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匆忙離開的江允中夫婦,半路送走黃勞拉馬不停蹄回到家,沒等傭人走開江允中猛的甩開她的手,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在光亮的客廳中響起。
傭人們面面相覷,一想到自家女主人的脾氣,快速的遁走。
李芯蕊看着面色各異的傭人,只覺得心中的火氣直接衝頭頂,猛的撲上前對着動手的男人又撓又打:“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我做了什麼讓你有藉口打我?啊......”
江允中那一巴掌過去就後悔了,顧及到她肚子中的孩子,躲閃着,可她越折騰越起勁,一爪子撓上他的臉,留下三道血痕,忍無可忍直接將她推到在沙發上,“憑什麼打你,那天晚上你不是說沒有派人去謀害她嗎?你敢那你肚子裡的孩子發誓,你沒做?”
“江允中,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種嗎,你居然要我拿她發誓?”李芯蕊不可置信的看着滿臉通紅的男人,肺氣的都要爆了,再次衝上前去,可惜被男人躲開來。
江允中躲着不讓她進身體,眼神嚴厲的看着,“她不是個無中生有的人,你必定有把柄落在她的手中,不然她不會拿那種眼光看你。”
李芯蕊不住的深呼吸,打死不承認自己做過這件事,心裡開始惴惴不安,因爲她有不好的預感。
而江允中此時猛地想起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環扣一環完全不給人喘息的機會。這樣雷利的手段是如此的熟悉;更令人不可置信的是會議室中發生那些事兒,他清楚的知道黃氏的那些股份早已經易主,最有可能收購的就是凱文。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若是黃氏倒了那麼輪到的是之江科技還是李氏?
江允中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咆哮:“你們是不是瘋了,這不是在往她手裡送證據嗎?你們這是自尋滅亡,但爲什麼要扯上我。”
他想起自己被收監的母親,這次想出來是不可能的;還有剛剛離開時還叫囂着要找人報復的妹妹,心中一陣無力;狂躁的抓着自己的頭髮,胸口不住的起伏着,眼神漂移不定。
此時他只要一想起vera那雙冷清的雙眸還有今年見到那個小女孩的模樣。心就不能完全平靜,腦海中一遍遍回想着當年兩人不曾公開相處的時光。是那麼的順遂無憂。
李芯蕊看着面色變了又變的丈夫,捂着有些隱隱作痛的肚子,發出癲狂的笑聲:“哈哈哈哈,江允中你這是在後悔嗎?當年是誰一直追在我後面不放。是誰說一輩子將我捧在手心裡的?你就是這麼寵人疼人嗎?”
碰,江允中擡手就掀翻了矮桌,大喝道:“李芯蕊你閉嘴,如果不是被你的算計我能落得今天的地步嗎?”
他想起vera死後的這幾年他在黃家境遇和在李家遭遇的冷眼、試探,還有在利文斯通集團夾擊下公司艱難走的每一步,怒火高漲。
“是,我後悔了,你是半分都比不上薇拉。她從我創業開始就資助我,並且爲我打通各處關節。可這些年面對利文斯通集團的步步緊逼。你爲我做了什麼?只會一次次躲開。”越說他越癲狂擡腿踢了一下沙發,“我當年是瞎了眼纔看上你。”
“我做了什麼?難道一個男人事業發展不順遂都是怪女人沒有輔助能力嗎?”她看着一臉不耐的江允中鼻子一酸眼淚差點要掉下來,吸吸鼻子道:“是。我和你媽都瘋了。可你難道不是瘋子嗎?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收集的那些女人,無一不是按照黃薇拉的長相性格條件來的。可惜,她們全都沒有幫到你,只會花你的錢。”
江允中一見自己心中的秘密被說破惱羞成怒:“你閉嘴,閉嘴......”
“哈哈,可是沒有用嗎。再不會有一個有錢的傻女人爲你鋪路了。哈哈......哈哈......”李芯蕊哈哈的笑着,眼淚一顆顆滴落。
江允中罵了一句瘋子。轉身離開。李芯蕊知道兩人之間完了,可是她好不甘心,之間費盡心思搶過來的男人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爲什麼?爲什麼?上天對她爲何這麼不公平。
“黃薇拉,我恨你,我恨你......爲什麼你不僅比我幸運,又處處比優秀,就連死了也不放過我。可惡!可惡!啊......”李芯蕊趴在沙發上矇頭大哭,唯一能做的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肚子。
不知因而起的恨,也不知爲何執着,一步步的將人推入絕望的深淵。冤孽,最難解的就是孽,不死不休。
江允中氣沖沖的出了門開上車子飛快離開,沒等他開到自己的公寓就接到了黃平治的電話,他二話不說調轉方向衝向黃家老宅,熟門熟路進了書房。
“來了,坐吧。”黃平治擡頭看了他一眼,彷彿沒有看到他臉上的抓痕一樣,自顧自說道:“見到人了嗎?事情辦的咱麼樣,同意了嗎?”
江允中側着臉尷尬的搖搖頭:“人是見到了,可對方態度很強硬,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更氣人的是凱文-利文斯通的阻攔。父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試探的叫了一句,其實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自己的母親這次估計是要受一番煎熬了。
黃平治擡頭看了江允中一眼,眉頭緊鎖道:“我問了家中的族叔,你媽媽這件事難辦?從她一被收監,各國大使館就發函督促儘快辦理;還有薇拉的事情,證據很充分,蔡詩曼咬着不放發瘋一樣非要告到底,即使我開多高的價都無動於衷。呵,可笑這晚來的母愛。”
其實他真是高估了蔡詩曼的人格,她這次揪着不放,完全不是因爲那突如其來的可笑母愛,而是爲了憤怒和一掃當年所受到的恥辱。
當年她之所以會同黃平治離婚就是因爲黃太太江玫,爲此不僅破壞了兩家的合作關係,還令她被整整恥笑了好幾年。再說她這幾年的日子,薇拉剛死那幾年pg集團運轉情況還不錯,她依舊可以大肆揮霍,可不到五年形式急轉直下,分紅不僅縮水不說還只在年底統一發放,不得支取;再加上她本就不善於管理公司,權利早就被蔡家親人架空,步履維艱。
這讓她想起薇拉在世時過的日子,真是一個天上一個泥裡,在無人陪伴的失意的夜晚纔會不住回想,若是自己女兒不死該多好。因此她心裡一直憋着一口氣,這回好不容易逮到怎麼可能會放棄。
江允中看着不斷擺弄自己手中鋼筆的黃平治,面色一暗,冷聲道:“父親,您的決定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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