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知道自己的應該要再說些什麼,可此時除了‘謝謝’這兩個客套的詞,她想不到其他辭藻?或者說,她又能說什麼呢?自語高智商的人,到頭來發現自己纔是最大的傻瓜。
多麼的諷刺,多麼的無奈。
索性她做事情從來都留着後手,即使現在有人查也得不到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她習慣於在沒出現成果前從不聲張,不然結果就不能朝她預期的方向去了。
lisa看着安靜的貝貝不知道說些,雖然貝貝表面上情緒和態度沒有什麼變化,可終究是不一樣了。若是她也不可能對監控者懷着無所謂的心思。
想到此處,她的心裡不免有些難受。
叩叩叩,書房的門被打開,adam推開門一臉焦急的說着:“vera,我感到很抱歉,安德魯沒有鬆口,這次的事情我沒法改變。”
lisa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緊張的問道:“andrew還是拒絕嗎?那麼之前他爲什麼要答應嗎,現在臨時變卦我們去哪裡找舞伴?就剩三天了,改怎麼辦?”
說來貝貝最近的運氣兩極分化太嚴重了,不是很順就是很背。
一個月前她的固定舞伴出了車禍,必須強制修養半年查,後期能不能回到舞臺也是未知。之後lisa又臨時爲她找了一個男舞伴,這人人品不行,跳舞就跳舞手喜歡放在不該放的地方。沒等貝貝出手,第二天早上就得到消息,這哥們當天夜裡去酒吧玩,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腿也斷了。
這回比賽算是今年上半年歐洲芭蕾舞的重頭戲。大半個歐洲國家都派人蔘與了。因此,羅馬原本就稀缺的優秀男舞伴被挑的一個不剩,貝貝面臨開天窗的危險。
亞當就是因爲知道貝貝所面臨的情況,纔會去找安德魯;好不容易說服驕傲的安德魯頂替,可沒想到臨時又變卦了。
現在想想這段時發生的事情,或許不是因爲氣運而是認爲
貝貝不怒反笑:“你不用去找andrew了,他也是無奈。他父親老毛病犯了。這回的小男孩不是普通家庭的小孩。是卡思伯特家的親戚。或許他受到了威脅,如果消息外露,他們公司的股價絕對會再一次到谷底。”
adam(亞當)隱晦的從醉酒的男人口中聽到這些消息。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名字:“安娜卡思伯特......”
“不是她又能是誰?”貝貝想起那個傲慢的小公主,語氣中帶着輕蔑,她們兩人算是同班同學,每次比賽都能碰上。這一年來貝貝捧得冠軍獎盃越來越多,而她只能屈居第二。被壓的狠了。總要絕地反擊,可沒想到居然來了釜底抽薪這一招。
又是一個只會在背後搞小動作,以權壓人的小孩,今生她遇到最多的就是這類人。一定是因爲自己長相太好欺負了。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盯着她。看來不狠狠的教訓一頓,她絕對不會長記性的。
lisa躑躅上前猶豫的說着:“或許我可以去找伊琳娜說說這件事,畢竟我們曾經有過交情。”
亞當氣憤的說着:“交情?那個你曾經的手下敗將。現在傲慢入豬的女人?她一直以諷刺挖苦你爲樂,你還要上門被她羞辱嗎?如果不是因爲那對母女。妹妹也不會自殺。以前她每次比完賽都要羞辱妹妹,現在發現比她厲害的,就準備來賤招嗎?那她怎麼不去死?”
趕來的馬庫斯正好聽見亞當的咆哮,推開門低聲吼道:“亞當,閉嘴。我告訴過你,那是一場意外,你妹妹是失足掉入水中的。”
“這是真的嗎?不要再騙我了,我知道的。”lisa雙手掩面,痛苦出聲。女兒的突然離世,這是lisa心中永遠無法撫平的傷痛,就這麼毫無預兆的被撕開了。
馬庫斯已經說不出任何安慰欺騙的話,只能緊緊的抱住lisa不停的安撫着;亞當一個人站在一旁,傷心愧疚。
貝貝看看氣氛凝重的一家人,輕聲嘆息:“沒有什麼大不了,我們報名的本來就不是雙人,我一個人也能完成的很好。我一週前面就決定了,如果沒有舞伴我就不跳白天鵝。”
馬庫斯妻子雖然是芭蕾舞演員,可他對這方面的瞭解有限,一聽不跳白天鵝,反問道:“那跳什麼?”
貝貝笑笑:“我跳《黑天鵝變奏》,創新曲目不變。我相信以我的水平,分數肯定不會低。起碼不會低於安娜,一如既往。”
lisa擡起眼不贊同的說着:“臨時更換曲目是個大忌,而且我擔心黑天鵝對你來說難度太大,容易失誤。”
“lisa,你知道我的水平。”貝貝自信的說着。
“好,我會立馬通知舉辦方的。”lisa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開始撥打電話,馬庫斯陪在一旁。
她轉身說道:“你覺得andrew(安德魯)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優秀、自信、溫文爾雅。”亞當憋了半天才冒出這三個形容詞。
貝貝扶額:“在你眼裡andrew(安德魯)就沒有不好的時候。在專業領域上我承認他是最優秀的芭蕾舞男演員,但生活中我的評價只有,自傲、無禮、小心眼。而安娜恰好有着和她相似的性格,好強。”
貝貝看着想反駁卻無從下手的亞當,拍拍他的肩膀:“別費心思了,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找不到觀點或列子爲他辯駁。心裡也別難受,我覺得這個男舞伴和安娜比較搭,非常的光芒萬丈,不容忽視,就看她能不能駕馭了。我很期待他們的合作,一定會很精彩。”
一個有氣性被算計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好好的配合?不,或許他會全力去舞蹈,那個必定會出現主次不分的情況。期望越高,失望越大。突然她有些期待下週的比賽,一定會很精彩。
亞當聽出了貝貝口氣中的幸災樂禍,仔細一想,發現安德魯確實比較小心眼又討厭別人算計,看來他這幾天陰沉的臉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而實際情況確實如此,兩人排練幾乎都在爭吵中度過,鬧的很不愉快,安德魯最終都是摔門離開舞蹈練習室的。
隨着時間又一天天過去,安娜也急了,想要再臨時變動是不能了。而且,一個擁有維也納芭蕾舞比賽冠軍頭銜的男舞伴她怎麼可能會放棄,尤其是後面等着的還是她的老對手。
無奈的她只能部分妥協,按照安德魯的步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