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壁沉走了,橫杆釣花又不是漂亮女人,他沒有親近理由。
景色宜人,陽光明媚,令無數光棍想咬嘴!
如此大好時光不去慶祝一下,豈非辜負了自己?
白壁沉覺得不去找酒跟女人,有違天理也,不配稱人也。
所以他恬不知恥的找酒找女人了。
好酒好女人,在一番舒服下他緩緩睡下,這夢好香好甜,所以他不由多睡一陣。
醒來就看見一個嬉皮笑臉的女人坐在邊上,白壁沉本來笑的,此時此景一點也笑不出,他沒有醉糊塗,記得跟他睡覺的女人長什麼樣,雖然叫不出什麼名字。
地方沒變,牀變了,人也變了,桌子也變了,簡單的說就是屋子沒變,別的能變都變了。
白壁沉捂住褲襠假笑,他覺得夠臉皮厚了,這女人貌似臉皮還要厚一點,女人笑着在牀邊轉圈圈,時不時還捂嘴大笑。
白壁沉頭快被轉暈了,十分不愉快,“你是誰?這般看我作甚?”
“我叫小丫頭。”小丫頭笑個不停,指指白壁沉身上,“你看,那裡露出來了。”
這女人喜歡笑,看起來很討人喜歡,看起來很喜氣,雖然不夠漂亮,卻夠喜氣了,單單喜氣已夠她吃一輩子了。
白壁沉伸手拉被子卻被她先拉走了,她笑嘻嘻說別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大人,有什麼沒見過,遮遮掩掩多見外,白壁沉聽到這話欲哭無淚,有理也說不清了。
“貴幹?”
小丫頭拍拍手,幾個彪形大漢擡着超級巨桶進來了,桶裡有水,水很溫柔也很熱。
她摸一下就縮回手,一副陶醉的模樣,“好舒服。”
正當白壁沉哭笑不得時小丫頭笑嘻嘻指了指桶,“進去洗澡。”
這明顯是要挾,可不得不答應,所以白壁沉進去了,眼睛還惡狠狠盯着小丫頭,貌似想咬死那般,小丫頭一點都沒有生氣,笑嘻嘻的去搓背。
白壁沉忍不住了,“姑娘何許人也,這是作甚?讓我好生難受。”
小丫頭笑嘻嘻回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閉上眼慢慢享受就行了。”
白壁沉就這樣閉上眼享受了,聰明人都知道一個道理,撒尿看人絕對尿不出來,這也一樣。
白壁沉坐到牀上看見小丫頭又拍拍手,幾個彪形大漢立刻出現,把巨桶擡走,慢慢又擡了一巨桶進來,跟原來一樣。
小丫頭笑嘻嘻指了指裡面,白壁沉自覺跳了進去,這樣被女人洗澡還是第一次,就這樣洗了三次,洗的白壁沉都懷疑人生。
“姑娘是哪家閨秀,這般委屈自己給灑家洗澡,有何居心?”
小丫頭笑嘻嘻搖搖頭,“不是我有居心,是別人有,我只是洗澡而已。”
“是誰?漂亮女人嗎?”
“當然是漂亮女人,而且我保證你見了會情不自禁喜歡的。”
這話白壁沉就不愛聽了,他又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見過的漂亮女人多不勝數,說自己好色不假,若說自己見美色凡心大動可以,有失定性就過了,他自認爲天下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沒有定性的。
“是什麼人?”
“是小姐,和田山莊主人玉兒。”
白壁沉嚇了一跳,怎會是她?心想自己還沒去找,人家找上門了,真夠快的。
“你沐浴三次就是見玉兒。”
“玉兒有潔癖?”
小丫頭搖頭。
“那她一定有神經病,我長這麼大,沒見過如此重的神經病。”
小丫頭臉蛋都被氣的煞白,扭動屁股輕嘶,“你怎麼這樣說人?真的好心沒好報。”
白壁沉笑了,穿好衣服一屁股坐下喝茶,“我又沒見過你家小姐,你怎麼能說我會情不自禁喜歡她?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你家小姐說不定是嫁不出去的貨色,漂亮就談不上了,能喘氣是真的,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小丫頭已被說的眼珠子通紅,似乎快掉下淚來。
“是嗎?”
一女人款步而來,聲音很柔美,連飄動的風和滿屋的陽光都被染上了七分。
白壁沉是背對門的,此刻轉過身就看見了玉兒,玉兒柔柔坐在白壁沉對面,“壁君看我可是嫁不出去的貨色?”
白壁沉搖頭。
“丫頭說你會情不自禁喜歡我,這是戲言,有浮誇之意,別見怪。”
“這是信心,是小丫頭對你美色的信心,不算浮誇之意,何況玉兒的確有閉月羞花之榮,並未騙人。”
玉兒笑了,“那原諒她一次。”
小丫頭悄悄出去提壺酒過來,還有幾碟小菜,把酒滿上就站在一側嘻嘻笑。
“大名鼎鼎的玉兒想必不止是找我喝酒的吧。”
“當然不是,壁君真是快人快語,行事作風好不痛快,真讓我等佩服。”
“那就明示一二。”其實白壁沉想說的是,“快人快語是真,佩服就算了,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玉兒摸出玉牌,“這是我貼身信物,之前在煙雲十八騎身上,他們一定出事了,我想知道最後說什麼。”
“那個玉牌是有個人給我的,也說了話。”
玉兒筆尖都已急出汗水,可這廝遲遲不說,“說了什麼?還請壁君告知一二。”
白壁沉笑了,“我憑什麼告訴你,你給我什麼好處?”
玉兒彷彿要急的掉下眼淚,“壁君若是看上什麼東西,還請開口,拿去便是。”
這女人也是拼了,爲了聽到那話什麼都不顧了。
白壁沉看見不免唏噓感慨,“他說的話是……。”這話還沒說,小丫頭已動了。
一把匕首從懷裡摸出,快速又冰冷的戳向玉兒,好像玉兒跟她有殺夫之仇似的,這一手又狠又陰又毒,又出人意料,簡直沒有戳不中的理由。
就在這瞬間白壁沉毫不猶豫把一口劍刺進小丫頭身上,她倒下時眼珠子還直勾勾瞪着白壁沉,彷彿也不信有這麼快的劍。
奪命劍!
玉兒垂下頭還在思索,花容失色之際門被撞開,七八條人影打了進來,簡直跟閃電一樣快。
一口劍,一把刀,一長鞭,一飛刀,還有什麼武器白壁沉看不清了,他快速抱着玉兒直撞天際,那一刻白壁沉甚至能感受到玉兒的呼吸跟軀體的活力,呼吸是如此香甜、美妙,活力是如此輕盈、柔軟。
他們落下時玉兒還在發呆,似已不信這一切的事。
“他們是什麼人?”
“不可能的,他們都是保護我的人,爲什麼都殺我?難道他們都中了邪。”
白壁沉坐在地上喘息,看樣子費了他不少力氣,“先活着再說,別的慢慢來。”
玉兒點頭。
“你知道煙雲十八騎臨死前說什麼?”
玉兒臉色慘白,嘴脣顫抖,“說了什麼。”
“東窗事發,自保當先。”
這句話彷彿是種魔咒,玉兒臉色頃刻間扭曲、變形。
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自保很難嗎?還是對手太多太強了?
白壁沉拍拍玉兒肩膀安慰,“不要怕,我在身邊,會顧你周全。”
玉兒抓住白壁沉的手,她自己的手已顫抖,“你快走,忘記這裡,忘記我這人。”
“好的。”白壁沉笑着從她後面拍打一下,然後她就暈了過去。
不是他有意想打她,而是她太需要休息了,過度緊張時間長了都容易出問題,這是白壁沉不想見到的。
白壁沉還沒走多遠有人已跟上來了,三個人,三種兵器,一劍一刀一長槍。
於是他笑了,放下玉兒跟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邀請三人過來,“過來,別跟女人似的一點勁沒有,我都懶得殺,所以你們把喝酒的力量拿出來。”
三人冷笑,興沖沖撲了過來,白壁沉在咂嘴,“看樣子你們都不行,功夫都沒練到家,跟女人上牀一夜最多兩次,我已經多說了。”
三人已至,劍在前面,刀已臨空下劈,長槍在側,看來他們經常合作殺人,而且也殺了不少人,因爲這動作挺麻利的。
長槍過來最晚,出手卻最快,白壁沉一把抓住長槍臉頰上肉,立刻往劍尖一送,就這樣解決了一劍一長槍,刀在忙着下劈還沒注意,突然被一手狠狠撕扯下來,然後就沒了活力,這時長槍被劍刺中慘呼,還沒死,眼珠子直勾勾看着前方劍似乎想說,“你沒長眼嗎?連我都殺?”這麼流利的話長槍說不出,他只能慢慢流着苦水,慘呼倒下死去,劍見狀大驚失色先是發怔,也許就因爲這個動作,所以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白壁沉出手絕不給逃命機會,所以這劍臨空閃身離去,白壁沉惡笑不再看了。
那人落下時已段成兩截。
白壁沉抱起玉兒慢慢走回,去原來逃出去的地方,這叫出其不意,他做事喜歡快點,越快越好,這叫兵貴神速。
屋子裡好像沒有改變,只是人多了點,似乎什麼牛鬼蛇神都有,平時都不露面的也出來了不少,有些人還是白壁沉認識的。
白壁沉走進屋子就好像走進尋歡作樂的風月之地,他把玉兒放下,然後最近的兩口劍就報銷了,慘呼陣陣不絕於耳,他們彷彿把下輩子的痛苦都喊出來了。
白壁沉看見幾個老熟人,於是就打招呼,他的老熟人不是身份顯貴就是功夫極高的人。
他走到一身白衣如雪的中年人跟前,抱拳嚷嚷,“許久不見,薛貴人氣色紅潤,想必踩花不少,小日子還是挺好的嗎。”
薛貴人鼻子抽一下氣就走了。
他又走到一身漆黑皮膚蒼白的人跟前,抱拳嚷嚷,“黑菩薩多年不見,想不到你依然還人模人樣活着,真的難得,你打算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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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菩薩一聲不吭就走,絲毫沒有留念的東西。
白壁沉走到一個衣着華麗、朝氣蓬勃的人跟前,抱拳嚷嚷,“想不到在這裡遇上小宋玉,太不可思議了,近日可好?你內人有沒有揹着偷男人?當初是你內人勾搭我的,你別想不開要爲江湖除害、什麼以證江湖道義,……。”
白壁沉還想說的,小宋玉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就這樣一連招呼了好幾個,都走了,似乎沒有人願留下來繼續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