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玉眉頭微頓,想了想便開口說道:“皇兄,臣妹一直對鳳四小姐都有些賞識,今日讓瑾兒將她帶了進來,臣妹看她頭上只有一個簪子禁錮,便要送她幾個簪子,並且讓她隨意挑選,可是她一個都不要,只說帶多了,覺得頭暈,臣妹也沒有多想。”
鳳若顏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縱然所有的人都打量着她,可是她依舊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皇后皺了皺眉,這次的鳳若顏,怎麼變了這麼多?以前看的時候,還感覺她是個單純的,可是今日怎麼這麼能忍耐?
皇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打量着。
倒是凌玄玉,話語並沒把說完,繼續開口道:“臣妹那個時候剛剛睡醒,還在梳妝,就想着佩戴什麼首飾,突然想起來皇兄送給臣妹的項鍊,便拿了出來,打算佩戴,鳳四小姐還跟着讚歎了好幾句,可是,可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卻是頓了又頓。
鳳若顏挑了挑眉,依舊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她倒是想聽一聽凌玄玉的故事。
凌玄澈也沒有說話,對於凌玄玉他沒有絲毫的配合,就彷彿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一般。
凌玄玉看到了,頓時怒了!
以前不管怎麼樣,都有皇兄爲她出頭,可是現在倒是好,她說話的時候,皇兄都不配合了,只能她一個人在這裡講故事!
凌玄玉咬了咬牙,繼續開口說着,“等鳳四小姐離開的時候,那個項鍊竟然不見了!臣妹當時派人去找,有婢女說看見是鳳四小姐拿走的,臣妹本不相信,可是這件事情重大,臣妹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了,所以纔會找到皇嫂這裡。”
凌玄澈說的天花亂墜,就跟真的一般,鳳若顏心下冷嘲,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演戲家,不用刻意的去練習,只要隨意的發揮一下就好了。
鳳若顏依舊安靜的站在那裡,並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
凌玄玉瞟了一眼鳳若顏,見她跟一個沒事人似的,心下冷笑,以爲自己沒事是麼?以後讓你哭都找不到調!
凌玄玉的面色帶着幾分着急,“皇兄,那項鍊是您送臣妹的,臣妹這段時間一直都好好的守護着,可是出來這樣的情況……攔住鳳四小姐,也是純屬無奈之舉……”
凌玄玉說的那是一個天花亂墜。
頓時鳳若顏都不想去反擊了,現在她都有點相信這項鍊就是她偷的呢。
皇后的面色也是極其的凝重,她看着鳳若顏,心下的冷笑不比凌玄玉少半分。
往日的話,她未必會和凌玄玉站在一條路線上。
可是今日,那可就不一樣了,凌玄玉已經把所有的路都給鋪好,那自然是很簡單的事情,她只要配合配合就可以了。
再者,今日的事情是凌玄玉那裡算計的,她不過是秉公處理,這和她特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是皇上生氣了,那也不會怪在她的頭上!
這個公主平日裡仗着皇上的寵愛,竟然連她這個皇后都敢不放在眼裡!
皇后自然是生氣的,所以今日不管今日受罰的凌玄玉,還是鳳若顏,她都是得利的!
所以,今日的皇后心情還是不錯的,不過,皇后當然還是希望鳳若顏受到懲罰,更讓皇上看到鳳若顏的真面目。
公主再怎麼受寵,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公主,日後早晚要出嫁。
況且就算不出嫁,凌玄玉也不可能和皇后爭寵,她們的性質不一樣。
所以!
今日,不到萬不得已,她還是會向着凌玄玉的!
“此事非同小可,竟然敢偷皇上送公主的項鍊,絕對不能姑息!偷東西竟敢偷到皇宮來了!”
皇后想了想,便開口說着,面色也是很難看。
凌玄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皇后,一點感恩的意思都沒有,她們彼此打的是什麼算盤,大家都明白,不過就是一次合作而已。
凌玄澈淡淡的看着鳳若顏,根本沒有過多的情緒。
皇后和凌玄玉都都在暗暗打量皇上,今日,就是怕他出手相助!
不然的話,一切都會非常的順利。
只是她們將所有的顧慮都放在了凌玄澈的身上,這倒是讓鳳若顏有了一定的解放,沒有一個人是將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的。
她微微勾脣,就在那些人以爲一切都會順利進行的時候,會不會發生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
“有人說是鳳若顏做的?”
凌玄澈面色毫無波瀾,只是隨意的問着,他的面色沒有過的情緒。
鳳若顏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並沒有解釋一個字眼。
她在等,想看看這些人都是什麼把戲,不過她已經猜到了一大半了。
凌玄玉點點頭,“是臣妹的婢女,她說看到了,臣妹是不知道的,只是認爲這個項鍊很重要,不得不仔細的盤查……”
此刻,凌玄玉還是在解釋的,她將所有的事情都給說出來,說是鳳若顏起了歹心,而她自己更在那裡擺脫自己,彷彿對鳳若顏還有些愧疚,怕冤枉了人家。
所有的表情,都讓她發揮的淋漓盡致,一時之間,鳳若顏都找不到絲毫的破綻。
皇后疑惑的看了一眼凌玄澈,根本不明白皇上這麼做是在幹什麼?!
她不清楚,皇上是憤怒鳳若顏這樣做不對,想要將事情差清楚懲罰她,還是想着辦法在維護?
一時之間皇后真的無法說清,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如今能做的只是在等待,如果事情的風向變了,再說。
其實不僅僅是皇后疑惑,就連凌玄玉和宸妃娘娘的心中都是疑惑的。
甚至他們以爲皇上有可能是在包庇鳳若顏。
倒是鳳若顏,靜靜的站在那裡,她的心中帶着無盡的冷凝,或許她們不知道,不明白,可是她看的很透徹,凌玄澈的眸子一直注視着,裡面的示意,她看的一清二楚。
鳳若顏低垂着頭,不看凌玄澈,更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凌玄澈看到了,眸子越發的冷冽了,只見他薄脣輕啓,冷凝的聲音脣間擴散出來。
“婢女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