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楚玉緲契約了凌歌的事,幾個人都很高興。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慕月瑤等人才知道了凌歌跟着他們的意圖。
“黑影冥山的人之前送來一幅畫給器星閣,他們讓我暗中跟着你們,就是想要知道,月瑤看到那幅畫之後的事。”
輕輕的說着,凌歌沒有一點的隱瞞。
和楚玉緲契約,他便一心向着楚玉緲,自然對慕月瑤等人也是極好的,坦誠貼心。
“畫?”
慕月瑤不解的看向歐陽雅萱和歐陽沐風。
黑影冥山怎麼會送畫給她?
畫在哪?
聽到凌歌和慕月瑤如此說,歐陽雅萱這纔想起來,“我記起來了,就在煉器房出事之後沒兩天,就有一道神秘人影送了一幅畫到書房門口。我看了看,沒有什麼特別的,也沒當回事,就收了起來,你們等着,我這就去拿。”
說着,歐陽雅萱便急忙起身,去了書房。
知道慕月瑤等人着急,她的速度極快,不消片刻就回來了,她的手裡捧着的是一個長長的烏木匣子。
“就是這個,你們看看。”
玉手緩緩的將烏木匣子打開,一幅卷軸畫靜靜的躺在裡面。
慕月瑤伸手將畫取出來,輕輕打開,只看了一半,她的臉便猛地沉了下來,“怎麼可能?”
“怎麼了?”歐陽雅萱疑惑的開口。
這幅畫她見過,只是山水畫而已,雖然景色漂亮堪比仙境,但也着實沒有反應如此大的必要。
歐陽沐風和楚玉緲兩個人也疑惑不解,池墨天卻猜到了一二。
猛地將畫全部打開,慕月瑤一下子將它放到桌子上。她沒有看錯,果然是這幅畫,只是黑影冥山怎麼會有這幅畫,又爲什麼要將這幅畫給她?
除了池墨天之外,他們一個個緊盯着慕月瑤,等着她迴應。
良久,慕月瑤才輕輕撫摸着畫,嘆息着開口,“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幅畫了。”
她在慕府禁地的臨仙閣內,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第二次的時候,是嶽敏敏拿來一幅同樣的畫,畫上同樣有這個神秘的女子
。第三次,她和池墨天在慕天遠的帶領下進入地下臨仙閣,大同小異,這一次,又是臨仙閣……
慕月瑤想不通,臨仙閣裡,或者說畫上的那個女人,那個很可能就是她孃的女人身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心裡尋思着,她緩緩將之前嶽敏敏給她的畫拿出來。
兩幅畫一起展開,並排放在桌子上,不論是場景,還是人,都有八九成的相似。
池墨天眉頭緊蹙,目光灼灼的看向凌歌,“黑影冥山爲什麼要送這幅畫給月瑤,他們還跟你說了什麼?”
一次出現、兩次出現,他還可以當做是偶然。
可是現在這幅畫接連出現,那就絕不會那麼簡單。
只是,凌歌連連搖頭,“黑影冥山什麼都沒跟我說,只說讓我盯着月瑤的反應,按時回報就可以了。”
他在黑影冥山眼裡,也不過是一個心智不全,又沒有契約的聖獸,他們是不會讓他知道太多的。
知道凌歌沒有說謊,可池墨天就是疑惑。
這幅畫上,到底有什麼玄機,讓黑影冥山主動送來?
就在這時,自從見了這幅畫就陷入沉默的慕月瑤突然開口,“我要去一趟嶽城,找嶽敏敏和嶽博心問清楚。”
她想要知道這幅畫的秘密。
若是還不能解開心頭的疑團,她就去黑影冥山,親自查個明白。
可她的話音才落,房間內便瞬間安靜了下來。
歐陽雅萱、歐陽沐風,還有楚玉緲三個人之間,隱隱氤氳着一股詭異的氣氛,讓慕月瑤和池墨天覺得壓抑。
目光灼灼的盯着三個人,“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慕月瑤疑惑。
回想着剛纔的話,她似乎只提到了嶽敏敏和嶽博心,難道……
身子不由一顫,慕月瑤猛地看向歐陽沐風,“是不是敏敏出了什麼事?”若不是她,還會有誰讓衆人這麼陰鬱?
聽到慕月瑤的問話,歐陽沐風呆呆的擡頭,半晌才應聲,“嗯。”
“出了什麼事?”
池墨天將慕月瑤的身子抱緊,冷聲開口詢問。之前的相見才隔不久,那個時候
嶽敏敏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出事?
房間內沉默,這片沉默讓慕月瑤和池墨天覺得心慌。
楚玉緲實在受不了他們炙熱的目光,猛地站起來一一解釋。
“就在幾天前,傳來的消息說,嶽姐姐因爲不服從嶽博心的安排,被嶽博心關押,她一怒之下自盡身亡了。”
輕輕淺淺的一句話,卻透着無盡的悲傷。
慕月瑤聞言,連連搖頭。
“這怎麼可能,嶽敏敏不是那種會自盡的人。”她張揚、自信,她敢作敢當敢愛敢恨,沒有什麼能夠打倒她。
說她自盡,慕月瑤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倒是池墨天冷靜了許多,他轉而問道,“嶽博心安排了什麼,讓嶽敏敏自盡的?”
硬生生將自己的女兒逼死,到底是什麼事?
楚玉緲和歐陽沐風連連搖頭,“我們也派人探查過了,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除了敏敏自盡的消息之外,嶽城關於她的消息,都被封鎖的死死的,什麼都探聽不出來。”
好好的一個人,就那麼死了,慕月瑤心裡一陣陣難過。
她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初見嶽敏敏時候的樣子,那個夜裡,她和池墨天被她擒住,她張揚的說喜歡池墨天,愛慕之心毫不遮掩。
她的笑、她的話彷彿還在耳邊,還在眼前,可人卻已經不在了。
知道慕月瑤心裡難受,池墨天良久才輕輕開口,“這樣,我們去一趟嶽城,查清敏敏到底是怎麼死的。”
含冤便報仇,無冤便當是送別了。
緊緊的咬着脣,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慕月瑤輕輕點頭,什麼話都沒說。一個人緩緩出了房間,衝着器星閣的小花園走去。
她真的好想靜一靜。
越來越多的傷心事發生,讓她的心一陣陣的亂。鬆俊,蘇澤豪,嶽敏敏……
他們都是她的朋友,是嶽州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可是接二連三的出事,一個個失魂落魄傷心欲絕,甚至於死……
她心疼。
“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人生如棋,她隱隱有種命運不由己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