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來跟你治病的,你最好能安靜一點,否則我真不確定我下手太重會不會傷到你。”唐夜霜這是明目張膽開始威脅起他來了。
在唐夜霜眼裡,她說這些話並沒有什麼不對,要是蘇樂真傻了的話,他肯定聽不懂唐夜霜在說什麼。
要是蘇樂沒傻,只消唐夜霜這一句,蘇樂就會知道,他做的一切,唐夜霜都知道了,他裝病的事情唐夜霜比他都要清楚。
這句話一說,不管如何,最後的贏家都會是唐夜霜這邊,而不是蘇樂。
慶幸的是,這一局,唐夜霜賭對了,從她說完這句話後,蘇樂一下子比剛纔安靜多了,雖然還瘋瘋傻傻的,至少沒有像先前對柳漣安一樣的對唐夜霜動手。
“我知道你現在要難受,我先爲你把脈,至於病情能不能治好,咱們聽天由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爲你把脈了。”反正不是第一次爲你把脈了,先前就把出你根本沒病,現在再把脈一次你也不會嫌多。
唐夜霜就是這麼想的,而蘇樂竟然也默認了。
他雙目空洞地看着唐夜霜,企圖在唐夜霜臉上看出點名堂來。
可惜唐夜霜是什麼人,又豈能讓蘇樂看出些真假虛實來。
蘇樂在猜測唐夜霜是不是知道他裝瘋賣傻的真相的同時,唐夜霜不也是在猜測蘇樂是不是在裝瘋賣傻。
唐夜霜給蘇樂把第二次脈的時候依舊沒有看出些名堂來。
一面是安撫好蘇樂,一面還要出去給柳漣安解釋蘇樂的病情,要是可以的話,唐夜霜真想自己不來趟這趟湖水,進退兩難,進退兩難吶。
“病情有些複雜,我爲你紮了銀針,這段時間你動作稍有些遲緩,也不會中傷人,待我想到醫治的法子再說,沒找到方法之前,就先委屈你了。”
既然把脈診斷不出結果,蘇樂又喜歡裝瘋賣傻,唐夜霜只好再次拿出銀針,在蘇手腳關節處爲他扎個幾針,讓他的動作受到阻礙,雖說行動上麻煩了一點,至少蘇樂之後不會隨便再傷害周圍的人。
做完了這一切,唐夜霜總算鬆了口氣。
幾根銀針紮下去,蘇樂總能消停幾天的事情了吧。
不過這只是唐夜霜一廂情願的想法,蘇樂這回並沒有按照唐夜霜想的那樣走,當然,這都是後話。
蘇樂被紮了銀針後有些犯困,這邊唐夜霜的腳剛跨出大門,蘇樂都已經昏沉地倒在了牀上,他需要休息,只有休息的人,纔不是瘋瘋癲癲,就算裝出來的瘋癲,唐夜霜也不會接受。
“陵王妃,裡面怎麼樣了,阿樂沒事吧,我能進去看看她了嗎?”
唐夜霜纔剛出來,柳漣安就從青蓮苑不遠處的一座亭子裡走出來,她飛快地朝着這邊走,好幾次都差點摔在地上。
唐夜霜看着柳漣安這般折騰自己的身子,既是心疼,也在心裡罵着柳漣安傻。
爲了一個男人,值得將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嘛嗎?
“蘇少爺如今沒事了,不過他還需要靜養休息,短時間內病情不會復發,倒是你,先前我看着你的身子,都未曾覺得有這麼虛弱,我只是在屋內爲蘇少爺診治了一下,出來再見着你,你的身子倒是比蘇少爺的,還要虛弱上幾分。”
唐夜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柳漣安,柳漣安的眼神一閃,她也發現了自己的身子比剛纔弱了很多。
這原因只有柳漣安知道,但是,她真不想告訴唐夜霜真相。
“可能太過於擔憂阿樂的情況,所以有點累,只要阿樂沒事了,我也就可以安心地歇息一會兒。”
蘇樂身邊有管家照看着,柳漣安還是挺放心的,她不能繼續再外面待着。
柳漣安沒有告訴唐夜霜,先前蘇樂刺柳漣安的那把刀上被蘇樂塗了不乾淨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柳漣安不知道,唯獨知道的是,她的真身又要出現了,短時間內,她的本來面目會顯現,而這點也讓柳漣安最爲忌諱。
“陵王妃,我讓管家已經準備了上好的房間,還請陵王妃就在蘇府住上一晚,我身子乏了,想先去歇息會兒。”
柳漣安的語氣裡多了慌張,她還以爲唐夜霜聽不出來,
唐夜霜是什麼人,她一眼就看出來柳漣安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柳漣安不會放下唐夜霜而去歇息的。
“夫人,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或許我能夠幫得上忙呢?”唐夜霜知道,這種時候其他人都插不上手,柳漣安有秘密,這個秘密除了柳漣安跟唐夜霜之外,其他人都一無所知。
“方纔阿樂刺我的刀上好像沾了不乾淨的東西,我身子虛弱得很,怕是要恢復
原形了,這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又能恢復過來。”
柳漣安刻意壓低了聲音說話,就算周遭一個人也沒有,可防人之心不可無,柳漣安還是多了個心思。
原來如此。
聽了柳漣安說完,唐夜霜也爲柳漣安捏了把汗。
“難怪你身子這麼虛弱,先找個房間歇息一下,剩下的事情,就由我爲你解決。”
柳漣安點頭,她太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恢復身體機能了,可是這個地方不能被蘇樂找到,還好蘇樂現在在歇息,柳漣安做起事情來,也不會太過於小心翼翼。
這一路上說是十分驚險一點也不爲過,柳漣安給唐夜霜指了一條小路,這條小路路過的人少,柳漣安的身子如同冰塊一般。
被不乾淨的東西沾了血液,再加上今晚十五月圓,正是極寒的時刻,柳漣安的身子,簡直就冰冷到了極點。
“不行了,你這樣下去,連臥房都走不到,就會顯出原形的。”唐夜霜扶着柳漣安,要是她動一下,柳漣安就會隨着唐夜霜的身子倒下去。
唐夜霜爲柳漣安把脈,除了失血過多以外,她沒有查出其他異樣。
她不禁想起之前看到的一道道明黃色的符咒,符咒上有酒,會不會是蘇樂早就想到柳漣安有些不對勁,所以用符咒加白酒,燃燒了符咒後以白酒混合噴在匕首上。
所以在蘇樂用匕首傷了柳漣安之後,柳漣安纔會變得弱不禁風,甚至脆弱得就算一根稻草,都能將她壓趴下去。
“對了,不遠處有個小柴屋,你先把我扶到那裡去吧,我……我已經有點堅持不住了。”柳漣安說着,一邊身子朝唐夜霜身子那邊倒去,卻輕得好似真的只有一朵蓮花那般重。
可是,找個柴屋,環境也太差了一點,唐夜霜權衡了一下,直接把柳漣安扶到自己的背上,背上柳漣安後,她腳下生風一般,快速地朝着先前柳漣安指的地方走去。
不多時,那個柳漣安所指向的屋子就出現在了唐夜霜的面前。
唐夜霜連大氣都來不及喘一下,忙着把柳漣安放在牀榻上,只一刻,柳漣安就顯出了原形,可想而知已經虛弱到了何種程度。
雖然早就明白跟前的女子爲妖身,然而這還是唐夜霜第一次看柳漣安顯出原形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