域霆將車門拉得更開,彎腰時探着上半身進來,慢慢的靠近她那張白如玉瓷般光滑的臉。
“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