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華的出現,以及他帶來的消息,讓慕月瑤的心情一度低落。
然而,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們便得到了一個打亂了他們心緒的消息:樓香和楚玉緲兩個人在丹星閣雙雙失蹤。
而在失蹤的現場,只有一個線索:一封寫着“嶽城救人”的信。
慕月瑤和池墨天、蘇澤豪接到消息,根本不敢耽擱,稍稍安排了器星閣的事情後,他們快速趕往嶽城。
一進入嶽城的地界,慕月瑤一行人便遇上了楚玉宸、歐陽沐風、鬆俊和嶽唸白。他們都是得到消息,趕來救人的。
只是情況比他們想的還要嚴峻,所以才遲遲未動手。
“情況怎麼樣?”池墨天神色凝重。
黑影冥山的人接二連三的動手,事情越來越危急,全然讓他們措手不及。他心中不由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聽到問話,嶽唸白輕輕開口,“情況不太妙。”
甚至可以說,情況差到了極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嶽城才被屠城,黑影冥山怎麼會將目光放在玉緲和樓香的身上?有沒有什麼線索,他們想要做什麼?”
慕月瑤心頭疑惑漸濃,見他們一個個都猶猶豫豫的樣子,心裡更加着急。
鬆俊微微上前兩步,輕拍着池墨天的肩膀,看向慕月瑤,緩緩搖頭,然她稍安勿躁。
這時,他才輕聲開口,“玉緲和樓香被抓,只不過引蛇出洞的把戲,黑影冥山的目標,還是你們。”
這樣的話,他不願意說出來。
因爲鬆俊心裡清楚,慕月瑤和池墨天都是重情重義的人,楚玉緲和樓香因爲他們深入險境,這會給他們莫大的負擔。
可是這次情況特殊,他不得不說。
“從兩日前開始,計旭陽就大肆宣揚要尋找月瑤的事。現在,他每日都將玉緲和樓香綁在嶽城大宅外的高臺上,就等着你們來。”
說着這話,鬆俊不由想起那個場面。
楚玉緲和樓香的狀況,只怕撐不過三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一時之間也不知應該如
何是好。
池墨天眸光犀利,一眼就看出了鬆俊心中的擔憂。
“她們兩個什麼狀況,爲什麼你們救不出來?”
鬆俊、嶽唸白、歐陽沐風、楚玉宸,嶽州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哪個不是人中龍鳳?
尤其嶽唸白還是嶽城少城主,對嶽城一切瞭如指掌。
如說他鬥不過計旭陽,不能從計旭陽手中救兩個女人,池墨天打死都不信。
聽到這話,楚玉宸半晌才輕輕開口,“樓香和玉緲的身上,都被下了毒,而且那高臺的機關也極爲精妙,我們若有不慎,她們兩個便會即刻喪命。”
他們已經研究了幾日,若非如此,他們斷不會放任計旭陽囂張,讓玉緲和樓香受苦。
楚玉宸的話,讓慕月瑤心頭疑惑。
她一雙眸子緊盯着楚玉宸,滿是疑惑不解,“若說機關精妙,你們不敢輕舉妄動,我可以理解,但是計旭陽是用了什麼毒,能夠讓你忌憚?”
以楚玉宸丹星閣少閣主的能力和地位,什麼毒讓他望而卻步。
“毒並不是什麼太陌生的毒,是計旭陽慣用的醉紅煞。只是這醉紅煞極爲不同,以計旭陽的血爲祭,十分詭異。混在人羣中,玉緲幾次給我使了眼色,不讓我輕舉妄動。”
楚玉緲雖然愛玩,平時也大大咧咧的,一副不諳世事的沒腦子樣子,可是對於丹藥和毒,她都有非凡的見地。
這件事,不簡單。
“計旭陽的血爲祭。”
輕輕的呢喃,慕月瑤的眸光不由縮緊。
都已經成那副樣子,計旭陽還能興風作浪,他到底要幹什麼?他的血到底有什麼不同,這醉紅煞有含着什麼秘密?
心裡疑惑,良久她纔看向池墨天,“入夜,我們一起去看看。”
不論計旭陽耍什麼鬼,他們都必須去。
池墨天輕輕點頭,“嗯,放心,我去安排佈置,入夜後歐陽、澤豪、我們四個人一起去探探情況。”
“我也去。”楚玉宸心裡擔憂。
那裡,有他最親的妹妹,還有
他的女人,他怎麼能坐得住?
池墨天微微搖頭,“別動,就在這裡等着,把該準備的丹藥全都準備出來,和唸白和鬆俊佈置一下,如果救人順利,也要保證她們的安全不是?”
聽到這話,楚玉宸纔不再開口。
時間過的極快,轉眼已經是入夜時分。
慕月瑤、池墨天、歐陽沐風和蘇澤豪四個人,乘着千里盾,快速來到嶽城大宅之外。
彼時,計旭陽已經在外面等候。
只見嶽城大宅的門外,一個高臺之上,樓香和楚玉緲兩個人被玄索綁着,衣服遮擋着,看不到什麼傷痕。
可是藉着燈火的光芒,他們依稀可以看見兩人慘白的臉色。
樣子虛弱,彷彿隨時都可能要倒下去一般。
慕月瑤看着,心頭不由一緊。
在高臺旁邊,坐着優哉遊哉的計旭陽。
他靜靜的摩挲着手中價值連城的碧玉杯,一口口的品茶。那優雅的樣子,跟嗜血殺戮格格不入。
見到慕月瑤和池墨天來,他並沒有意外,反而嘴角緩緩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放下手中的碧玉杯,他淡淡開口,“好久不見,青鳶、南宮夜。”
這樣的稱呼,只讓池墨天更爲冰冷。他身上的殺意毫不掩飾的綻放,噴薄而散,幾乎要將計旭陽吞沒。
“計旭陽,將人放了,有什麼事衝我來。”
池墨天話音凜冽,然而計旭陽聽了,只是微微搖頭。“果然是戰王風範,霸氣十足。可惜,今天我做這一切,並不是爲了你。”
“計旭陽,你到底想做什麼?”慕月瑤咆哮。
成爲黑影冥山的爪牙,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她實在想不出,當初爲什麼會眼瞎,任他擺佈,替他殺人。
將慕月瑤的樣子看在眼裡,計旭陽起身向她靠近。
“青鳶,我還是喜歡溫順的你。若是你留在我身邊,小鳥依人的依靠着我,或許我會現在就放了他們。”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帶着邪魅的笑,那樣子彷彿勢在必得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