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的面色越發的憤怒了,此刻他不停的掙脫着,可是鐵鏈那麼堅固,豈是他說能掙脫就能的?
杜澤的妻子的面色也是極其的難看,不過她也沒有絲毫的懼怕,“夫君,我不怕死,我真的不怕,你不用擔心我!”
說的時候,她的面上,也全然都是堅固,彷彿無論是什麼,也不能撼動一般。
不過這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用處,暗衛聽到了,只是冷笑一聲,他看了一眼杜澤,“這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杜澤,我竟不知道,你說謊也能這般臉不紅,心不跳,不過想想也是,你既然能隱瞞這麼多年,,這點小謊言,又算的了什麼?”
暗衛說的面色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他只是輕輕一笑,那冷硬的面孔,突然綻放出來了絲絲笑容,看着一點都不溫暖,真的!
如今他的面上,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可怕,可能是常年都在死的邊緣上掙扎着,他的人也帶上了這種冷酷的氣息。
杜澤緊緊攥拳,繼而一點點的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剛剛他太激動了!
這一刻反應過來的時候,也有些晚了。
只見杜澤額頭兩邊的青筋都已經在凸起了,他在極力的隱忍着。
可是這根本沒有什麼用處,就算是他反應過來,那也不能代表了什麼,畢竟這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暗衛也不傻,自然知道這裡面是怎麼回事。
“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杜澤的聲音漸漸的恢復了平靜,可是暗衛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反而不去看杜澤,繼而看着杜澤的妻子。
“我聽說,女人的心最軟。”
杜澤的妻子聽了,心猛地一顫,她的身子緊繃,心中更是想着他話裡面的意思。
暗衛陰冷的目光看着杜澤的妻子,繼而微微勾脣,“你說,我將你的兒子做成人彘,怎麼樣?這樣的話他還不能死,這是你們唯一的兒子吧?算我心善,讓他活下去,如何?”
暗衛的聲音帶抓無盡的冷漠,同時直接將手中的爐鏟放了回去。
這屋子,一共放置了,一百零八種刑罰用的工具,要刑罰一個人,甚至這些刑罰還沒有走完一半,有的人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他冷冷的看着杜澤的妻子,當他的話語一說完,頓時杜澤的妻子都變了顏色,剛剛還一臉的堅固,這一刻,竟然有了裂痕!
兒子向來都是她最珍愛的,這個兒子更是他們府中的獨苗,沒有一個人不是將他護在手心裡的!
可是現在倒是好,竟然有了這樣的情況!
他說的刑罰是什麼!
那可是人彘啊!
難道他們要現在就將她的兒子變成人彘麼!
“你……”
杜澤的妻子只是說了一個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僅僅是這麼一個字,她的聲音就就帶上了無盡了顫抖!
暗衛冷笑,隨即指了指一處的用具,“你自己看,無論是刀,還是罈子,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如今就等着實施了!”
所有的人都順着暗衛所致的方向望了過去,頓時看見那被磨的極亮的刀,甚至此刻,那些刀還在對着他們釋放光澤,就好像它在告訴杜澤等人,它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喝血了!
杜澤的妻子,嘴都張了幾分,眼底全都是擔憂!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可是自己的丈夫還被綁在那裡,杜澤的妻子死死的咬着自己脣瓣,目光之中也帶着幾分凝然。
誰都沒有說話,如今只剩下了孩童的哭啼之聲,是那麼的清脆,不過不連貫。
暗衛眸子冷了冷。
“我的耐心有限,如果想保住你兒子,那就說出來,不然的話,孩子做成人彘的話,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暗衛的聲音極其的強整個過程都是那麼的殘酷,人彘是何等的刑罰!
他的兒子才六歲啊!
如果能承受這樣的事情,想到這裡,他就極其的心塞,可是……
不僅僅是杜澤的妻子感到恐怖!
杜澤的母親,和杜澤,都在心裡做着極大的掙扎!
杜澤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全家都只有一個,可是現在怎麼辦!
“動手!”
暗衛見他們遲遲都不說話,這一刻,他顯然沒有絲毫的耐心,看來,不動點實際的,他們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就這麼猶豫,就算他們心裡難受,可總要讓他們真的看見吧!
暗衛這麼一吩咐,頓時有人走了上來,兩個人一同拉住了杜澤的兒子!
杜澤的兒子這麼被拉走,頓時嚇的大叫,“壞人,啊啊啊,放開我,母親!母親,祖母!”
“兒子!”
杜澤的妻子,更是驚呼,可是不論她怎麼掙扎的,都沒有辦法掙脫開把着她的那個人。
杜澤更是身子都向前了一下,然而,他只能動動頭而已!
他看着自己的被按在一個橫板上,兩個人那麼死死的按着,他的心都在跟着顫抖!他的兒子才六歲,怎麼可能掙脫開!
可是……!
杜澤狠狠的咬着牙,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杜澤的兒子,還在那裡,不停的喊叫,連着那兩個女兒看到自己的哥哥被帶走,也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杜澤的母親更是面色極其的蒼白!
如果剛剛是她死了的話,那死了也就死了,她已經活了這麼多年了,可是這個孩子,可是他們家的獨苗啊!
杜家不能就這麼斷後!
可是這怎麼辦?
暗衛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的各式各樣的刀了,他只是隨意的看了看,直接拿起了一個最爲鋒利的!
衆人的面色都紛紛一變,暗衛一步步的走到了杜澤的兒子那裡,看着他還在不停的留着淚水,臉蛋之上,竟然全都是淚痕!
男子的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他拿着刀輕輕的在孩子的臉上敲打着。
啪,啪,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不知爲何,杜澤卻感覺到震耳欲聾!
“沒關係,我不會讓他的臉有任何的變化,人彘,這個刑罰你們都懂的是吧?”
暗衛的聲音極其的冷清,他反而是問着幾人,這個刑罰是怎麼做的,倒是一點也不着急。
可是這在那些人看來,心中是越發的擔憂和折磨了,而她的面色都極其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